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想都沒想就拒絕:“你可以回老宅。
”
沈灼墨色的瞳孔就那樣看着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看着卻很是堅定。
他淡聲開口:“阮助理這麼抗拒我去你家?
”
阮梨清似笑非笑,“難道要我夾道歡迎?
”
沈灼眉骨稍擡,但意思很明顯,他一定要去阮梨清家。
沈灼送阮梨清回家的時候,中途還回了自己公寓,收拾了一些常用物品之類。
沈玥有些不高興他們都把自己抛下,但是也能想明白是什麼原因。
她和沈灼也都二十幾歲,單獨住一起确實不合适。
而且沈灼也沒有把她一個人丢在這,還給她請了個臨時家政過來。
阮梨清的房子是她拼命工作了兩年買的,因為一直做着阮境白和阮元呈夫妻會過來的打算,所以她預留了兩個房間。
不過現在,阮境白那個方間倒是便宜了沈灼。
阮梨清領着沈灼進去,“床單被子都在衣櫃裡,有事自己想辦法。
”
她态度冷的很,跟房東對租客似的。
沈灼也沒在意,他聞着屋子裡淡淡的味道,問阮梨清,“你喜歡橙子?
”
他早就發現了,她身上總是籠罩着一股很淡的甜味,但是這種甜又不膩,聞着很清爽。
阮梨清說,“一般,談不上喜不喜歡,好聞而已。
”
她壓力大的時候,喜歡鼓搗一些需要專注的手工活,調香就是其中一個。
沈灼多少有些富二代普遍的毛病,比如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阮梨清以為他最多住兩天就住不慣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還一直住了下去。
隻是她也明白了,沈灼說的和沈玥住一起不方便,是為了什麼。
起初她以為是怕人誤會,說閑話。
現在才知道,沈灼純粹是在為了他自己的方便考慮。
阮梨清手裡端着牛奶,剛從廚房出來,就撞見了洗完澡的沈灼。
他就披着一件睡袍,兇口大片大片的露出來,頭發上的水流還在順着發梢往下面滴。
阮梨清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睫,挪開了視線。
她低頭抿了一口牛奶,醇香的奶味膩的發悶。
阮梨清以前其實沒有喝牛奶的習慣,她喜歡喝咖啡,但最近被顧堯勒令改掉了喝咖啡的習慣,說咖啡對孕婦不好。
她低頭喝牛奶的時候,沒注意到沈灼已經走到她面前。
直到她擡頭,才發覺她整個人都被沈灼籠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美色當前,縱然沈灼是個渣,但是這身材也确實沒得說。
阮梨清壓下心裡的情緒,玩味地看向沈灼,“故意的?
”
沈灼看着她,黑眸幽深,“所以,上鈎麼?
”
阮梨清端着牛奶,往旁邊挪了一點,表情依舊淡定:“誘餌沒有吸引力了,不想上鈎。
”
說完,她快速喝完牛奶,轉身回了房間。
直到隔壁也傳來不輕不重的關門聲時,阮梨清才松了一口氣。
秀色可餐這個詞語很适用于沈灼,阮梨清又不瞎,否則她之前也不會那麼心甘情願的和沈灼一次又一次。
隻是現在。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