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被男人拉上車,然後一路疾馳回到南苑。
她看他臉上陰沉沉的神色,心裡已經在開一場關于自己的批鬥大會,抓着扶手的手越來越緊,臉色發白。
許溫延停好車,繞過車頭打開車門。
“下來!
”
“我不!
”
姜也拉緊了安全帶,總覺得這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下一秒就要殺人!
男人看着她的動作冷笑一聲,彎身把安全帶的卡扣一按。
“喜歡就一直抱着,一根安全帶,我還裝得起!
”
眼看着他準備把安全帶扯斷,她馬上松開。
“别沖動!
”
勒到手多不好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許溫延已經拽着她的手腕往别墅裡大步走去,姜也跟不上他的步伐,幾次踉跄着差點摔倒,他都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
或許察覺到了,但不在乎。
徑直上樓。
她被用力的甩進房間裡。
“許溫延你弄疼我了!
”
“疼?
”
他冷笑,“敢自己一個人沖到那裡去的時候怎麼想不到疼?
腦子呢!
腦子被狗吃了?
!
”
那雙黑眸像是自帶着瞄準器,盯緊了面前的女人,仿佛隻要她說的話不夠讨喜,迎接她的就是冰冷的子彈。
姜也氣焰全無,上前抱他。
被甩開。
她又纏上去。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遇到壞人,我隻是碰巧看到陳想,猜想你們應該會在一起,所以想去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們在那裡辦正事……我不是因為想見你麼。
”
“姜也。
”
許溫延兇腔上下起伏,明顯氣得不輕。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又閉了一下眼,緩和半晌。
“你很聰明,我猜你看到陳想是在醫院裡,所以才覺得事情不簡單,再加上你覺得我在利用你,所以你就必須搞清楚前因後果。
”
“那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我沒有利用你,事情也和你無關?
”
姜也低垂着頭,隻聽見他沉得發指的聲音。
落在頭頂的那道目光,仿佛密密麻麻的飛刀朝她射過來。
寒芒畢露。
她沒說話,男人也沒有開口。
時間裹挾着危險,在不知不覺中流淌。
良久,清脆的聲線在房間裡落地有聲,“怎麼可能和我無關?
如果真的是當年那批人……我當初被關的時候偷了他們的U盤,許溫延,他們就是來找我的。
”
話音落下,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許溫延盯着她的臉,不知是想看出什麼。
“還有什麼?
”
姜也擡頭,“什麼?
”
“我問你還有什麼是你當初沒說的!
你……”大概是覺得又氣又無語吧,他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咬着牙踱步,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頭疼得厲害。
“沒有了。
”
姜也抿了一下唇。
“隻記得我偷了個U盤,他們找得很兇,後來我應該是扔掉了……回來的時候很害怕,就什麼都沒說,我也不記得我扔在哪兒了。
”
許溫延看着她的發頂,那股焦躁感比剛才放松一些,“沒了?
”
“真的沒了。
”
姜也察言觀色的本領向來很強。
她上前摟住他的腰,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
“别生氣……我知道你很讨厭那些人,所以才擔心你的,以後你什麼都告訴我,我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
”
男人沒有說話,冷凝的氣息氤氲在四周。
但姜現在靠在他身上,星星點點的吻,落在他下巴和脖子上,手也早就伸進衣服裡,四處撩火。
暧昧的姿勢,讓氣氛悄無聲息的産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獨屬于男人和女人。
許溫延還不足以失去理智,幽幽的眸光看着她,“你擔心我會殺人?
”
“嗯……”
“你覺得我的心理素質訓練都是白費的?
我就那麼像個莽夫?
”
姜也:“……”
不是。
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
“我現在不那樣覺得了,真的。
”
女人白皙的手指解開皮帶,眸光明亮認真,“你别生氣了,要不我幫你消消火吧?
”
許溫延:“……”
他沒動,譏諷地盯着她的手。
“你是不是覺得,不管什麼事,都可用這樣的方式把事情揭過去?
”
姜也無辜眨眼,“一次不行就兩次,這不是你們男人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