第197章
“薄璟宴……”
薄璟宴剛接了通電話,聽到虞安歌的聲音,他下意識擡起眼皮,就看到了一片絕美的風景。
湖綠這種顔色,本就極襯膚色,而虞安歌真的是太白了,這麼一襲湖綠穿在身上,越發襯得她膚白勝雪、冰肌玉骨。
燈光下,耳根泛紅的小姑娘,露出了修長的腿、潔白的天鵝頸。
因為長年學習舞蹈,她儀态特别好。
俏生生地站在原地,仿佛神女翩然落在湖面。
她那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随意散落,有幾绺落在了她兇前,讓她身上的風景若隐若現,越發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妖冶的美感。
他知道,她故意讓頭發落在兇前,是想遮擋某些風景。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麼半遮半掩,越會激起男人的探索欲,也越發讓人……不能自控!
本來,穿成這樣,虞安歌就快要羞恥死了,他視線還仿佛燎火一般燙在她身上,她更是羞恥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羞恥過後,她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子微妙的不平衡。
憑什麼隻能他盯着她看!
這不公平!
這麼一想,她咬着牙擡起臉,就帶着幾分羞惱往他身上看去。
這一眼,再移不開眼。
真的,太好看了!
之前多次,兩人也曾坦誠相對過。
但那些時候,她都是羞恥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哪裡有閑情逸緻好好欣賞他的身體!
此時,直勾勾地盯着他,她才意識到,造物者對他有多偏愛。
他寬肩窄腰,力量感十足。
可他身上的肌肉,又不是很大塊的那種,而是肌理分明、線條流暢,觀賞性十足,又格外陽剛。
仿佛造物者拿着刻刀,一刀一刀精工雕琢而出。
“看夠沒?
”
“啊?
”
聽到他那帶着些微促狹的聲音,虞安歌瞬間羞恥到幾乎無地自容。
她下意識碰了下自己的唇角,确定自己沒流口水,她才強壓下心中的羞恥,理直氣壯地反擊。
“你剛才不是也在看我?
我看你怎麼了?
”
可能聲音大,會讓人格外有底氣。
虞安歌還傲嬌地往前走了一步,狠狠地戳了下他身上的肌肉。
“你是我男朋友,我還看不得?
”
“嗯,能看。
”
薄璟宴握住她戳過來的手,聲音啞得越發惑人犯罪。
“你不僅能看,還能使用!
”
虞安歌忽而覺得指尖特别特别燙,她身體都輕輕顫了下,慌忙就想把手收回來。
她剛才就是不想落下風,才會女流氓一般占他幾句口頭上的便宜。
誰敢想,他看上去那麼矜冷禁欲,竟然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我不想使用,我……”
小白兔已經逃不掉了。
薄璟宴單手将她抱起來,就強勢地帶着她去了屏風後面。
溫泉流淌,帶來袅袅霧氣,美不勝收。
但因為她是被他抱在懷中,兩人還穿成這樣,她又覺得連帶着看面前的溫泉,看上去都格外不純潔。
“虞安歌,你現在可以行使使用權了!
”
我不要行使!
誰愛行使誰行使!
虞安歌還想落荒而逃,薄璟宴已經帶着她滑入。
水流一下子将她的身體包裹,好似還帶着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她心中羞恥到不知所措,正想遠離他點兒,他的唇,忽而落在了她唇上,兇狠縱火。
“薄璟宴,你别……”
她的抗議聲,一下子就被他吞下。
她那嬌軟無力的身體,被他虎狼一般按在溫泉邊緣,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就是快色香味俱全的肉。
而他隻是張開皿盆大口,就能把她吞下!
腰還快要被他給掐斷了。
身體搖搖欲墜,她不想靠近他,但她更不想淹死在溫泉裡面,畢竟她丢不起這個人,隻能攀附他,讓自己别滑下去。
唇快要被他咬壞的時候,虞安歌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這麼累,跟你泡溫泉,還不如跟晴雪一起泡呢!
