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候,新月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意識到這一點,新月立即想要将他的手揮開。
但下一刻,喻遲卻是直接吻了上來。
他喝了酒,她也喝了酒,所以在唇舌相抵的這一刻,酒精的味道瞬間纏繞在了一起。
新月一愣,然後立即伸手要将他推開。
但她的手很快被他攥住了,他另一隻手則是摟在了新月的腰上,那用力的程度就好像要将新月的腰掐斷,将她的骨皿融入他的身體中一樣。
他本就發着燒,此時身體的溫度更是高的驚人,新月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生病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終于将她松開了。
他的眼神迷離,眉頭也緊緊皺着,似乎已經在強撐的極限。
但手依舊沒有将她松開。
新月的手剛抵在他的兇口上,他就開口了,聲音嘶啞幹澀,“不要走……”
他的話讓新月一頓,然後,她咬緊了嘴唇,“你發燒了!
”
“你不要走。
”
他們的話咋一聽,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但新月知道,他這就是在跟自己談條件!
在深吸口氣後,她才終于開口,“我不走,但你先把我松開!
”
“既然你不走,為什麼要我松手?
”
“我去給你買藥!
”
聽見她這句話,喻遲這才終于滿意了,那緊緊勒着新月的手也慢慢松開。
新月算是松了口氣,人也直接起身。
但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喻遲的聲音又再傳來,“你還會回來麼?
”
新月一頓,再輕輕嗯了一聲。
“好,你……早點回來。
”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他這句話時,新月突然又有些想要哭。
但她很快忍住了,仰着頭用力的将自己的眼淚擦掉後,她才擡腳往外面走。
其實她可以讓酒店的人将藥送上來的。
但她不願意這樣做。
因為此時的她……并不想跟他呆在同一個空間中。
外面凜冽的寒風倒是讓她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就連身上存留的酒味也在這刻消失殆盡。
她站在酒店門口站了很久。
甚至連酒店的門童都走過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助,新月這才搖搖頭,再撐着傘去了對面的藥店。
除了退燒藥外,她還買了醒酒藥。
等她回到房間時,卻發現喻遲就站在門口。
但他身體似乎已經疲倦到了極點,所以隻能依靠在牆上,整個人看上去軟趴趴的。
聽見新月開門的聲音,他的眼睛也立即睜開。
然後,他朝新月笑了一下,“你回來了?
”
其實新月已經見過很多次他的笑容了。
但卻是第一次看見他笑得這樣……開朗。
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純真、開心。
那樣子,和小喻洲幾乎一模一樣。
新月看着也有些發愣,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算回過神,再輕輕的嗯了一聲。
“買了什麼?
”
喻遲的話說着就要去拿她手上的袋子,但新月很快避開了他的動作,皺眉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