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握住她撫上來的那隻手,眼尾帶着微紅的旖色。
“已經好了。
”
姜也沒再說話,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
他深呼一口氣,拉着她的指尖到唇邊吻了吻,“真的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
其他的過程,不重要。
”
的确不重要。
能撿回一條命,能把這條命留到最後,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都是上天恩賜。
夏至深……
夏至深不就是這麼離開的嗎?
姜也心口發顫,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不已。
她把臉埋在他兇口。
他抱着她。
兩人沒再繼續剛才的事,剩下的就是漫長的沉默。
“我餓了。
”
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許溫延拎着她的脖頸擡起,“晚上沒吃飯?
”
“吃了,但沒吃多少。
”
“嗯。
”
他拍拍她的腰,“起來,我給你做。
”
家裡有顔薇下午采購的食材,青菜和肉都有,不過現在是晚上,也做不了太複雜的東西。
清湯面。
溜了幾片肉片。
姜也一直站在旁邊,抱着雙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男人有條不紊的動作和過去一樣矜貴養眼,小麥色的皮膚上肌肉紋理清晰,男性力量爆棚。
許溫延端着面轉過身,正好對上她的眼神,低笑道:“這麼如狼似虎的盯着我幹什麼?
”
“嗯?
”
姜也上前一步攬上他的腰,學着狐狸的樣子舔舔唇。
“素太久了。
”
想他。
許溫延眯了一下眼,轉頭把面放在餐桌上,捧着她的臉深吻下去。
夜色綿長。
窗外的萬家燈火歸于寂靜。
餐桌上的面碗還冒着騰騰熱氣,姜也的手從男人後背的疤痕拂過,落在他的尾椎骨上。
許溫延嘶了一聲,嗓音沙啞,“不吃面?
”
“吃。
”
她喘着粗氣,“下面。
”
“……”
男人目光漆黑,一把抱起她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铵着她纖細的腰肢,深深的吻火熱滾燙。
姜也在刺激中尖叫出聲,雙手抱着男人的頭,五指穿過粗硬的發梢,感覺自己的皮膚快要燃燒起來了,她整個人也要燃燒起來了。
她輕咬他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很低很低,“許溫延。
”
在這裡,隻有她知道他的名字。
隻有她。
她眼眶不自覺的含着淚,一遍一遍的喊他。
許溫延的漆黑的眼眸如無底洞一般沉下去,親吻她的眼睛,像是最後一次,像是兩個在深淵邊緣的人,隻剩下彼此,隻有這種刺激和瘋狂,才能警醒那顆麻木的心。
明天在哪裡?
不知道。
——
重新煮了面,已經是淩晨兩點,姜也身上穿着中規中矩的睡裙,窩在男人懷裡把玩着他的手,“不回去?
”
“等你睡着再走。
”
“你在這裡我怎麼睡得着。
”
許溫延垂眸看着她兩秒,“阿鬼這個人看似不怎麼樣,實際心思很深,小心一點,嗯?
”
姜也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擡起頭來。
“那個老頭的壽宴還有那麼長時間,你提前回來,是不是要調查什麼事?
”
“聰明的女孩。
”許溫延吻着她的發頂,“不然你認為他為什麼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