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都是青穆寄過來的,過年那會蘇煙還在阮梨清家,青穆問她要地址,說是秋奶奶做了點年貨,想送些給她們。
蘇煙直接報了阮梨清家的地址。
阮梨清拿到包裹立馬聯系蘇煙,她說今天不方便,明天再來拿。
原本這些東西放在門口就礙事,阮梨清本來還想搬到旁邊去,現在沈灼來了,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沈灼聽見是蘇煙的東西後,擰着的眉毛展開,他啧了聲,“你現在就可以給告訴池景雲,讓他過來把東西搬走。
”
阮梨清捕捉到重點:“蘇煙和池景雲在一起?
”
沈灼面色不改:“傅月夏前兩天回港城了。
”
阮梨清收拾動作的東西一頓,她擡眉,“是嗎?
”
屋内暖氣足,沈灼将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一旁,随後緩緩将袖子挽到小臂,也不等阮梨清開口,就将那些東西堆放到了旁邊。
阮梨清也沒阻攔,她扭身進廚房,将青穆寄過來的那些野菜幹都收拾好。
等到都放置歸整,出去的時候,沈灼正在陽台上打電話。
阮梨清頓了下才走過去,她敲了敲陽台上的隔擋門。
沈灼回眸過來,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指着自己的手機,意思是他正在接電話,讓阮梨清等一會。
不過很快,他就收了手機,拉開了隔擋門。
沈灼問,“收拾好了?
”
“你很忙?
”阮梨清不答反問。
沈灼說道,“一個生意上的電話,很快就處理了,你收拾完了,就出去吃飯,林傑投資的那家飯店,你不是挺喜歡的嗎,聽說今天菜品不錯。
”
他明顯有些避重就輕,有種故意轉移話題的感覺。
不過,阮梨清也沒多問。
她看了下外面的天氣,不是很有興趣:“最近倒春寒,懶得出去,冷的慌。
”
沈灼也順着她,“那我讓他送外賣。
”
“林傑有你這朋友,真是福氣。
”
林傑有沒有福氣暫且不提,外賣來的倒是很快。
沈灼來敲書房門的時候,阮梨清正在寫企劃書,沒回應。
直到沈灼直接開門進來,她才不悅的擡頭,“進别人房間要敲門,這件事情還要我教你嗎,沈教授?
”
她特意用了沈教授這個稱呼,就是想提醒沈灼,他實在很沒有禮貌。
然而沈灼卻明顯不這樣想。
他眉梢動了下,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長的笑:“沈教授?
我好久沒有聽到你這樣喊我。
”
阮梨清将筆記本電腦扣上,然後起身,“畢竟你現在可是沈總。
”
她經過沈灼身邊,身上淡淡的氣味都傳入沈灼鼻腔。
阮梨清回來洗過澡,到現在,頭發都還沒幹透。
她發質好,又黑又亮,燙成了彎彎的卷兒,垂落在那纖細的腰間。
沈灼捉住她的手腕,他湊到阮梨清脖頸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着她的側頸,語氣玩味:“要不别吃了?
”
阮梨清冷呵一聲,直接将沈灼旖旎的心思給打破,她問:“你來我家發情?
”
沈灼又将她的手腕舉到唇邊,虔誠又讨好的親吻着她的指尖,“我想陪你吃晚飯而已。
”
林傑對朋友果真不會小氣,沈灼打電話給他讓他安排點菜品送過來。
他直接打包了一桌宴席的标準。
十幾個菜擺了一大桌,裡面當真還有幾道阮梨清喜歡吃的。
她吃東西秀氣,慢條斯理的,看着就文雅。
沈灼則是沒怎麼吃,拿着筷子不停的給阮梨清加菜盛湯。
食不言寝不語,這規矩倒是對兩人都适用,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除了筷子和碗碟碰撞的聲音,就沒其他的。
阮梨清喝了一碗魚湯後,終于吃不下,她把碗筷放到一旁,神色淡淡問沈灼:“你今天就是過來陪我吃飯?
”
沈灼反問,“你還想我幹什麼?
”
他尾音有些上挑,聽着像是有點引誘。
阮梨清頓了下,再看向沈灼的眼裡就有了幾分莫名的情緒:“你變物種了?
跟開屏的孔雀似的。
”
沈灼一時沒說出話來,半晌後,才僵硬着回答,“我隻對你這樣。
”
阮梨清不領情,“你也可以對别人這樣,和我沒什麼關系。
”
沈灼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盯着阮梨清,一字一頓的強調:“阮梨清,我再跟你說一次,我沒有别人。
”
阮梨清被他盯着,臉上的情緒也沒什麼變化,片刻後,她随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她又直接轉了話題,問沈灼:“你怎麼說服董事會的人和暖陽合作的,而且效率這麼快?
”
隻是她的問題卻沒有得到回答,沈灼咬牙切齒,“阮梨清,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
阮梨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然你在和誰說話?
”
“我說了,我沒有女人。
”他又重複了一次。
阮梨清依舊淡定:“嗯。
”
沈灼有沒有别的女人,說的好像和她有多大關系似的。
她看了下手機,已經八點多,便直接下了逐客令:“晚飯吃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
然而沈灼卻冷着一張臉,直接進了他曾經睡過的客房,關門的聲音還很大聲。
阮梨清坐在客廳,擰了下眉毛,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坐了會,将桌上的殘局給收拾幹淨。
沈灼進了客房一直沒出來,阮梨清也懶得管。
她收拾好就繼續去寫自己的企劃書。
而客房裡的沈灼,面無表情的解了領帶,順手将窗戶打開,靠在窗邊點了根煙。
初春的夜晚,還很涼,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凍的冰冷,然而他卻跟沒感覺一樣。
一支煙抽完,沈灼眯了眯眼,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池景雲清冷的聲音在一片嘈雜之中響起:“有事?
”
沈灼将手裡的煙頭掐滅:“你現在很閑?
”
池景雲還沒回答,他就又接着說道:“閑就過來把東西都搬走。
”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将手機随意扔到床上,自己又在窗邊站了許久。
阮梨清寫完企劃書已經快十二點,她開了書房的門,正準備去倒杯紅酒,就瞧見沈灼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套着襯衫從浴室裡出來。
阮梨清掃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