”
泡溫泉是放松、享受的。
她跟孟晴雪一起泡,整個人都是松弛的,可跟他一起,就像是被拽到了練武場上,反複磋磨。
“你說什麼?
”
聽到她這聲音,薄璟宴一下子兇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你不想跟我泡溫泉,隻想跟孟晴雪一起?
”
“虞安歌,我說過,以後離孟晴雪遠點兒!
”
衣服都被他扯壞了,他還不知收斂,虞安歌一身的反骨,都被激起。
明知道她跟他唱反調,會更累,她還是鼓着腮幫子說道,“反正我更喜歡晴雪!
”
“你更喜歡誰?
”
薄璟宴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讓她徹底沒有了力氣。
“嗯?
喜歡誰?
”
虞安歌肯定更喜歡跟孟晴雪一起泡溫泉,但,他這架勢,顯然是她若敢再說别人的名字,就徹底把她咬壞。
虞安歌忽然就不敢繼續玩火了。
她隻能破罐子破摔地閉上眼睛,說道,“喜歡你。
”
她以為,她順了他的意說喜歡他,他能稍微收斂點兒的。
誰知,聽了她這委曲求全的話,他那雙沉黑的眸,越發黑得仿佛忘不到邊的深夜。
欲熱深重。
仿佛要生生把她灼燒成灰。
虞安歌又生出了怯意。
她扶了下自己的腰,就試圖遠離他。
他的吻,卷土重來,強勢地将她的抗議封住,也強勢地将她的大腦燒成一片混沌,讓她隻能把自己送上去,任他瘋狂。
“薄大!
”
兩人正差點兒擦槍走火,急促的敲門聲忽而響起。
這種時候被人打斷,任誰都不會開心。
薄璟宴一下子黑了臉。
他不想搭理越來越招人嫌棄的陸清焰。
隻是,他不理他,他跟要把門拍爛似的,他隻能強壓着身上的熱,暫時放開虞安歌,披上睡衣,往房門口走去。
“陸四,什麼事?
”
薄璟宴眉頭緊擰,滿滿的不耐煩。
“沈蔓發燒了,一直哭着喊你的名字,她現在情況真的特别不好,薄大,你快去看看她!
”
虞安歌特讨厭陸清焰,并不想看到他。
聽到沈蔓的名字後,她還是快速穿上家居服,去了房間門口。
她穿的這套家居服特别保守。
是長袍的款式。
腰間帶子系上,把腿都包的嚴嚴實實的,隻是會露出脖子、鎖骨,并沒有任何不妥。
“薄大,你……”
陸清焰一垂眸,就看到了虞安歌脖子、鎖骨周圍大片的紅痕。
他雖然沒有過經驗,卻也有一些基本常識,看到她這副模樣,他自然能猜到,方才溫泉中,有多激烈。
那些混亂、瘋癫的夢境,一下子就沖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死死地盯着虞安歌鎖骨上的那一片紅,心中止不住生出了一個極其瘋狂的念頭。
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憑什麼顧驚唐能睡她、薄大能睡她,他陸清焰卻不可以!
“我不會過去。
别再敲門,滾!
”
聽到薄璟宴的聲音,陸清焰才如夢初醒。
不知道是怕沈蔓難過,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今天晚上,陸清焰莫名不想讓薄璟宴和虞安歌在一起。
隻是,方才他失神的刹那,薄璟宴已經狠狠地把他關在了房門外面。
他氣得面色漆黑,“被一個不檢點的髒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薄大,你簡直不可理喻!
”
“這麼傷沈蔓的心,終有一天,你會後悔!
”
一門之隔,虞安歌能清晰地聽到陸清焰的咆哮聲。
她也聽到了方才陸清焰說的什麼沈蔓生病的話。
她忍不住問了他一句,“沈蔓發燒了,你真不過去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