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瞪大眼睛,滿臉都寫着做賊心虛,卻還是嘴硬道:“什麼?
沒有啊。
”
趙遙冷笑一聲,一眼就看透了她在說謊。
“你沒發現最近傾傾很不對勁嗎?
她前不久還在主動我問有沒有新代言和綜藝可以接。
”
田甜眨巴了一下眼睛,沒看出來哪裡不對勁了,“傾傾一直都挺勤奮的呀。
”
趙遙點了點頭,“但是她對代言和綜藝都不算很感興趣,如果不是為了增加曝光度,她甯願把空閑時間全部用在練舞和歌曲創作上面。
”
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楚傾的行程不算滿,但是每天都挺忙的,為了準備十月末的盛典和十二份的新專輯。
這麼緊迫的時間還想見縫插針接綜藝,這不太符合楚傾平時的做事風格。
趙遙猜測她突如其來的緊迫感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這個原因……
趙遙凝視着田甜,聲音溫和,“她私底下跟你聊過什麼,挑些能說的告訴我。
”
田甜嘟囔道:“可是都不能說啊。
”
趙遙:“……”
他突然覺得心髒有些不好受了。
田甜還不知道自己被趙遙套了話,眼神掙紮,“遙哥,傾傾上進是好事啊!
你在擔心什麼?
”
趙遙扯了扯嘴角,“我擔心她上進的理由讓我意想不到。
”
田甜偷偷瞅着他的表情,半晌不敢吱聲。
心裡想着,你應該也不會覺得意外。
田甜見趙遙好似沒有其它話想說,便試探道:“遙哥,你還是别問了,不是什麼大事……我先去工作了?
”
趙遙嗯了一聲。
田甜松了一口氣,心裡沾沾自喜自己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她跟你說的事與紀總有關吧。
”
趙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田甜呆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表情無措中帶着詫異。
“你怎麼知道的?
”她下意識反問道,剛說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趙遙臉上挂着冷冷的笑意,從田甜如同見鬼一般的反應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我怎麼知道的?
我本來隻是有個猜想,現在算是徹底證實了。
”
趙遙現在心中五味雜陳,有些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就好似明明知道自家的白菜遲早會被豬拱,一直暗暗防備着,結果白菜主動跟着豬跑了。
田甜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埋怨道:“遙哥你也太陰險了,我明明答應了傾傾幫她保密的。
”
趙遙歎了一口氣,“所以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
田甜愣了一下,急忙反駁道:“可别亂說啊,當然沒有!
”
趙遙眉梢一挑,很是意外。
紀宴舟在追求楚傾,楚傾也察覺到自己對紀宴舟有好感了,竟然還沒在一起?
他以為楚傾這麼急切地想成長,是為了早點官宣。
田甜摸了摸後腦勺,“傾傾隻是說她确實對紀總有好感,但是現在不會确認關系,應該還沒有告訴紀總……我也不清楚她是怎麼打算的。
”
田甜知道楚傾定不會以愛豆的身份談地下戀情。
趙遙隻是略微一想,就大緻猜到了楚傾的想法。
他靜默了一會兒,“行了,你去忙吧。
”
田甜卻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為楚傾說話,“遙哥,傾傾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要怪她。
”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愛豆,因為職業問題不能談戀愛,卻又偏偏遇到了很喜歡的人,我肯定會經受不住誘惑的。
”
趙遙瞟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要怪她了?
有這麼自覺的藝人,我高興還來不及。
”
……
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着,随着盛典的時間越來越近,楚傾每天就差睡在練習室了。
張卡洛站在一旁,看着楚傾和伴舞們進行了一遍完整的排練,忍不住将贊歎的目光投向楚傾。
身為一位專業的舞者,張卡洛對舞蹈的要求是很嚴格的。
楚傾的進步是她教過的學生中最神速的,整個人用脫胎換骨四個字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這次的舞台花了楚傾和整個團隊很多心皿。
将楚傾三首大火的歌做成了串燒,并進行了改編。
編舞則是由楚傾和張卡洛一起完成的。
排練結束,張卡洛拍了拍手,“不錯,休息一會兒吧。
”
伴舞們四散去角落休息,楚傾站在原地,眉心微擰,表情有些嚴肅。
張卡洛疑惑地眨了眨眼,走過去問道:“傾傾,怎麼了?
有哪裡不滿意嗎?
”
楚傾點了點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中間那段鼓點變化的間奏可以再改一下,我覺得難度不夠。
”
張卡洛愣了愣,視線沒忍住下移落在她摔得青紫的腿上。
“還改啊?
”
這一段改了太多次了,張卡洛覺得已經夠完美了。
楚傾抿了抿唇,“張老師,這一段間奏的編舞記憶點不太夠。
”
她搖了搖頭,苦惱道:“總覺得差點什麼。
”
張卡洛沉吟一聲,“這樣吧,我再想想該怎麼改,你先去休息一會兒,保留體力。
”
她知道楚傾很重視這次的年末盛典,一切都想做到完美。
楚傾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看着張卡洛想動作。
她剛擰開礦泉水的蓋子,田甜突然跑了過來,将手機遞給她。
“傾傾,遙哥的電話。
”
楚傾有些驚訝,趙遙今天不是請病假嗎?
她沒有多想,接起電話,“遙哥,你的胃病好些了嗎?
”
趙遙這次的胃病犯得很嚴重,嚴重到了需要住院的程度。
他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左手還在輸着液,右手拿着手機,臉色有些蒼白。
液體進入皿管中帶來絲絲涼意,趙遙卻覺得自己的心更涼,甚至連好不容易消停的胃又開始作痛了。
“好些了,不用擔心我。
”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聽到電話那端趙遙略顯虛弱的聲音,楚傾突然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什麼事?
”
趙遙張了張口,“這次盛典的最佳女子新人獎項,應該沒了。
”
楚傾臉色驟然一變。
她起身走出練舞室,将門關上,隔絕了裡面好奇和擔憂的視線。
“為什麼?
”
趙遙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楚傾為了這次的典禮花了非常多的心思,現在聽到消息一時會接受不了。
“因為已經被内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