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阮梨清停下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問他,“要去醫院嗎?
”
書房雖然在二樓,但老爺子帶着怒火的聲音不小,而且阮梨清還耳尖的聽見了杯子砸在地上的動靜。
以她對老爺子的了解,這杯子應該是先砸在了沈灼的身上,然後才滾下去的。
沈灼清冷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黑眸裡蘊藏着複雜的情緒。
旋即,他冷笑了一聲,“老爺子看上付衍然了,說要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沈家。
”
阮梨清聽完,沒什麼反應,她面不改色的說道:“給我五百萬,我現在就走。
”
沈灼眼裡的情緒都化為了厭惡,他冷着嗓音,一字一頓的評判阮梨清,“阮梨清,你果然沒有心。
”
阮梨清垂眸,不置可否。
沈灼自嘲的笑了下,甩袖離去。
阮梨清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抿了抿春,她沒有心嗎?
或許是吧。
如果她有心,沈灼還能願意和她玩嗎?
阮梨清再清楚不過,沈灼怕麻煩,尤其是怕牽扯上感情的麻煩。
所以,她隻能是那個唯利是圖,打着算盤的人。
之後阮梨清回了公司,又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沈灼。
沈氏最近在準備投标一個工程,為了刷名聲,公司聯合了南大的大創,搞了一個馬拉松比賽。
阮梨清看到企劃書的時候,沒怎麼猶豫,就申請了自己去負責這個項目。
“我們初步計劃是在十月底舉行,那時候學生也剛好返校,而且天氣也很合适。
”負責任一邊把計劃書遞給阮梨清看,一邊和她解釋着。
“對了,我們這次的負責老師,一會也會過來,阮助理如果有問題,可以直接問他。
”
負責人是個學生,自我介紹是大創的一個支書。
阮梨清翻看了計劃書,覺得做的很不錯,沒什麼意見的就定了下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響,學生擡頭看去,然後招呼了一聲,“沈教授。
”
阮梨清翻看計劃書的動作一頓,擡頭一看,果然是沈灼。
從上次不歡而别以後,他們之間已經有快半個月沒見。
沈灼冷淡的目光掃過她,神情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似乎并不驚訝。
阮梨清回以一個同樣疏離又禮貌的笑容。
兩人棋逢對手,旗鼓相當,姿态一個比一個擺的好。
還是負責的學生,當真以為他們不認識,認真的給對方做了介紹。
“阮助理,這是我們學校的沈教授。
”
“沈教授,這是贊助馬拉松比賽的阮助理。
”
阮梨清糾正道,“不是我贊助,是我代表我們公司,來洽談活動細節。
”
負責人學生尴尬的哦了一聲,然後不知所措的坐了回去。
沈灼也坐下,隻是他身高腿長,在會議室的小圓桌旁邊一坐下,就顯得有些委屈了他的大長腿。
他敲了敲桌子,不甚在意的說,“我相信阮助理的能力,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有時間也會盡力。
”
言外之意,有事自己處理,别找我。
阮梨清扯出一個職業笑容,“那先多謝沈教授了。
”
即使沈灼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但之後阮梨清還是拿着問題找了過去。
隻是剛過去,就看見了一些不太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