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在忙什麼?
”
喻遲走後,喻夫人問新月。
新月回過神,搖搖頭,“我不知道。
”
“你們這幾天不是在漣水岸那邊住?
還有,你的臉怎麼回事?
”
新月剛才一直低着頭,而且喻夫人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
此時認真看見了她的臉龐,這才注意到了新月的傷痕,她的臉色頓時更差了。
“前兩天不小心劃了一下。
”
新月回答的倒是自然坦蕩。
但喻夫人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畢竟那傷口怎麼也不像是不小心劃出來的。
但新月不說,她也沒有強迫問,隻說道,“婚禮就隻剩下一周的時間了,這是你自己的婚禮,應該如何保護自己,以最好的形象出現,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吧?
”
新月嗯了一聲。
喻夫人也沒再說什麼。
“名單我已經跟程家那邊确認過了,他們那邊并沒有什麼問題,你還有需要邀請的人嗎?
”
“沒有。
”
“那就這樣吧。
”
“那我先走了?
”
“爺爺在樓上,你去跟他打個招呼再走吧。
”
其實之前新月還挺想跟老爺子打交道的,但喻夫人都以老爺子喜歡安靜為理由拒絕了。
如今她主動提起,新月倒是愣了愣。
然後,她便在管家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老爺子正在那裡欣賞着他的藏畫。
看見新月後也沒有說什麼,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新月就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爺子這才終于開口,“這幅畫你感覺如何?
”
“挺好的。
”新月回答。
老爺子挑挑眉頭,“就這樣?
之前不是還挺會說的麼?
”
“我這點才能就不在您面前賣弄了。
”新月說道,“而且我很多年沒有入這行,眼光也都不好了。
”
“這跟隔多少年沒有關系。
”老爺子說道,“你要是還想學,我讓人去想想辦法。
”
新月一愣。
“我認識幾個老頭,你要是想的話,我就去跟人談談,收你這個徒弟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
他的話說完,新月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但她很快垂下了眼睛,深吸口氣,“我……可以想想嗎?
”
“嗯,是得想,畢竟你這要是答應了就得好好學,别丢了我的臉。
”
他這句話讓新月忍不住笑,再認真的點頭,“好。
”
從喻宅出來後,新月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回漣水岸的路上,她還給喻遲發信息說了這件事。
但他沒有回複。
不過以往她給他發信息他也很少有回複的時候,所以新月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回到漣水岸時,晚餐時間還沒到。
新月如同前兩天一樣給他發消息讓他回來給自己帶東西吃,但這次,他依舊沒有回複,也沒有回來。
新月就坐在客廳等着。
那高漲的心情就随着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晚上十二點過,她也不再等了,直接躺在床上睡覺。
沒過一會兒,她終于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她先是一頓,随即翻了個身不管他。
但喻遲并沒有管她這邊,進了卧室後,他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
新月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才覺得不對勁,直接朝他那邊走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了喻遲那放置在儲物櫃上的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