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年輕輩的,自然免不了被灌了不少酒。
付老雖然知道他和付衍然之間的一些牽扯,但到底還是有惜才之心。
所以也沒吝啬,帶着他又認識了不少人,這樣免不了又喝了不少。
教育界看起來平平無奇教書匠,但實際涉及的領域很多。
因為那些再厲害的大人物,都得是這些個教書匠教出來的。
沈灼酒量一般,多喝幾杯也就覺得有些頭疼。
隻是礙于面子不好說什麼。
但在同行的一位教授提出,讓付衍然送沈灼回去休息的時候,沈灼還是拒絕的幹脆:“這不方便,我已經結婚了。
”
同行的那位是人精,看的出來付老的孫女,對沈灼有想法,也看得出付老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所以想要做個順水人情,卻沒想到沈灼竟然已經結婚了。
沈灼結婚的事隻有圈子裡的人知道,并沒有傳到他學校去。
回去的時候,阮梨清還沒回來,他這才想起昨夜阮梨清說的話,捏了捏眉心,想給她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無法接通,微信又是鮮豔的感歎号。
沈灼神色毫無波動的把手機扔到了旁邊。
阮梨清和阮境白回來的時候有些晚,阮境白的房間在三樓,阮梨清的在二樓。
毫無意外的,房卡剛刷上,斜對面的門就開了。
阮梨清這次停都沒停一下,進了房間就關門。
下一秒,響起了敲門聲。
阮梨清壓好心裡情緒,嘴角扯出一個假笑打開門,“沈教授有事?
”
沈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阮梨清撤去臉上笑容,聲音微冷,“沈灼你真的很沒意思。
”
阮梨清真的要被氣笑了,她不想再去想在私房菜館看見沈灼時是什麼心情,她那會竟然還在想,沈灼花五分鐘和阮境白見一面也行。
結果呢?
結果他挂了她的電話,把昨晚說好的約定給扔了。
阮梨清心裡早就把自己罵了一百遍,覺得自己是真的鬼迷心竅了,才會覺得沈灼能把她的事當多重要。
沈灼情緒不變,“我本來也沒答應。
”
他昨晚隻是說了,如果有時間。
可是,他今天沒時間。
阮梨清冷笑一聲,然後往後退一步,準備關門。
沈灼眼疾手快,先一步跨進房門,可能是今天喝了酒的緣故,他覺得身上有些熱。
阮梨清徹底冷了臉:“沈教授,有些事得你情我願,否則就是犯法。
”
沈灼面色不改,“十萬。
”
見阮梨清不說話,他就笑了:“十萬還不夠?
阮助理,胃口不小啊。
”
阮梨清有些想發火,但看着沈灼的樣子,又生生将那股火氣壓了下去,然後換上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我胃口大,還不是沈教授養出來的?
”
沈灼有時候都會想,阮梨清這個人真的賤到沒邊了,跟路邊的流浪狗一樣,給點好處就能搖着尾巴任人擺布了。
隻是沈灼忘了,流浪狗搖尾乞憐隻是因為陷于困境有求于人而已。
等到它不再需要施舍之人時,離開的比誰都幹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