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出租房,坐在沙發上,才驚覺自己手心裡都是汗。
那個女孩兒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會在席凜身邊?
昨天晚上,她應該隻是目睹了自己從男廁所翻出來。
可是——
這已經足夠席凜對她産生懷疑。
姜也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拿出電話打給許溫延。
“說話方便嗎?
”
“出什麼事了?
”
“席凜身邊跟了一個小姑娘,身高一米六左右,齊劉海的瓜子臉,看起來很乖,你知道嗎?
”
許溫延一頓,“雅雅?
”
“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我從廁所裡翻出來的時候被她撞見了。
”姜也有些煩躁的捂着額頭,“我不确定她會不會告訴席凜。
”
“别急。
”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緩解了她的焦慮。
“今天晚上我會跟他們見面,到時候問問情況,嗯?
”
姜也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後又說:“阿鬼讓我後天送喵爺一份大禮。
”
“什麼大禮?
”
“不知道。
”
阿鬼說完後讓一個設計師量了她的尺寸,說是要好好幫她準備一套禮服,不至于在袁老的壽宴上失了禮數。
“現在是關鍵時期,她不會讓你對喵爺下手,至于其他的什麼禮都可以,按他說的做。
”
“好。
”
這可是你說的。
阿鬼既然對他們那麼不滿,很有可能會利用她離間許溫延和喵爺,還能讓袁老見證這很不堪的一面——
大前提是,喵爺确實喜歡許溫延。
姜也舌尖從唇角掃過,沒有把這個猜想說出口。
挂了電話,她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窗外是雨過天晴的明朗,但還是冷,這冬天似乎格外的長。
快過年了。
所有人都忙,為了袁老和喵爺回來,緊鑼密鼓的掩蓋着什麼。
第二天晚上阿誠把禮服送過來,奪目的星空元素,華麗吸睛,吊帶和收腰魚尾的設計,能把身材展現到極緻。
姜也一眨不眨的看了幾秒。
“你确定,鬼哥讓我穿這個去參加壽宴?
”
德高望重老者的八十大壽,這個穿着似乎是有點不夠端莊了,更像是女明星的紅毯造型。
阿誠從身後拿出另一個袋子,“首飾。
”
“鬼哥吩咐你怎麼做,你聽就是了。
”
端莊與否、成敗與否,都不是她該考慮的事。
“喵爺那個人性格陰晴不定,你小心一點。
”他睨了一眼面前低眉順眼的女人,“爪子收好。
”
“……”
姜也抱起手,似笑非笑。
“你好像很了解我?
”
阿誠猝然地笑了一聲,随手将手裡的盒子一擺,“走了。
”
他怎麼會不了解她,除了姐姐之外,這估計是他了解最多的女人了。
姜也莫名其妙的啧了聲。
“你多聊會兒能死?
”
男人停住腳步轉頭,漆黑的眼眸裡似乎有無奈劃過,嗓音平淡:“聊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不管是我還是鬼哥,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
這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
活在下水道裡的老鼠,又怎麼可能真的站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