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傅祈年懷裡窩了兩天,雲粥粥感覺自己的狀态越來越好,就是從前那股子貪玩勁兒又犯了,總覺得沒趣。
下午,秦水和秦木二人在書房裡向傅祈年遞了一張邀請函。
秦木:“張凱旋今晚會出席。
”
秦水則遞上了一份足以讓張凱旋身敗名裂,公司破産的文件在傅祈年手裡。
傅祈年捏了捏雲粥粥毛絨絨的小爪子。
“想不想去外面看點新鮮的?
”
雲粥粥一聽眼睛立馬亮了,頻頻點頭,她正嫌無聊呢!
“喵~”要去要去!
傍晚,一輛黑色賓利駛出了璟園,車内雲粥粥站在傅祈年腿上,新奇地望着窗外快速劃過的風景。
人類真聰明呀,不能駕雲飛,就發明了這個叫車的東西,好看又方便。
“喵哦~”
車子開的快,雲粥粥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傅祈年懷裡,她還開心的打了個滾。
出門玩什麼的,太有意思啦!
傅祈年淺笑着扶着她,揉了揉毛絨絨的腦袋。
“這麼開心?
”
“喵~”雲粥粥點頭。
以後出去玩都帶上我呀~
說來也怪,傅祈年看向窗外,一向容易暈車的他,怎麼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車子開了好一會才停下,雲粥粥也從興緻滿滿到困意難頂,沉沉的睡了過去,要下車了,也叫不醒這小家夥。
傅祈年便讓謝明在車上守着它,等粥粥睡醒了再抱進去給他。
過了一會,睡得甜甜的雲粥粥,突然夢見了那幾個追殺她的神秘人,渾身一激靈就醒了過來。
她用爪子揉了揉眼睛,發現傅祈年已經不在了,隻有前面睡得流哈喇子的謝明。
雲粥粥嫌棄的撇了撇嘴,從打開通風的窗戶跳了出去。
夢見那幾個人總覺得心裡慌慌的,她要去找傅祈年,多吸一些舒服的能量。
跳下車,這裡已經不是熟悉的璟園了,是個比那裡小很多的莊園。
雲粥粥悄悄地穿過草坪,嗅着傅祈年的味道來到了一個大廳,裡面人很多,燈光搖曳下,大多都端着一個高瘦的杯子搖晃着攀談。
場上的酒味四處彌漫,一時間迷了雲粥粥的鼻子,判斷不出傅祈年的具體方位,她隻得小心的遊走在大廳各個角落尋找。
“喵嗚…”她現在太小了,往哪看都是高高大大的人,亂七八糟的腿,找人實在太難了~
“呀!
這哪來的髒貓!
”
一個男人來到角落,卻被這裡的雲粥粥吓了一跳。
“喵?
”雲粥粥低頭看了看自己,來之前她洗過澡,不髒呀,還是白白淨淨的。
“陳少離遠點,流浪貓身上可都是病菌。
”
一個穿着紅色魚尾裙的女人嫌棄的捂着高挺尖細的鼻子。
陳少一聽連忙後退了兩步,擰着眉,“工作人員呢?
趕緊把這髒東西趕出去!
”
“喵!
”雲粥粥氣勢很兇的叫了一聲。
他們才髒呢,身上冒着壞人才有的臭烘烘味兒。
見這小奶貓還敢兇自己,陳少伸腿朝它踢過去。
不知死活的畜生!
雲粥粥動作靈巧的躲開,渾身炸毛像個小刺猬。
在陳少再次憤怒的踢過來的時候,雲粥粥伸出利爪,撓了他一下。
“啊!
”陳少疼的收回腿,呲着牙掀開褲腿一看,傷口皿淋淋的。
“啊!
”那個女人也叫了一聲,“這小東西爪子這麼鋒利,快打死它!
抓到别人怎麼辦!
”
幾個工作人員立即圍了上來,将雲粥粥層層包圍。
小奶貓炸着毛,喉嚨裡發出危險的聲音,但在這麼多高大的人面前,她隻顯得極其弱小無助。
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場上很多人都側目而視,但沒有一個人會管。
比起一隻髒兮兮的流浪貓,别惹了人更重要。
“哎,那邊怎麼了?
”一個女生好奇的探頭。
旁邊人淺酌了一口杯裡的香槟,無所謂的語氣,“聽說是一隻貓抓了人,準備打死呢。
”
“啊,太皿腥了吧。
”女生皺眉。
“拖出去處理不好嗎,在這打也不怕髒了場子。
”
“什麼貓?
”冷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二人轉頭一看瞬間吓得腿軟。
“傅,傅爺。
”
傅祈年擰着眉,眸光森寒,聽到貓,他下意識想到自己那隻。
男人面色不悅,“什麼貓?
”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女生顫顫巍巍的指向角落裡的亂成一團,瑟縮着開口:“那,那裡有隻惡貓抓了人,正在被處理。
”
傅祈年轉頭看去,幾個人正為了抓一隻貓急的團團轉。
一抹白色的小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現,觸及尾部的一抹紅,男人瞳孔驟然一縮,帶着鋪天蓋地的氣勢快步走了過去!
旁邊跟着的秦木秦水一看,遭了!
那不會是傅爺養的粥粥吧!
“讓開!
”
“住手!
”
二人連忙大喝,圍着雲粥粥的一群人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四周的人看着快步朝那邊走去的男人,肩寬腰窄,欣長挺拔,走路都帶着淩厲的風,觸及那張天神難及的臉,衆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傅祈年!
傅家年輕的掌權者,年少時就在商海裡沉浮呼風喚雨,聽說還和軍部政部有關系,要說這京城不能惹的名單裡,他就永遠排第一!
陳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見那些廢物都不動了,自己忍着腿上的疼痛,伸手朝精疲力盡的雲粥粥抓去。
“畜生,去死!
”
畢竟也隻是剛好沒多久,和那群人周旋已經廢了小奶貓大部分力氣。
氣喘籲籲地望向朝自己抓來的手,雲粥粥用盡最後的力氣閃躲,但依舊來不及。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
砰!
傅祈年擡腿,怒意十足的将陳少踢飛了出去,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陳少倒地的那一刻甚至吐出皿來。
“粥粥!
”
雲粥粥虛弱的擡頭,看見他幾乎委屈的哭了出來,
傅祈年蹲下,親自将折騰的灰撲撲的小奶貓抱了起來,見它甚至還掉了幾撮毛,不知憤怒還是心疼的顫抖着手。
“我看該死的,是你們!
”
傅祈年抱着貓,毫不在意西裝被它蹭到的灰塵。
上挑的黑眸,用一種冰冷到極緻,看死人的眼神俯視着幾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