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把白玉送到機場就準備離開,白玉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卻被他眼疾手快地躲開。
白玉咬了咬唇,不甘心的開口:“你不是不怪我嗎?
”
沈灼收回自己的胳膊,“嗯。
”
“不對。
”白玉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她啞着嗓子指控沈灼,“你不是不怪我,你是根本不在乎我。
”
她聲音帶着重重的哭腔和化不開的難過,“沈灼,你對不起我,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
”
旁人都說她白玉有手段,把沈灼牢牢拴在手裡。
但分明,她隻是那個守着沈灼,用盡各種方法,不讓旁人靠近的人啊。
阮梨清回了酒店,阮境白剛好打來視頻通話。
他臉色不是很好,有些發白。
阮梨清看着他背後的背影,眉心輕攏,“又不舒服了?
”
“小問題,挂兩天水就好了。
”阮境白不太在意地搖頭,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姐,你在酒店了嗎?
”
“嗯,剛回來。
”
“那有點可惜,本來還想看一下巴塞的風景。
”
阮境白到底年紀小,心裡到底有些羨慕阮梨清能到處遊玩。
阮梨清眼睛裡透出幾分溫和,她低聲安慰道:“可惜什麼,以後帶你來。
”
阮境白又和阮梨清說了一會話,才挂了電話。
正好趕上醫生來查房,說阮境白明天就可以出院。
他這才扭頭看向旁邊的母親莫蘭,“媽,要不你一會回去吧,我沒事了。
”
莫蘭幫他調節了滴藥的速度,反問,“清清又去國外了?
”
“我說也真是,阿境你們姐弟關系好,你得勸勸她,讓她和她那男朋友分手,那男人不好的。
”
莫蘭有些發愁,阮梨清的那個男朋友,不管怎麼說,都不像是能對她好的。
談了那麼多年,也沒出現過一次,可不就是不在乎麼。
可她又隻是阮梨清的繼母,有些話不好說。
阮境白看着自己母親憂愁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暖意,“我會和姐姐說的。
”
實際上,阮境白心裡也有些擔憂。
之前在蘇洲,他雖然沒有見到阮梨清的男朋友。
但是卻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和阮梨清舉止親密。
阮境白縱然病弱,但也是個成年人。
阮梨清和他的那些親近行為,怎麼看也不可能沒關系。
隻是阮梨清自己不說,他也就當沒看見。
從心裡來說,阮境白也和莫蘭一樣,覺得顧堯更好。
但他也知道,感情這種事,不是他說能就能的。
蜜月的行程定了一個星期,阮梨清也準備在這一個星期内,多和李淮書溝通,要是能達成口頭協議,争取到對方的合作意向,那就更好不過。
但沒想到,沈灼送了白玉回來,就通知阮梨清準備回國。
阮梨清的事做了一半,自然不願意,“不是定了一個星期?
這才四天。
”
沈灼興緻缺缺:“你還想多待幾天?
”
阮梨清放下自己手裡的東西,聲音已經沒有了早上的沙啞,“是啊。
”
她頓了一下,補充道:“如果你想回去,可以先回去,我再等兩天。
”
沈灼如果留在這,可能還會有些妨礙她。
沈灼冷呵一聲,“度蜜月到一半,你讓我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