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鬧的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林傑嚷嚷着指揮:“我給你們叫代駕,喝酒不開車啊!
”
阮梨清背着包站在人群後,本來打算折騰走這群醉鬼以後,就自己打車回家。
誰知道,林傑喝多了,突然指着她喊,“阮梨清,你沒喝酒,也幫忙送一下。
”
阮梨清可有可無的點頭,“行,送誰。
”
“沈灼吧,他毛病多。
”
沈灼有潔癖,不喜歡别人碰他的東西。
阮梨清站的靠後,沈灼也沒往人堆裡擠,他站在她斜前方的位置,身旁跟着付衍然。
付衍然似乎有些冷,抱着胳膊往沈灼身邊靠了靠。
沈灼側過頭,和她說了句什麼,引得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
似是感知到她的視線,沈灼掀起眼睫看了過來。
阮梨清上前一步,“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
“可以。
”意料之外的,沈灼将鑰匙扔了過來。
她以為他不會答應的。
阮梨清和顧堯打了個招呼,就徑直走向沈灼的車。
拉開車門的瞬間,阮梨清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很好聞,和沈灼身上的味道有點像。
沈灼帶着付衍然過來,付衍然腳踝上還有石膏,隻能拉着神主的袖子,一跳一跳的蹦跶着。
阮梨清從後視鏡看着沈灼貼心的替她拉開後車門,然後扶着她坐進去。
收回視線,她問:“回你公寓?
”
沒等到回答,卻聽到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沈灼坐了進來。
“先去南大,把她送回去。
”
一路沒什麼話,阮梨清把車開到南大門口,問付衍然,“需要幫忙嗎?
”
付衍然擺手,“不用,今天很麻煩你們了,我給室友打了電話,讓她們來接我。
”
說完,她又和沈灼說道:“沈教授,麻煩你了。
”
沈灼颔首,“别和家裡鬧脾氣,老爺子很擔心。
”
“才不是我在鬧……”付衍然小聲嘀咕了一句,開了門蹦下車。
直到遠遠的看見付衍然被室友扶着走進了學校,阮梨清才扭動鑰匙,“回公寓?
”
沈灼嗯了一聲,閉上眼,将腦袋靠在車座上。
悶聲開了一段路,阮梨清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想提醒他一句,“沈教授,有些界不能越。
”
那小姑娘眼裡對沈灼的愛慕都快冒出來了,阮梨清不信他看不出來。
沈灼緩緩掀開眼,他今晚似乎喝的有些多,眼眸很亮,盯着阮梨清看了會,然後笑出聲來,“你以為她和你一樣?
她是付進育的孫女。
”
付進育是誰,南城教育界的泰鬥。
付進育的孫女,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不守規矩的事呢。
阮梨清知道,這是沈灼在說自己不知檢點,勾引他。
到達沈灼公寓樓下的時候,沈灼拿過車鑰匙在手裡把玩着,“想上去嗎?
”
眼裡的玩味和厭惡糾纏在一起,都掩蓋在那黑色的瞳孔之中。
阮梨清這麼多年都沒能看透沈灼,就是因為他的情緒總是莫名其妙。
就像此刻,分明已經不耐煩,卻偏偏還要帶上個疑問句,就好像真的在詢問她要不要上去喝杯水一樣。
更何況,沈灼讓她上去能做什麼,阮梨清不用想都知道。
還沒等她回答,沈灼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剛剛還心情不好的人,在接通電話的瞬間,就緩和了語氣,“怎麼了?
”
離得近,阮梨清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白玉的聲音。
她故意撒着嬌,“我好想你呀!
”
阮梨清看的清楚,沈灼原本繃緊的唇角,往上翹了些。
沈灼打着電話離開的時候,甚至連話都沒和阮梨清說一聲。
還是阮梨清看着他進了公寓也沒停一下,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