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次的拍攝。
但似乎哪一次都算不上是愉快。
不過這話她倒是沒有說,隻回答,“挺好的。
”
“那就好,你們這婚禮就近了吧?
作為新娘子你要準備的東西應該挺多的吧?
”
“差不多。
”
新月雖然這樣回答,但是那狀态顯然不是一個忙碌的人應該有的。
林怡在看了看她後,笑着說道,“你現在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去我那邊看看?
今天是我攝影展的最後一天,要是有喜歡的作品我可以送給你,就當做是上次的賠罪,以及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
新月的确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對方既然邀請了,她倒也欣然同意。
林怡便直接帶着她往前。
她的攝影展就在附近的一個藝術廊亭中。
雖然是聯合攝影展,但林怡署名的作品并不少,而且客流量也還算可以。
林怡的态度親和,再加上那柔和的笑容,新月緊繃的情緒倒是很快松懈下來,也願意跟她交流。
“你跟陳容的相處可還融洽?
”
林怡突然問了她一聲。
新月一愣,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陳容是喻遲的母親。
“挺好的。
”
新月的話說完,林怡卻是轉頭看了看她。
那帶了幾分審度的目光像是在看新月話裡的真假。
但她很快又笑了笑,“那就好,我跟陳容也算是見過幾面吧,能跟她相處好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
雖然林怡隐藏的很好,但新月還是聽出了陳容話裡的諷刺。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喻夫人突然的消失。
雖然新月從來不覺得自己對她是什麼重要的人。
但按照喻夫人的教養和習慣,不辭而别絕對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而且後面她也沒有給自己任何的解釋。
再加上林怡的表情和語氣,新月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對了,我知道這裡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
”她又說道,“既然我們這麼投緣,不如……”
“不了。
”新月打斷了她的話,“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
”
她的話讓林怡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又笑了笑,“好,那下次有機會再見。
”
話說完,她也将名片遞給了新月,“有什麼事的話,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
新月将名片接過,也轉身出去。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
嚴城的晚高峰已經初綻頭角,燈海彙聚成了一片。
新月正站在原地發呆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見上面的名字,新月先是一愣,再接起電話,“何甯哥哥?
”
“是我。
”他說道,“程小姐現在有時間嗎?
”
“有,怎麼了?
”
“沒什麼,何朝說想見你,我過去接你?
”
“何朝?
那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
新月的話說完,何甯隻笑了一聲,“嗯,他現在通訊有些不太方便,具體原因我等一下給你解釋吧,請問你現在在哪兒?
”
新月看了看周圍,“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不如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
“不用,你周圍有什麼直接跟我說就好,我開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