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一頓,然後笑了:“行,沒關系就沒關系,什麼時候回來吧?
”
沈灼打開門的時候,章雪還在外面,見他出來,立馬又挂出一副擔心的模樣,“沈總,去醫院看看吧。
”
沈灼瞥她一眼:“訂過兩天天回南城的機票。
”
章雪一頓:“要回南城了——”
“回去去人事報道,回之前的崗位。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灼打斷。
章雪一愣,“什麼?
”
沈灼卻沒再說話,而是擡腿出去了。
阮梨清和安知許在外邊待到了七點多,才随便找了一家餐館,解決了晚飯。
安知許的酒店在海灣區附近,他問阮梨
清:“你住在哪,要我送你過去嗎?
”
“不用,一會我在附近找一家民宿就行。
”阮梨清過來就直接找安知許了,所以還沒來得及訂酒店。
不過這裡距離她上次住的地方不遠,一會過去就行。
安知許點點頭:“那我陪你過去。
”
洱城之前的那場鬧劇,才過去沒多久,所以安知許不放心。
阮梨清也沒拒絕他的好意,卻沒成想,會又一次遇到沈灼。
沈灼才從醫院回來,他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醫生提醒他一定得注意防護。
回南城的機票已經訂好,就在兩天後。
洱城這邊的問題,估計得先耽擱一下,或者讓其他人來交接。
沈灼正和人打完電話,擡眼就看見了阮梨清和安知許站在酒店前台那裡。
阮梨清擡眼看了安知許一眼,然後将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前台客服接過來,笑着道:“請這位先生也出示一下證件。
”
“隻有我一個人。
”阮梨清知道這是被人誤會了,淡聲道。
安知許說,“今天麻煩你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我朋友那邊結束了,我們再約。
”
阮梨清拿到房卡上樓的時候,在樓梯轉角處突然被人給拽住了手腕。
這是個盲區,光線有些暗,也沒有監控。
阮梨清被人死死的拽住手腕,她冷笑着說:“不做教授了,改當禽獸了?
”
她又不是瞎子,她和安知許在前台辦理入住的時候,就看見沈灼進了酒店。
隻是她不是很在意罷了。
畢竟她又不是不知道沈灼也住這。
隻不過大晚上的,懶得再麻煩去找其他的了。
沈灼的語氣聽上去很冷,“阮梨清,你這麼耐不住寂寞?
現在就帶男人開房了?
”
阮梨清手腕被他捏的發疼,但她也沒動,而是挑釁着:“是又怎麼樣?
”
她語氣聽上去有幾分無所謂,“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很正常。
”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不見沈灼的目光有多麼陰冷,隻能聽見他冷呵着說,“是嗎?
”
“當然是,不過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阮梨清瞥了眼自己被緊緊禁锢着的手腕,輕嘲地笑了下,“怎麼,沈教授現在開拓副業,想出來掙點外快了?
”
她這話就跟故意往沈灼心裡紮刺似的,沈灼看着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眼眸微沉,直接将人給抱了起來。
陡然騰空,阮梨清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袖子,聲音冷冽:“你發什麼瘋?
”
“不是有需求寂寞了嗎?
”沈灼抱着她上了樓,然後擡腿踹開了自己的房門,徑直将阮梨清扔在了床上。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慢條斯理的解着襯衫扣子。
阮梨清從床上坐起來,面上神情淡淡,“三年起步。
”
沈灼解扣子的動作微頓,随即無所謂的嗤了聲,“三年我還坐的起。
”
“沈總,我真的懷疑,你現在是不是對我動真感情了啊?
”阮梨清完全沒有危機降臨的壓迫感,她換了個姿勢,惬意的問他,“你目前的行為,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
沈灼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後才回給她一個同樣嘲諷的笑容:“你哪來的錯覺?
”
阮梨清垂眸,掩蓋住眼裡的那一抹光芒。
她跪坐在床上,然後伸手撫上沈灼的兇膛,在那停了片刻後。
她才不疾不徐的收回了手,對上沈灼的眸子,淡淡問:“承認你喜歡我,有這麼困難嗎?
”
她觸摸過的那處地方,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也能感覺到體表滾燙的溫度。
阮梨清語氣聽不出喜怒,“沈灼,你怎麼這麼别扭?
”
她說完,就淡定下了床。
路過沈灼身邊的時候,她還不忘伸出食指,點了點沈灼的心口處,“一個人是否喜歡你,是感覺得到的。
”
她勾了勾唇,“現在,我能感覺到。
”
沈灼呼吸滞了下,面上卻依舊保持着那一副冷淡模樣。
他平靜地看着阮梨清,睫毛微不可察的動了下。
下一秒,卻聽見她說:“可惜,晚了。
”
阮梨清從沈灼那離開後,找到自己的房間。
她放了一浴缸的水,将自己泡了進去。
人的第六感遠比自己想象的更準。
尤其在危險降臨的時候,各種各樣的提示總會率先告知你。
所以阮梨清才能那麼坦然的面對沈灼,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因為她潛意識裡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但是阮梨清在沈灼身上卻總能獲得這種微妙的安全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持續到了現在。
這種讓人理所應當又厭惡至極的情緒,跟擰麻花似的,在她腦袋裡攪成一團亂麻。
或許是因為考慮太多的原因,阮梨清這一晚上又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不行。
偏巧剛出門還碰見了沈灼,他倒是沒受什麼影響,依舊一副社會精英的做派。
阮梨清本來想在樓下吃了早餐,就回村裡去,卻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洱城之前的鬧劇,進去了不少人。
然而那次,卻隻是一個小型的。
阮梨清剛準備吃早餐,就聽到外面一聲慘叫。
随即,又是一陣哄亂聲。
下一瞬間,整個街道就鬧了起來,尖叫聲連帶着謾罵聲,沸沸揚揚。
被人一把拉起來的時候,阮梨清還有些發愣。
然而下一秒!
剛剛她坐的位置旁邊的窗戶,就被人從外面拿着根鋼管給打碎了!
玻璃碎片稀稀拉拉的碎了一地,看着就觸目驚心。
阮梨清心裡一跳,剛想要掙脫摟着自己的人,就聽到沈灼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現在别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