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黑色吊帶睡裙,長發披散在肩頭,黑色,和皙白如雪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如果忽略那蒼白疲憊的臉色,是絕頂的傾國傾城。
倆人就這麼默默的對視了十幾秒。
男人張開手臂。
“我來接你,到我這兒來嗎?
”
從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髒沒有一刻是屬于安甯,于是風塵仆仆為她而來。
姜也再也按捺不住的揚起唇角,挪動腳步的那一秒對面的男人也跨步朝她走過來,她撲進他的兇膛,被抱起來,雙腿環在他的腰上。
外面在下雨,微涼。
許溫延穿着一件棕色大衣,身上仿佛裹挾着濕氣。
他仰頭看着女人清瘦的臉龐,五官小巧小巧精緻,目光含笑,是記憶裡的漂亮模樣。
情難自禁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嗓音低啞。
“怎麼不知道給打電話?
”
“還沒辦完。
”
姜也抿了抿嘴唇,緊緊摟着他的脖子,這個姿勢充滿依賴感,“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适合在參與這件事,而且……你不是還要陪糖果嗎?
”
越說,聲音越低。
許溫延摟在她腿上的手微微收緊。
“糖果?
”
“啊。
”
“陪她的人很多。
”
換而言之,陪她的人隻有他一個?
姜也不服氣的把手移上去,揪住他的耳朵,“許先生是在懷疑我的魅力嗎?
我隻是懶得招手而已,不然陪我的人也可多了。
”
“嗯,很多。
”
“那當然。
”
“付小姐不是還有一個現成的未婚夫?
”
“……”
玩歸玩鬧歸鬧,要真拿這種事兒來說事兒了,就不那麼友好了哦。
姜也松開手,改為揉捏他的耳垂,這個動作極具挑逗性。
聲音輕軟。
“許總大老遠來,是要跟我聊别的男人嗎?
”
許溫延漆黑的眸光裹挾着她,仿佛無形中有一張暗網鋪展開來,半晌,抱着她進門,反手鎖上。
昏暗的光影裡,兩人目光對視。
無形中像是拉了一根線。
很緊。
即便擁抱已經隔開了一些距離,也還是像礁石一般粘連在一起,絲絲縷縷。
姜也一雙腿都在男人腰上,身上的睡裙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淩亂,體溫從細嫩光滑的皮膚傳遞過來,焚燒着許溫延的理智。
他低頭,灼熱的氣息噴灑。
“想做的有點多,付小姐讓嗎?
”
“做什麼?
”
姜也水光潋滟的眸子輕閃,緩緩靠近,在他唇上琢磨了一下,“這樣嗎?
”
鼻尖相抵,眼神和呼吸都在交纏。
她的手從男人後頸緩緩落下——
落向兇膛。
“還是這樣?
”
許溫延沉了口氣,猛然攬住她的後背壓向沙發,按着她的腰,狂熱的氣息滿是侵略和奪取!
“付小姐,我禁裕太久……也許有些把握不住力道,你多擔待。
”
女人怔愣的兩秒裡,他扯斷她的肩帶。
吻,洶洶而來。
——
第二天,姜也習慣性的天不見亮就醒來,一場大夢般的瘋狂讓她休息了幾個小時,房間裡很黑,很靜,什麼都看不見。
她沉迷黑暗。
卻又畏懼黑暗。
這無法言說的壓抑讓她呼吸倏然沉重,有冷汗冒出來。
許溫延醒來就看到女人坐在那裡,被子從身上滑落下去也恍若未覺,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
借着窗外的夜色,她孤獨、落寞,像風一吹就會消失的泡沫。
他手指猛的蜷縮了一下。
啞聲,“姜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