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慕姗因為我雙腿受傷,我該給她補償,她想要許家總裁夫人的身份,形式婚姻,她接受,才有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
“第二,現在這段關系終止,我自然會用别的辦法補償她,也不會讓這件事情牽扯到許家。
”
“第三,希望你們能尊重我的決定。
”
沒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這平淡無波的幾句話,像是解釋了前因後果,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已經替主人擺明了立場——
許溫延和慕姗的關系不可能再繼續。
他反悔了。
“你……”
許兆森看着這個脊梁骨比鐵還硬的兒子,最終也隻能漲紅着臉,憋出一句:“你真是好樣的!
”
“給老子滾出去!
我不想在這個家看到你!
”
都已經反了天了!
許溫延眉峰微擰,擔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視線相觸,她很是失望的撇開眼,明顯也無話可說。
但無論接受與否,這都已經是既定的結果。
她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心疼。
許遲很有眼力見兒的坐到母親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媽,别管他,你又不是隻有那一個兒子,我一定給你找個最滿意的兒媳婦,嗯?
”
“滿意?
就你們兩兄弟這樣兒,我隻求你們給我找個異性的兒媳婦,這就算謝天謝地!
”
“……”
許溫延沉眸,擡腳離開。
——
姜也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窗外的晚霞如胭脂一般傾灑過來,把灰色的被單照出幾分溫柔,恍然間歲月如此美好。
她翻身下床,男士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兩條美腿修長筆直。
樓上沒開燈,有光線從一樓穿透上來。
他回來了?
姜也腳步輕快的跑下樓,廚房傳來的聲響越來越近,過去,女人婉約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系着圍裙,長發用夾子固定在腦後,如同正在為丈夫做晚餐的妻子,那般光彩耀人。
慕姗。
“呵。
”
姜也笑出了聲,大約是想起多年前熟悉的一幕吧,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她聘聘婷婷地走過去,面上的笑容不達眼底,“慕姗姐,你是知道我在這裡睡覺,所以特意來給我做晚餐嗎?
”
慕姗聽見聲音,翻炒的動作僵了一下。
扭頭。
女人穿着白得炫目的男士襯衫,長發慵懶随意,幾縷順着敞開的領口延伸到裡面……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姜也……你,你搬回這裡住了?
”
“對呀。
”
姜也漫不經心的靠在門框上,美眸看着冒黑煙的鍋裡,“慕珊姐大概不知道,這裡是我家。
”
南苑房産證上寫的是她的名字,這是許溫延送給她的十八歲禮物。
慕姗握着鏟子的手越收越緊,關節泛白。
“我,沒聽溫延提過。
”
他從來不說。
關于這個女人,關于以前的一切,是他的禁區,碰也不能碰。
“那你現在知道了。
”
姜也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像是在看她的笑話,那眸裡的笑在一點點冰封,寒氣就那麼滲透出來,“所以,滾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