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曆曆在目。
許謹言有一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估計今天白木木又不會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等到白木木走來的時候,就看到許謹言緊緊地皺着自己的眉頭,盯着面前的文件。
她沒有出聲,而是坐在許謹言面前的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着許謹言看。
說實話,許謹言這個面相長的真是太好看了。
她還從未在任務世界當中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呢?
可惜了。
她沒有想要戀愛的感覺。
她隻是為了完成原主人的願望。
白木木想要報複,她也沒辦法。
等到許謹言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木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他有一些尴尬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文件。
“你怎麼過來了?
”
許謹言現在喜怒已經不形于色了,多少還是有點進步的。
但是在面對白木木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們說你一早上過來之後就開始發脾氣,我仔細想了想,估計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你才會發脾氣吧!
”
白木木并不想假裝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就是要讓許謹言愧疚。
她就是要放出想要進行下一段感情的信息。
但是這個下一段感情當中的人,卻并不是許謹言。
“你都記得?
”
許謹言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事情,白木木都記得。
“你還以為我像五年前一樣,沒有什麼酒量嗎?
多少還是練出來一些的,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可是在你身邊走的,發生些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
白木木有一些無語的端着自己的咖啡杯,緩緩的喝了一口咖啡。
她早上确實是沒有喝咖啡的習慣,這不還是為了營造一個職業女性的樣子嗎?
她真的是太辛苦,太敬業了。
“你也不用像現在這麼為難,我不會賴上你的,這件事情不是之前就已經說清楚嗎?
成年人的世界隻有你情我願,你我都是願意的,這件事情可以暫時不提。
”
許謹言萬分糾結的樣子白木木看在眼裡。
随便吧!
不是她的身體,而且也隻是為了任務,她的靈魂還沒有被污染。
她的身體現在正在保養倉裡。
“我想讓你賴上我的!
我必須要對你負責,實在不行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結婚吧,家裡的戶口本還在我這裡,你不是單獨的戶口嗎?
我們馬上就去民政局,到時候我們結婚生子在一起一輩子!
”
聽着許謹言說的話之後,白木木的身體頓了頓。
“結婚生子過一輩子?
”
白木木冷笑了一聲。
“呵,你是不是忘記了?
”
許謹言一頭霧水。
他忘記什麼了
還是說之前的事情,白木木并沒有原諒他。
“怎麼啦?
你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如果有的話,我可以盡力幫你解決的,我必須要對你負起責任!
”
許謹言現在想負責任,早就已經晚了。
“沒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今天晚上還有一個宴會,需要你去,我也會跟着一起去的。
”
白木木明顯的意思就是想要離開了。
因為她實在不想在這裡跟許謹言周旋。
果然,她之前說的事情,許謹言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那今天晚上你當我的女伴吧,這麼多年了,我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伴,我怕别人再把别的有心機的人塞到我這裡。
”
許謹言腦筋急轉彎的立刻想出了一個能夠讓白木木陪伴在他身邊的方式。
白木木無語凝噎。
她看着許謹言那得意洋洋的面孔,就好像感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一樣。
“可以,今天晚上八點半,我會在之前那個房子的樓下等你。
”
白木木并不想讓許謹言知道她的地址,所以也就是說自己主動去等待他。
許謹言這邊明顯有一些失落。
他本身還想借着這次機會知道白木木家裡住在哪裡,這樣的話他以後就有時間去找白木木了。
主要還是因為他想讓白木木知道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悔改了。
他現在急需一個機會去證明自己。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下午還要見個人,恕不奉陪。
”
白木木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情緒,仿佛就像是再見一個多年的老友。
她對許謹言冷漠到極緻了。
可許謹言卻并不願意放棄。
他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白木木又重新回來了,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
“你下午要去見誰?
你有宴會的時候穿的衣服嗎?
如果沒有的話,你跟我一起去吧,下午那場約會,要不然就推了。
”
許謹言着急的跑在白木木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多年了,您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
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禁锢别人,從來不管别人願不願意,我不願意跟你一起去,我也不想推了我下午的那場約會,對我來說,下午見到的人很重要,比跟你一起逛街要重要的多。
”
白木木不緊不慢地停下了腳步。
她看着許謹言的眼眸當中,似乎滿滿的都是諷刺。
“憑什麼你說推了就推了?
我要見的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我有我自己的人生,麻煩您以後不要插手了。
”
許謹言就是想管着白木木。
他隻是想讓白木木跟他一起去逛街,并不想讓白木木去見别人。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白木木到底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這是他一直值得深思的問題。
“我跟你現在隻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的關系,總體來說,我們還算是上下級,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别替我決定我的人生,你是誰啊?
”
說到最後的時候,白木木的臉上甚至連一絲笑意都沒有了。
平常的那些端莊疏離的禮貌,在這一刻似乎全部崩塌。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
他們之間的隔閡就像是一陣陣的狂風,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永遠都不能到達相同的位置。
相交的兩條線似乎在人生的過程當中拐了個彎,變成平行線的過程很痛苦,但也是預示着兩個人也再無交集。
這不是許謹言想要看到的場面。
從來都不是。
可是他無法阻止,也沒有資格去阻止,就像是白木木說的,他有什麼資格去插手她的事情呢?
曾經白木木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他一樣都沒有珍惜。
現在等他想要珍惜的時候,那些機會卻早就已經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