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戴着口罩,做賊一般掃描着四周,生怕被人注意到。
好在一路上的人并不多,沒有人認出他們。
紀宴舟小心翼翼地将楚傾放在後座,後面的位置寬敞一些,她躺着會更舒服。
誰知剛放下楚傾就開始鬧了。
她拉着紀宴舟的衣服不松手,“我不要坐在這裡。
”
紀宴舟動也不敢亂動,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扯皺,“為什麼不想坐在後面?
”
楚傾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因為不想坐在後面。
”
紀宴舟:“……”
得,說了當沒說。
他隻好又将楚傾抱起來,田甜很有眼力見地幫忙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坐在副駕駛,楚傾終于滿意了,笑彎了眼睛朝着田甜揮了揮手,“甜甜再見~”
田甜被可愛到猛吸一口氣,媽粉心瞬間爆棚。
紀宴舟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幫楚傾系好安全帶,又提醒她别把手伸到窗外去。
好在楚傾還算聽話,乖乖地把手收了回來。
……
然而剛上路沒多久,就發生了新狀況。
紀宴舟額角一跳,眼中閃過一抹隐忍,最終還是選擇在路邊停車。
他攥住楚傾亂摸的手,跟她商量道:“開車的時候能先别摸嗎?
”
他已經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這樣很危險。
楚傾眼神茫然,“為什麼?
”
紀宴舟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楚傾很不開心,“這是我的,你憑什麼不讓我摸?
”
她理直氣壯地将手伸進紀宴舟的衣服,摸到了結實的腹肌。
呆了一下,小聲感歎道:“好像比手臂硬一點。
”
楚傾一直很喜歡紀宴舟的肌肉線條,終于在喝醉之後幹了自己想幹卻不敢幹的事。
然而紀宴舟覺得自己快要被她磨死了,身體不由緊繃,完全放松不下來。
苦笑道:“寶寶,等你清醒後你會後悔的。
”
楚傾聽不懂,手指在他腹肌上蹭了蹭。
紀宴舟倒吸一口冷氣,急忙把她的手拿了出來。
再摸下去真的要出事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受不了心愛的人這樣挑逗。
被紀宴舟拒絕,楚傾坐在一旁獨自生悶氣,不想再搭理他了。
紀宴舟隻好妥協,咬牙道:“等回家後再給你摸,想怎麼摸就怎麼摸,好不好?
”
楚傾瞥了他一眼,勉勉強強地接受了。
……
到家之後,楚傾坐在沙發上,視線跟着紀宴舟打轉。
紀宴舟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一杯遞給楚傾。
楚傾盯着他手中的牛奶眨巴了一下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慢騰騰地轉過頭,當作自己沒看到。
紀宴舟覺得自己頭有點疼。
看來今天楚傾确實醉得不輕,竟然到現在一點酒都沒醒。
他坐在楚傾身旁,試圖哄她喝下牛奶。
“就喝一杯,喝完讓你去睡覺。
”
楚傾皺了皺鼻子,“我還沒有洗漱。
”
想不到醉成這個樣子還這麼愛幹淨。
紀宴舟當即表示,“我幫你洗漱,先把牛奶喝了。
”
楚傾看着他,慢吞吞地開口,“我還想洗澡。
”
紀宴舟:“……”
他心底突然生起一股燥熱之意,若不是楚傾現在醉得厲害,他會誤以為這是什麼暗示。
但是不能跟醉鬼講道理。
紀宴舟在心裡再三提醒自己。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不自然,“這個我不能幫你,明天早上再洗行嗎?
”
楚傾這次沒有繼續為難他,“好吧,但是你剛才答應了我一件事。
”
紀宴舟卡了一下殼,“什麼事?
”
楚傾的視線看向他的腹部,毫不客氣地要求道:“我還要摸。
”
……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着楚傾喝下了牛奶,紀宴舟陪着她刷牙,過程中很緊張,生怕楚傾把牙膏吞了。
刷完牙之後,紀宴舟拿着濕潤的毛巾幫她洗臉。
楚傾乖乖地仰起臉,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動作。
紀宴舟生怕下手太重讓她不舒服,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最後沒忍住,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楚傾很懵地睜大眼睛,“你偷親我?
”
“嗯,”紀宴舟随口承認了,伸手将毛巾挂好。
他這樣理直氣壯,楚傾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半晌才說道:“這次我不跟你計較,我想睡覺了。
”
她終于提出想睡覺,紀宴舟應道,“好,你先去睡覺,我回家洗個澡再過來看你。
”
他剛才被楚傾撩起了一身的火氣,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但是又放心不下,隻好去洗個澡再過來守着。
楚傾眉頭一皺,紀宴舟就知道她又不高興了。
果然,楚傾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我不要一個人睡。
”
紀宴舟做了不知道第幾個深呼吸,“我隻是回去洗個澡,馬上就過來。
”
楚傾不解地說道:“可是這裡有洗澡的地方。
”
紀宴舟沉默半晌,再次選擇妥協,“那我回去拿一下衣服。
”
……
洗完澡之後,浴室裡并沒有多少水霧。
剛打開浴室的門,紀宴舟便看到了一團蹲在門口的小身影。
毛球對他喵了一聲。
原來這隻兩腳獸沒有被淹死。
它甩了甩尾巴,邁着優雅的貓步朝着自己的貓窩走去。
紀宴舟捏了捏眉心,決定去看一眼楚傾睡着了沒。
這麼久了,應該沒有繼續折騰了。
剛走到卧室門口,紀宴舟猛然頓住腳步,視線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急忙移開。
楚傾坐在床邊,正在跟身上的裙子較勁。
她的衣服脫到一半,從紀宴舟的視角可以看到她線條柔美的背和纖細的腰身,皮膚白得晃眼。
剛才那一瞥在紀宴舟的腦海中紮了根,徹底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