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沒想到他這麼細心,還挺會照顧人的。
臉上的笑意頓時真誠了許多,“謝謝紀總。
”
她用吸管喝了一口氣,評價道:“挺好喝的。
”
紀宴舟見她喜歡,坐着的姿勢都放松了許多,見她樂呵呵地又喝了幾口。
突然緩緩開口道:“能不能别叫我紀總,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
楚傾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默認了他這個朋友的稱呼。
“那我叫你什麼。
”
“你想怎麼叫我?
”
楚傾試探道:“紀哥?
”
紀宴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他比楚傾大上幾歲,這個稱呼總比紀總好。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楚傾見他沒有走的意思,問道:“紀哥今天沒有行程嗎?
”
紀宴舟搖了搖頭,“最近在休息。
”
“哦。
”楚傾說道:“我以為像紀哥這種大明星會很忙。
”
她在穿來之前幾乎全年無休,各種名導對她抛出橄榄枝,劇本挑都挑不過來。
所以對于紀宴舟這麼閑的狀況,事業腦楚傾表示很不解。
紀宴舟看了她一眼,“本來是很忙的,但是我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
楚傾:“……”行吧。
……
從片場離開的時候,楊聞偷偷瞟了紀宴舟一眼,明知故問道:“紀總你今天心情不錯?
”
紀宴舟:“還行,怎麼?
”
楊聞搖了搖頭,“沒什麼。
”
他突然想到什麼,“對了紀總,今天有個通告,我本來以為你應該不會去的,但是現在我不敢肯定了,你可能會感興趣。
”
紀宴舟眉梢一挑,“什麼通告?
”
楊聞悄悄道:“王牌練習生想請你去當嘉賓,聽說楚小姐也會去。
”
紀宴舟想起了這個節目,是姜時惟推給楚傾的。
他想了想,“不是很感興趣。
”
楊聞急道:“這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不去呢?
紀總,别太矜持了,你這樣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
紀宴舟:“?
”
他一頭霧水地看向楊聞,“你一天在想什麼?
我追誰?
”
楊聞的眼神裡寫滿了意味深長,“懂得都懂。
”
紀宴舟嗤笑一聲,“我不懂,我隻知道你年終獎沒了。
”
說罷,紀宴舟擡腿便走,楊聞大驚失色趕緊追上去。
“紀總,你害羞的方式真要命。
”
“還有更要命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
“……不了,我不說了,能别扣我年終獎嗎?
”
“看你表現。
”
楚傾的超話多了一條熱帖。
@紅燒獅子頭:最新消息,楚傾在籌劃新專輯,聽說全專都是自作曲,她現在和星宸的工作人員關系挺好的,好多人都挺喜歡她,前天拍MV在水裡泡了幾個小時,她一句怨言都沒有,不是一點點敬業,最後的效果美到爆炸,我有預感,她這次solo出道的首專可能會爆。
這位紅燒獅子頭是圈内公認的消息通,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下面的評論卻并沒有那麼樂觀。
【自作曲?
那涼了,楚傾以為她是蘇柔嗎?
不是誰都能當天才制作人的。
】
紅燒獅子頭回複了這條消息,【那就拭目以待,可以再透露一下,過段時間會有個大新聞,關于Sunset的,還有楚傾接到了一個通告,一周之後會官宣。
】
聽她這麼說,一群人在下面追問是什麼大新聞,有不少Sunset粉絲猜測應該是他們的正主接到了大代言或者Sunset會官宣第四名新成員。
紅燒獅子頭并沒有再多多透露。
【楚傾的新專輯宣傳好像要和Sunset撞上,她最近被罵得太慘,我都對她憐愛了,能夠想到新專發布之後的腥風皿雨,不過一大部分人肯定都是來看她笑話的。
】
【樓上的說得沒錯,Sunset新專也是蘇柔自作曲,到時候對上肯定會被對比得很慘烈,再被狠狠地拉踩一番,啧啧。
】
【我去,你們聽說了嗎?
宋鳴要和楊妍凝舉辦訂婚宴了。
】
【聽說了啊,你的消息也太遲緩了,我第一個磕的CP就是他們兩個,太配了,到時候熱搜肯定會被他們屠版的,既然說到這裡,大家再來聽聽楊妍凝的囚鳥吧,這才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制作人,有些人的粉絲就别随便給自家正主安這個名頭了。
】
得知宋鳴和楊妍凝的訂婚宴已經定好了時間,楚傾已經忙完了MV的拍攝和新歌的所有錄制。
她甚至收到了請柬,請柬很正式,上面塗着金箔,還是手寫的。
趙遙看到了她手中的請柬,疑惑道:“誰結婚了?
”
楚傾将請柬放在一旁,“宋鳴的訂婚宴,請我去。
”
趙遙眉頭一皺,“你要去嗎?
我建議你最好别去,到時候不知道他們又會買什麼通稿黑你。
”
楚傾微微一笑,“就怕他們到時候自顧不暇。
”
聽到她這句話,趙遙有些意外,“你準備做什麼?
”
楚傾對他眨了眨眼,“當天的主人公不是我,我隻是去看戲的。
”
……
訂婚宴當天,楚傾一早便打扮好,在訂婚宴上有不少明星和媒體,她不能穿得太過寒碜。
今天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
楚傾出場也是十分特别的,她打了個滴滴,樸素低調的滴滴車在一衆豪車中顯得分為顯眼。
楚傾看出了滴滴司機的窘迫,貼心道:“一會兒給你一個五星好評。
”
滴滴司機哼哧幾聲,眼神怪異地看着她,悄聲問道:“你是明星嗎?
”
楚傾推了推臉上的墨鏡,“算是吧。
”
她下車之後,滴滴司機嘟囔幾句,“真奇怪,明星怎麼可能打滴滴到這麼高檔的酒樓,不會是個網紅吧?
”
剛到門口,楚傾就被保安給攔下了。
保安親眼看到她從滴滴車上下來,眼神帶着幾分警惕,好似她是來騙吃騙喝的。
聲音冷硬道:“有請柬嗎?
沒有請柬不許進。
”
楚傾從包中掏出請柬遞給他。
保安仔細核對了一下,從半信半疑地讓開了路。
到了酒店内,楚傾四處看了看,不少認識的人已經開始談笑風生了,楚傾進場并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這正合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