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翊然給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沒想到白木木這麼順利,最主要的是她的表現像是千錘百煉一樣的熟練。
眼神的情緒以及動作的力度都把握的剛剛好。
“你是不是以前練過或者學過?
我看你很熟練。
”
周翊然也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天賦性選手。
白木木從來沒有參加過社團的演出,也不可能去報班學習。
他很好奇,白木木似乎有更多的驚喜。
“隻是看過幾場專業的話劇就了解了一下,沒學習,可能是之前有喜歡的就練了練。
”
白木木笑了笑。
她曾經也當過演員,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她有些功底還是沒有忘記的。
“那你這是有天賦啊,可惜的是馬上要畢業了,不然你還能多參加幾場話劇排練。
”
周翊然笑了笑。
白木木是真正的天賦型選手。
白木木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過來幫忙也隻是因為欠了個人情。
“學長,之前給你買的衣服忘記給你了,在後台,我給你去拿過來吧。
”
白木木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買的衣服。
不知道合不合适。
她看人很準的,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周翊然穿衣服的碼數。
那件衣服是她特意挑選的,很大氣的一件風衣。
周翊然愣了一下,沒想到白木木居然真的買了。
“好。
”
得到回應的白木木立刻轉身跑走了。
周翊然看着白木木跑走的身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木木很有意思。
當朋友很不錯。
等到白木木出來,周翊然看着她手裡袋子上的Logo就知道價格很貴。
這個牌子的衣服很難買到。
不隻是因為貴,還因為這個品牌的衣服一旦上架就會被搶購一空。
“你這是?
”周翊然有些緊張。
這牌子的衣服太貴了,白木木不會把她的生活費花光了買的吧?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退了吧,而且你這個月生活費怎麼辦?
”
看到周翊然有些驚慌的表情白木木噗的一聲笑了。
“哈哈哈,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啊?
”
笑死了。
周翊然以為她沒錢。
“沒事兒,不用擔心,我父母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他們的資産,我也是個富二代,那些錢都夠養活一百個我了。
”
白木木笑着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周翊然的手裡。
“真的?
”
周翊然有些不相信。
應該不會是白木木為了讓他收下禮物故意這麼說的吧?
看着周翊然疑惑的表情,白木木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
我家住在青松大街的小區樓,能住在青松大街的能有幾個窮人?
”
周翊然知道青松大街,那裡的房子很貴。
與其說是小區樓,不如說是别墅。
他都不一定能夠靠着自己的錢買得起。
不過他也放松下來。
知道白木木還有錢生活就好。
“那就好,不然我還有負罪感呢。
”
周翊然是真的松了口氣。
他真的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
許謹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客廳的燈光太溫馨了。
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個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跟時不時傳來的食物香氣讓他以為是幻覺。
許謹言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速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白木木的家…
許謹言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緩了緩。
“你要是醒了的話,就趕緊過來吃飯吧!
睡了一天了,也沒吃點東西。
”
白木木那略帶有關心的語氣響起。
她慢慢的來到了許謹言的邊上。
“剛剛晾好的溫水,先喝點水吧,然後去洗漱一下就吃飯了。
”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似乎都不願意給許謹言一個眼神。
但是許謹言知道,白木木默還是心軟了。
“現在幾點了呀?
”許謹言揉了揉自己因為睡的時間過長而産生疼痛的腦袋。
“晚上九點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
連飯都沒吃,就要趕人了嗎?
許謹言不禁想到。
“我能不能今天先不回去?
跟家裡吵架了,暫時回不去了,能不能在你這裡借住些時間?
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之前做的事情是我錯了,是我太過于偏執。
”
許謹言低頭了。
這是他第一次低頭,也是因為心中充滿着愧疚而低頭。
他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樣面對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父親。
兩個人都是他的至親至愛,他沒有辦法再從中做出取舍。
但很糾結。
白木木翻了個白眼,自然沒有被許謹言看到。
如果許謹言真的喜歡上自己的話,那麼就會首先往自己考慮這裡的問題。
父親不用他擔心,母親自然也不用他擔心,該付出代價的人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許謹言現在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點。
“那你暫時先住在這裡吧,不過我可提前聲明好,在這裡我就算是房東,隻要我不同意的話,你就不能對我做出越矩的行動。
”
白木木很冷淡,冷淡的似乎跟之前的熱情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
可是許謹言現在已經很滿意了,畢竟白木木在發生了不堪的往事之後,還能讓自己住在這裡。
還能怎麼辦呢?
日後也隻能好好補償了。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
這些虛僞的話,白木木早就已經聽夠了。
“不用跟我說謝謝,洗漱完了之後過來吃飯吧,吃完飯把碗刷了。
”
白木木不跟許謹言客氣。
隻是許謹言愣了一下。
洗碗!
?
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下人才會做的活!
白木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居然讓我洗碗?
我可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活!
”
看着許謹言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白木木從心底裡有一些不耐煩。
“要麼你就洗碗,要不然你就去睡大街,我又不欠你的,既然你選擇吃飯,那麼就要洗碗,除非你一直都不吃飯。
”
慣着許謹言是喜歡許謹言的人才會有的,她又不喜歡許謹言,幹嘛要慣着他。
許謹言似乎還有話想說,隻是最後卻突然沉默下來。
算了,洗碗就洗碗吧。
隻要能住在這裡,什麼事情都好說的。
隻要不回去面對自己的母親,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看着突然沉默下來的許謹言白木木冷笑了一聲。
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