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湖?
!
”莫蘭一聽,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她一小姑娘跳湖幹啥啊!
”
阮境白卻巋然不動,他安撫好莫蘭的情緒,才又問那鄰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事跳湖做什麼?
”
“我哪知道,就在月湖公園出事的,我就是看着眼熟,才跟你們說一聲。
”
阮境白默了片刻,才把人送了出去。
莫蘭擰着眉毛問,“我去看看吧,好好一小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跳湖!
”
阮境白攔住她,沉着臉說,“我去就行了。
”
沈玥做完一大堆檢查被送回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病房裡的阮境白。
她微微一頓,“你怎麼來了?
”
阮境白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聽說你跳湖了?
”
沈灼輕嘲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擡眸看着阮境白,“我說是個意外,你信不信?
”
阮境白不置可否,就那麼看着她,等着她的後話。
沈玥這些日子本來就瘦了不少,加上落水受了涼,所以臉色也白的有些病态。
她唇色也是有些白,阮境白視力不錯,看着上面幹裂的唇紋微微皺眉。
沈玥說:“我隻是接電話的時候,沒注意到腳下,才不小心跌落下去的,不是想跳湖。
”
她說的是實話,隻不過沒說出來的是,這個電話是沈靜恒打來的。
沈靜恒最近發酒瘋的厲害,打了電話過來讓她立馬滾回沿海,不然這輩子都别回去了。
沈玥情緒一激動,忍不住和他吵了幾句,結果沒注意到腳邊的石頭上冒出來的青苔,整個人就摔進了湖水裡。
阮境白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審視一般,良久,才收回了視線,問沈玥:“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
沈玥一僵,然後快速的掩蓋好自己的情緒,她看向窗外,輕聲道,“等我拍完合适的照片吧。
”
“嗯。
”阮境白應了聲,就沒再說話。
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裡,一片靜默。
還是阮境白先開了口,他站起身,垂眼看着坐在床頭的沈玥,“我先走了,有需要可以找我。
”
沈玥看着他,有些想問,他都把她拉黑了,還要她怎麼找他?
但到底還是沒那個勇氣,隻悶悶的應了聲。
不過,阮境白會來看她,就是她沒想到的。
沈玥垂下睫毛,自嘲的笑了下。
還要奢求什麼呢?
阮梨清不知道沈玥在雲鎮出了那樣的事,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赤着腳踩在鋪着地毯的房間裡,去開了門。
沈灼也換了身衣服,正站在門外看着她。
阮梨清往旁邊讓開了些距離,“空手來的?
”
沈灼問,“我應該帶什麼來?
”
“當然是帶點有用的東西。
”阮梨清身上穿着寬松的居家服,才打理好的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背後。
她往床上一坐,摁亮了床頭的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暧昧了起來。
阮梨清拉開抽屜瞟了一眼,然後才關上,淡定道,“還不打算告訴我,你們挖的坑到底在哪裡嗎?
”
“還能是哪裡?
”沈灼心不在焉的說着,他的視線都落在阮梨清的脖子上,白皙又修長,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天鵝。
阮梨清伸手扯住沈灼的領帶,将他帶的往自己面前靠了些,然後擦着他的下巴,在他喉結上蹭了下,“繼續說呀沈教授。
”
沈灼任由她胡作非為,隻是那雙眸子愈來愈深沉,他看着她的發旋兒,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才喑啞着說,“阮梨清,空手套白狼可不好。
”
話音剛落,他就被阮梨清給推倒在床上。
阮梨清撐着他的兇膛,跪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分明神色冷淡,偏偏那聲音裡卻帶着些媚,“沈灼,你現在哪兒資格和我談條件?
”
沈灼眼眸微眯,“你在威脅我?
”
“接受威脅嗎?
”阮梨清慢條斯理的解開了沈灼的皮帶,淡聲問他。
沈灼的嗓音比剛才更沉了幾分幾乎一字一頓的開了口,“樂意奉陪。
”
抛開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阮梨清覺得挺舒服的。
前期,她掌握着主動權,沈灼被憋的發紅的眼尾,看着實在誘人。
後期,他反客為主,仿佛野獸一般,狠的不行。
不過也不是白白讓他發狠,至少阮梨清還是套出了些有用的消息。
事後,她懶散的窩在床上,在沈灼的腰上用手指畫了個圈,“招數還管用嗎?
”
沈灼捉住她作亂的手,垂眼看着她,“現在怎麼這麼笨了?
”
阮梨清挑眉,“什麼意思?
”
沈灼說:“負責人是我,不是他。
阮梨清,你好像還沒搞清楚形勢。
”
阮梨清一頓,腦袋裡反應了下,但很快又輕嘲開口,“你是不是忘了,韓秘書還跟在你身邊?
”
韓秘書是沈明安的人,但偏偏現在卻一直跟着沈灼,這不就意味着,沈明安壓根沒打算放權給沈灼嗎?
阮梨清睫毛垂下,掩住眼裡的複雜情緒,才緩聲提醒他,“沈教授,是誰還沒看清楚形勢?
”
沈灼嗤了聲,“這麼看不起我?
”
“也不是。
”阮梨清坦然道:“就是對你們沈家人本能的保持懷疑态度。
”
“那你剛剛怎麼不懷疑?
”
阮梨清擡眼,“懷疑你不行?
”
沈灼離開的時候,阮梨清捂着腰在心裡罵了他好一頓王八蛋玩意兒。
晚飯是錯過了,阮梨清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就給前台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一份晚餐上來。
她自己披上了外套,去打開了窗戶,準備透透新鮮空氣。
和合作方約的是第二天見面,上午先要去施工場地看看,下午才能商讨具體的。
阮梨清下樓的時候晚了幾分鐘,姜甜他們已經在大廳等着了。
阮梨清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沈灼,他昨天不知道是發了多大的瘋,留在她脖子上的印記,多的有些恐怖。
阮梨清用散粉遮了半天都遮不住,直接沒了耐心,換了件勉強能遮住脖子的襯衫穿。
姜甜的視線,若有所思的在她的襯衫上停留了兩秒,才挑着眉打趣道:“阮總當真會享受。
”
她意有所指,阮梨清也不解釋。
笑了笑,幹脆承認了,“花錢享受好像也不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