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這邊和沈灼約好了一起吃晚飯,沈灼過來的時候,阮梨清剛洗完澡換上家居服。
她看着面前一臉冷漠的男人,眼尾上挑着,“誰惹你了。
”
沈灼語氣淡淡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隻問阮梨清:“不是說失物招領?
”
阮梨清才洗完澡,及腰的卷發半濕,臉上的妝容也也卸了,精緻的五官猶如清水出芙蓉,好看的緊。
她擡手勾住沈灼的脖子,踮起腳往人懷裡湊了湊,聲音都帶着笑意,“你領不領?
”
她整個人都貼在沈灼身上,身上的沐浴露味道直接往沈灼鼻子裡竄。
怕她摔,沈灼不得不用手圈着她的腰,偏偏阮梨清沒得到回答,還要往他下巴上咬一口,催促道:“問你呢,領不領的?
不領就算了。
”
隻是她話才說完,圈在她腰上的手就猛的收緊,沈灼啞着嗓子,“我就丢了些一個寶貝,怎麼不領?
”
濕潤的長發貼在棉質的家居服上,已經潤出點影子,沈灼溫熱的掌心撫在她背心上,低聲哄着她:“容易感冒,換一件更好。
”
阮梨清也聽話,換了衣服。
自然,這衣服最後是沈灼換上去的,人也是他抱去清洗的。
阮梨清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裡,兩人在雲鎮的時候,因為擔心阮元呈,所以都收斂不少。
難得放肆,自然得盡興。
她伸手戳了下沈灼的心口,嗓子微啞,“你屬狗的是不是?
”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很是譴責:“弄這麼多印子,做标記啊?
”
沈灼任由她說,也不反駁,“嗯,做标記,這樣别人就都知道,你有未婚夫了。
”
阮梨清翻了個白眼:“幼稚。
”
兩人鬧了半下午,都不想再出門吃飯,索性在軟件上買了菜自己做。
主要也是沈灼做,阮梨清窩在沙發上看手機。
她幾天沒回南城,雖然在雲鎮的時候也時不時看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也有遺漏的。
不知道看到什麼,她突然跳下沙發,跑去廚房問沈灼:“池景雲到底想做什麼,我聽蘇煙今天的意思,估計又要離開南城了。
”
沈灼正在切菜,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看過來,随後就是眉梢一皺,“先去把鞋穿好。
”
阮梨清不動,“大夏天的,怕什麼?
”
“我倒是真的好奇池景雲的腦回路,之前一副要為蘇煙自閉的樣子,現在又整了個柳小姐來氣蘇煙?
”
她晃了晃手機,“喏,還帶着那位柳小姐去吃飯呢。
”
阮梨清也是剛剛翻朋友的時候看到柳絮的,她和柳絮加了好友,還是因為上次池景雲帶着柳絮,碰見了她和沈灼。
雙方互相客氣一下,也就加了好友。
沈灼瞥了眼她的手機,“我也不懂他的腦回路。
”
“你怎麼不懂?
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兄弟很像,都喜歡給自己沒事找事。
”
沈灼一聽,就知道阮梨清這是又要翻舊賬的意思,他有些頭疼,隻能放下菜刀,擡步走到阮梨清面前,直接将人抱起放回沙發上。
他抵着阮梨清的額頭,嗓音發沉:“别拿我和他比,他太蠢了。
”
池景雲是真的蠢,至少沈灼不覺得自己會在自己喜歡的人受了委屈以後,還要和人賭氣。
他還沒那麼缺心眼。
蘇煙帶着睿睿回了酒店,将他哄睡以後,就打開了電腦。
她和阮梨清不是随便說說,是真想離開南城了。
坦白說,蘇煙其實并不是一個有很強的歸屬感的人,她會回春風巷住,也隻是因為那裡面承載着很多對她而言的重要東西。
她也習慣了,僅此而已。
可現在當她發現,在這裡并不能讓她舒服,甚至會給睿睿帶來傷害的時候,她就選擇了離開。
隻是機票車票來來回回看了不少,愣是沒有一個合适的地方。
她也不想再回洱城,縱然她喜歡那個小村,可是嘛地方,池景雲去過了,她也就沒念想。
正翻着機票,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蘇煙看過去,有些意外。
林祁越。
他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聯系,從上次還沒開始就宣布失敗的婚禮開始。
蘇煙不知道林祁越找她做什麼,她接了電話,卻聽見那邊吵鬧一片。
蘇煙低聲問:“林祁越?
”
那邊沉默了下,才歎刀:“我随便打的電話,打到你這了啊?
”
蘇煙擰眉,“你怎麼了?
”
“喝了點酒,方便來接我嗎?
”林祁越語氣确實疲憊。
“你在南城?
”蘇煙抓住重點,上次她遇見林祁越還是在橫城的時候。
“嗯。
”林祁越報了個酒吧名字,蘇煙無法,隻能過去接人。
不過睿睿一個人在酒店,她不放心,就隻能打電話給阮梨清,然後将睿睿送過去。
阮梨清倒是沒說什麼,就是有些感慨:“看來單親媽媽真不好當。
”
蘇煙說,“你就當我英年早婚然後喪偶了。
”
“别在孩子面前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
蘇煙把睿睿放到阮梨清那裡後,就去了林祁越說的酒吧。
林祁越是和南城一群富二代在喝酒,他本身也愛玩,所以融入的很好。
蘇煙過去的時候,他還在被人勸酒,一看到她,林祁越立馬擺手道:“不能喝了,家裡領導過來了。
”
旁邊頓時有人起哄起來,蘇煙也明白過來什麼情況,林祁越被灌酒了。
她冷眼看向林祁越:“要我扶你起來?
”
林祁越又推了旁邊人遞過來的酒杯,擺擺手看向蘇煙,“哪能?
”
說着自己就要起來,然而旁邊卻有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随後從桌子上又端了酒杯起來,玩味的看向蘇煙:“大家都是朋友,不然一起喝點?
”
蘇煙雖然臉色很冷,但是美,而且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酒吧裡燈紅酒綠的,很襯得她像個妖精似的,桌上其他人頓時都将視線投到蘇煙身上。
林祁越臉上眉心微皺,“她喝不了。
”
旁邊人卻說,“林少豔福不淺,有這麼個大美人,護的可真緊。
”
“我也不多說了,就一杯,一杯好吧?
”
“隻要美女喝這一杯,林少之前說的事,我們都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