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營一共五天的時間。
小喻洲第一次參加,也是第一次跟着爸爸媽媽一同出來旅行,整個人都很開心滿足。
回去的時候,他一直在問下次他們能不能這樣出來玩。
說話時,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新月,顯然他是知道,喻遲說了不算,要新月說了才算。
不僅是他,就連喻遲都看着新月,等着她的回答。
新月被兩人看的頭皮發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媽媽同意了!
”
小喻洲立即高興的說,也轉過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喻遲同樣笑。
張之婕已經先回嚴城,所以回去的飛機上,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但為了避免有人将他們認出來,所以新月自己坐在了一排,小喻洲跟着喻遲坐。
兩人中間隔了一條通道。
小喻洲剛上飛機不久就睡了過去,新月也昏昏欲睡。
朦胧中,手臂上卻是一暖。
新月立即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喻遲将手收了回去。
而在自己身上則是多了一條毯子。
新月很快想起在去的路上,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張毯子。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證,所以新月也沒有什麼驚訝,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但喻遲還是沒有走開。
新月閉着眼睛,卻是覺得他的呼吸聲都靠近了幾分。
這感覺讓她的身體一凜,眼睛也立即睜開。
——喻遲的吻正好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新月的眉頭立即皺緊了,眼睛也看向四周圍。
那心虛的如同做賊一樣的反應讓喻遲有些不太高興,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新月已經将他的人一推,“回去。
”
喻遲抿了一下嘴唇,然後想起自己此時的确沒有資格說什麼,隻能應下。
等他重新扣好安全帶時,新月已經睡了過去。
喻遲看了看她的面龐,又看了看他們中間那條通道,忍不住歎了口氣。
嚴城很快到了。
新月并沒有提出回酒店,而是跟他們一起回到了别墅。
單是這件事,喻遲剛才那一點不悅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很快,除夕到了。
别墅裡的一切傭人之前已經收拾好了。
花園裡的樹枝都挂上了小燈籠,玻璃上貼着裁剪精美的剪紙,喜洋洋的氣氛仿佛感染了所有人,小喻洲在看見春聯後更是興緻勃勃的說他也要貼。
新月自然不可能讓他動手,但這個任務卻是交給了喻遲。
他踩着人字梯慢慢往上爬,新月和小喻洲就站在下面看。
小喻洲不斷的喊着,“爸爸,小心一點!
”
“知道了。
”
他一遍遍的說着,喻遲就一遍遍回答。
新月站在旁邊笑着看着。
貼完了春聯,他們又一起包餃子。
新月已經記不起自己上一次這樣熱鬧的過除夕是什麼時候了。
前幾年她在國外,哪怕也有華人組織活動,但她一次都沒有參加過,在程家更是沒有這樣的時候。
那就是……她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了。
“媽媽!
”
小喻洲突然喊了她一句,新月這才回過神。
小喻洲正看着她,“媽媽你怎麼哭了?
”
新月一頓,随即擡手擦了擦眼睛,“我沒事,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