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願意讓利,阮梨清自然不會拒絕。
倒是一旁的章雪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開口就有些譏諷的意思,“阮總這讓利拿的也是夠辛苦的。
”
阮梨清淡淡掃她一眼,“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為章助理才是沈氏的老闆了。
”
章雪一滞,随即撐着笑開口,“阮總說笑,我隻是在盡一個助理的職責而已。
”
阮梨清輕描淡寫道:“原來章助理還記得自己隻是助理。
”
她難得對誰這麼尖銳。
阮梨清向來喜歡溫和一點的社交方式,除了白玉,鮮少對誰有這麼直接的态度。
但章雪這個人,說話陰陽怪氣尖酸刻薄。
如果是之前的她,大概笑笑就過去了。
但阮梨清最近本身身體不好,以至于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對誰都沒耐心。
阮境白在南城待了幾天,到底害怕家裡莫蘭和阮元呈擔心,所以隻能回去了。
臨走之前,阮境白再三叮囑:“離沈灼遠一點,就算有業務合作,你也可以讓其他員工去,你們公司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
阮梨清一邊聽他唠叨,一邊開車送他去機場。
過安檢之前,看阮境白又要開口,她便搶了他的話頭:“你回去可以征求一下爸媽的意見,如果願意,可以來南城。
”
阮境白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到這上面,不再提沈灼的事。
隻是沒想到的是,阮境白前腳剛走,沈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開門見山的說:“跟我去一趟榕城。
”
阮梨清腳步一頓,“沒空。
”
“那邊有個醫院在投修。
”沈灼的話說到這就不說了。
但阮梨清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榕城也算一線城市,投修的醫院規模必定不會小,需要的醫療設備自然也多。
飛榕城的飛機在當天下午,阮梨清回去收拾了一下,就開車去了機場。
她帶了一個技術崗的女員工一起去。
女員工叫羅文,是從一家出名的醫療機構跳槽到暖陽的。
羅文看着手裡的資料,随口分析:“榕城雖然是内陸城市,但醫療事業也很發達,所以投資應該不小。
”
阮梨清也認同羅文的說法,她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願意去一趟榕城。
沈灼過來的時候晚了十分鐘,身邊還帶着個章雪。
阮梨清看到章雪,連敷衍都不想給了,拎着行李箱就過了安檢。
可偏偏直到上飛機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和沈灼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機票是沈氏定的,是誰安排的,不言而喻。
阮梨清看了沈灼一眼,眼底嘲諷盡顯:“巧合?
”
沈灼淡然開口:“讓利百分之五還不夠?
”
阮梨清一臉平靜,她問沈灼:“你指的是什麼?
”
“百分之五的利潤,不夠讓你放棄告白玉?
”沈灼問道。
阮梨清垂下眸子,掩蓋去眼裡的情緒。
片刻後,她複又擡眸,冷笑着問沈灼:“如果我說不能呢?
”
沈灼也不意外,他沉聲問:“那你還要什麼?
”
阮梨清說不出是什麼什麼感受,她隻覺得心裡發堵。
縱然一開始就知道沈灼對她的孩子沒有一丁點的在意,可她還是忍不住去糾結一個問題。
她看着沈灼問道:“你心裡是不是挺高興的?
”
“在聽到我流産以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