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緩緩駛入莊園,眼前的歐式建築具備着浪漫與莊嚴的氣質,白色大理石構建成一座庭院,庭院中央屹立着一個飛鳥雕塑的噴泉池。
晶瑩的水珠濺落在四周的粉白的薔薇花上,在陽光下閃耀着細碎的花。
從豪車上下來一位打扮精緻的美人,瞬間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眼球。
她穿着一襲簡單的白色小禮裙,腰身束腰的設計襯得纖腰盈盈似不堪一握,長發松松地挽起,臉頰旁垂下兩縷微卷的發絲。
客人們竊竊私語讨論着來人。
“黎大公子竟然把娛樂圈的人也給請來了。
”
“我知道她,她叫楚傾,聽說最近轉型成演員了。
”
“一線明星還好,剛才看到一個做直播的小網紅,也不知道怎麼混進這種場合來的。
”
這些人話裡話外都帶着無法掩飾的優越感,他們打心底瞧不起與自己不同屬于同一個階層的明星和網紅。
然而這些風言風語在看到紀宴舟從同一輛車出來的瞬間消停了。
紀宴舟把車鑰匙遞給幫忙泊車的人,跟上楚傾的步伐,與她并肩往裡面走。
楚傾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我爸媽送我的那套莊園我還一次都沒去住過,太浪費了,等有空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看看吧。
”
紀宴舟偏過頭看着她,“你好像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
楚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實不太感興趣,莊園對我來說太大了,感覺住着會很累。
”
楚郁和盛希蘭隻想給楚傾最好的,那套莊園花了他們不少心思,每處裝修都很精緻,聽說是特意跟設計師仔細溝通過的。
可惜她根本沒有機會去住,管理費和清潔費等費用都需要每個月定期扣,所以覺得有些浪費了。
畢竟是長輩的心意,楚傾收到這個禮物時還是很開心的。
“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莊園度假。
”
兩人相處時不知不覺表現出來的親密沒有逃過旁人的眼睛。
不少人開始揣測他們的關系。
“楚傾和紀少果然在一起了,我聽說還是紀少主動追的。
”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
“紀家和黎家的關系還不錯,黎北應該隻請了紀宴舟,楚傾多半隻是他的女伴。
”
……
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客廳,華麗的水晶燈在頭頂發出冷冽的光,到處都散發着一股金錢的氣息。
黎北臉上帶着虛僞的笑意,正在跟旁人客套。
那人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沈荔知,試探着問道:“黎少,這位小姐是……”
黎北動作自然地牽過沈荔知的手,“我的女朋友。
”
沈荔知被他的話震驚到眼瞳一縮,臉上的表情瞬間空白,看起來有些呆。
北北在說什麼啊?
她明明沒有答應。
客人面面相觑,沒想到黎北竟然真的在跟女主播談戀愛,這是認真的嗎?
還好黎家老爺子在醫院,不然怕是會被當場氣死。
誰不知道那位老爺子最好面子,不可能允許黎北跟這種身份的人交往。
問話的人内心驚訝,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禮貌地向沈荔知問了好。
沈荔知表情僵硬,念在今天是黎北的生日的份上,沒有戳穿他。
那些攀談的話對她來說太過深奧又無趣,沒過一會兒沈荔知就又開始神遊了。
直到人們漸漸注意到了門口剛走進來的兩人。
有人說:“紀少也來了,今天還真是熱鬧。
”
沈荔知盯着楚傾,眼睛仿佛在發光,扯了扯黎北的袖子,“傾傾和紀總到了,你不過去打聲招呼嗎?
”
黎北當然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對正滔滔不絕拉着自己談話的客人道了一聲失陪,帶着沈荔知朝着他們走去。
沈荔知肉眼可見地活躍了起來,“傾傾!
”
楚傾看到她時愣了一下。
一段時間沒見,沈荔知越來越漂亮了,被打扮得像位小公主,穿着和黎北同一個色調的禮服。
這讓楚傾産生了一種錯覺,她好像不是來參加黎北的生日宴會,而是來參加婚禮的。
楚傾笑着誇道:“荔知,你今天好漂亮啊,這條裙子很适合你。
”
沈荔知羞赧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自在地理了一下裙擺,“這條裙子是北北給我的,聽說很貴。
”
此時,黎北正在跟紀宴舟閑聊。
“我邀請了楚翎,他在外地沒辦法趕過來,你們公司能不能不要這麼壓榨員工?
”
他以為楚翎還在跑行程忙工作。
紀宴舟瞥了他一眼,“楚翎不來是因為讨厭這種場合,他最近在休假,應該是去旅遊了。
”
“什麼?
”黎北差點被氣笑了。
“巧了,我也讨厭這種場合,要不是老爺子非要我辦,我才懶得辦。
”
“不過一碼歸一碼,這次楚翎鴿了我,下次就得補償回來。
”
紀宴舟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次的宴會是怎麼回事了,多半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讓黎北挑選聯姻對象的。
然而黎北表面上聽了黎老爺子的話,實際上把後路堵得死死的,高調地帶着自己喜歡的人向所有人宣告名草有主。
斷絕了好幾位對他芳心暗許的千金的心思。
紀宴舟短促地笑了一聲,“那你們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訂婚。
”
黎北看了一眼正拉着楚傾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沈荔知,眼眸微眯,“你當我不想嗎?
可惜某個傻子一點都不清楚我的用意,到現在還把我當朋友。
”
紀宴舟:“……你人都沒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