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唐婳也接收到了葉南珣的wink。
真的,她都被他的wink給刺傷了!
她和虞安歌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虞安歌正無語着,她忽然覺得身子一輕,竟是薄璟宴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她被他忽然的動作吓了一大跳,也不想在唐婳面前與他有身體接觸,下意識就想掙開他的懷抱,誰知,他卻是把她箍得更緊了一些,她身體根本就無法得到自由。
“薄大,你這是做什麼?
”
葉南珣也驚呆了。
“你快放開虞虞!
她不想讓你抱,你看不出來嗎?
”
薄璟宴依舊沒有放開虞安歌的意思。
他看向葉南珣的眸中,滿是冷凜與警告。
“以後離我女朋友遠點兒!
”
“我……”
葉南珣可憐巴巴地張着嘴,委屈極了。
他想說薄大你不是已經跟虞虞分手了?
都已經分手了,她算是你哪門子的女朋友?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薄璟宴已經帶着虞安歌疾步往客廳外面走去。
唐婳起初也愣了下。
不過她是過來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隻怕她家小混蛋又是嘴上說着不要不要,身體卻很實誠。
咬牙切齒說分開,最後卻又放不下人家小姑娘。
不要臉!
薄糖糖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薄璟宴抱着虞安歌離開的那一幕。
她掃了眼窩在沙發上哭唧唧的葉南珣,帶着幾分調皮對唐婳眨了下眼睛,“媽,大哥吃醋了。
”
“真稀奇,我家冰山大哥竟然也會吃醋!
我看他和安歌真有戲!
”
唐婳贊同地點了下頭。
她也能看出,自家小混蛋對虞安歌是動了心的。
她隻希望,沈蔓回來後,他也能看清楚自己的真心,别因為一時糊塗,後悔終生!
“糖糖姐,我陪你畫畫吧!
”
母女兩人正笑話着薄璟宴,梁璟城忽然走到了薄糖糖面前。
方才走在樓梯上,他還是一副千裡冰封的冷沉模樣,待看到薄糖糖,他身上隻剩下了令人愛憐的乖軟。
“畫畫?
”
薄糖糖臉一下子紅透。
她止不住想起了一些不太純潔的畫面。
她強行欺負了梁璟城的那晚,好像還用手指在他身上畫畫了。
她特别喜歡畫畫。
以前她最喜歡揪着梁璟城陪她畫畫,因為他最有耐心,哪怕在畫室陪她一下午,他也不會不耐煩。
但因為那個荒唐的晚上,她忽然就有些無法直視畫畫。
“我……我今天不太想畫畫。
”
薄糖糖忙不疊找借口,“對,一會兒我要去趕通告,我……我先回去了,小城我們改天再見。
”
“媽,爸還在跟梁叔叔談事呢,也不知道談到什麼時候,我們先回家吧!
”
薄糖糖說着,就跟做賊似地拉着唐婳往外走。
唐婳覺得自家寶貝女兒有些奇怪。
她不是剛說,最近休假,怎麼還要趕通告?
而且,唐婳總覺得糖糖面對小城時,跟以前不一樣了。
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但糖糖一直是位好姐姐,她能怎麼欺負小城?
唐婳覺得是她想太多了,狐疑地看了梁璟城一眼,還是陪着薄糖糖回家。
梁璟城視線如同偏執的孤狼一般鎖在漸漸走遠的薄糖糖身上。
他面無表情地碰了下手指,無聲在心中開口。
“糖糖姐,你覺得自己能跑得掉?
”
“你睡我一夜……便得被我睡一輩子!
”
薄璟宴帶虞安歌回了他别墅。
因為是他開車,虞安歌不想打擾他,一路上,她一言未發。
被他抱進卧室後,她還是決定把話跟他說清楚。
“薄先生,剛才在梁家,你說錯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
“我和你之間,頂多就是炮……”
虞安歌覺得“炮”不太好聽,垂下臉改口,“睡友!
”
“你再給我說一遍?
”
薄璟宴面色本就不好看,聽着虞安歌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他臉色更是陰沉得仿佛誰欠了他幾千個億。
虞安歌感覺出他現在不太開心,也不太好惹,但她還是遂了他的意,把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和薄先生你已經分手了,我現在和薄先生你隻是睡友!
”
睡友當然不如女朋友好聽。
虞安歌喜歡他,當然更想做他女朋友。
可做他女朋友,太容易弄丢自己的真心。
還不如做最簡單粗暴的睡友。
夜裡肆意狂歡,白日一拍兩散,互不幹涉,也不會再一次失了心,多好!
“虞安歌,我不同意分手!
”
薄璟宴幾乎是磨着牙說出的這句話。
虞安歌不為所動,因為她再不願經曆一遍那天晚上的疼痛與絕望。
她擡起臉,昳麗的小臉上冷得要命,仿佛他再無法觸碰到她的真心。
“薄先生,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吃回頭草?
”
薄璟宴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願意吃回頭草!
可他更想恢複男朋友的身份。
沉着臉釋放了将近半分鐘的冷氣,他還是帶着幾分别扭開口,“你這棵草雖然傻,卻也不是那麼難吃,偶爾吃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
“虞安歌,我們複合!
”
複合?
怎麼複合?
虞安歌從不相信什麼破鏡重圓。
鏡子一旦裂開,再好的工匠來修複,也不可能把鏡子恢複到最初的模樣。
感情出現了裂痕,被失望與疼痛煎熬過,也不可能再恢複當初最純粹的模樣。
她不會再傻乎乎地挖一個坑,讓自己跳下去。
她輕輕搖了下頭,“不了。
”
“我們之前便說好了,隻是交易。
”
“你需要女人的時候,我配合你,你幫我對付顧驚唐,并拉虞家一把,你我都不算吃虧,很公平。
”
“薄先生,我再說一遍,從今而後,你我之間,除了交易,再無其他!
”
除了交易,再無其他……
她還是和四年前一樣,薄情寡義、狼心狗肺!
薄璟宴被她這無情冷漠的話氣到冷笑出聲。
“薄先生,我們之間,隻是肉體關系,我們兩個人的心,都是自由的。
”
虞安歌向來喜歡把話說明白,無視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意,她繼續認真無比說道,“在我們的交易期限内,我不會幹涉薄先生你的私事。
”
“你要是喜歡别人,你可以對她好。
我在交易期間内,不會跟别的男人上床,但我與異性來往,希望薄先生你也不要幹涉。
”
“你想讓我腳踏兩隻船?
”薄璟宴俊臉黑得幾乎要滴下墨水。
虞安歌搖了下頭,又輕輕點頭,“在這段關系中,薄先生你是自由的,你可以追求真愛,你……”
還追求真愛?
她也想去追求真愛是不是?
他特别不想聽她嘴裡吐出來的鬼話,孟浪地掐住她的細腰,一把将她托到一旁的桌子上,就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
虞安歌不太想跟他接吻。
但她既然答應了這場交易,他有需求,她便會配合。
她仰起臉,仿佛乖巧卻沒有靈魂的布娃娃,縱容他。
親她這張吐不出象牙的嘴,是很舒服、很享受,但想到她方才說的鬼話,他心口依舊特别不舒服。
他報複性地咬了她一口,大手也肆意作惡,想逼迫她妥協。
見她難耐地弓起了身子,薄璟宴趁勢追擊,讓她越發無力承受。
他也趁機逼問她,“虞安歌,我到底是誰?
是你男朋友,還是,隻是你睡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