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狡辯,他是老闆,他說什麼是什麼吧,保姆就保姆,反正該保姆幹的事兒她一樣沒幹。
盛世位處市中心的黃金湖岸,單獨占據一棟樓,上下十層,三層以下是酒吧,三層以上是極具私密性的會所。
安瑟之前隻來過一次,被逮住了。
從此這個地方被拉進她的黑名單。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
她和男人并肩走進電梯,眼珠子轉悠一圈視線落在左上角的攝像頭上,歪着頭看,好像這樣就能和那頭的人完成一場對視,嘴上的音調是很随意的。
“之前聽說好多女人來盛世一擲千金,就是為了和二少萍水相逢再來個露水情緣,透露一下……有多少人得償所願了?
”
“怎麼,你吃醋?
”
“我吃醬油。
”
許遲黝黑的目光落在她明媚的臉蛋上,一笑,“你都說了是好多女人,那我又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你?
嫌自己活太長?
”
安瑟撇撇嘴,“你倒是很有求生欲。
”
“這叫紳士風度。
”
“?
”
許遲邊走邊給他解釋,那樣子不止煞有其事,還相當一本正經,“怪我魅力大,前赴後繼的女人實在是太多,我不能給每個人未來,不讓她們平白招來敵意,這不是風度?
”
“渣男!
”
簡直比那什麼想給每個女孩兒一個家還渣!
安瑟瞪着他,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成了個篩子。
偏生這種眼神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單手插着口袋站在那兒,身材比例完美,白色打底,皮衣,工裝褲,高幫鞋渲染着他的狂傲霸氣。
從裡到外的放蕩不羁。
頭上架着墨鏡,完成最後的點睛之筆。
安瑟視線在他左耳的鑽石耳釘上逗留了一秒,挪開,低聲咕哝,“一天到晚禍禍姑娘,你肯定會遭報應。
”
許遲嗯了聲,笑意輕浮。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湊在她耳邊。
“聽說安大小姐玩得也很花,我是你第幾任男朋友?
之後又有多少?
你說你會不會遭報應?
”
他說話的時候噴灑出來一股熱氣,有熟悉的緻命的溫熱落在安瑟耳朵上,她下意識想往後面躲,正好電梯到了,許遲勾着唇先出去。
周遭的空氣莫名一松,她舒了口氣。
“許遲……混蛋。
”
聲音很小很小,擡腳跟上去。
頂樓的辦公區域不對外開放,很安靜,和樓下的喧嚣嘈雜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時不時有來往的安保,西裝革履,氣勢逼人。
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許遲隻是點頭示意。
進辦公室。
入眼幾乎是一面牆的屏幕,樓下的所有場景盡在掌控。
安瑟随意躺在沙發上,長腿一翹,好像她才是這裡真正的老闆,嘴上嬌氣得沒邊,“我這麼一個乖乖女,不知道你非得把我帶到酒吧裡來做什麼,算了……你忙你的,我睡了哦。
”
看她多懂事。
許遲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正在這時,三聲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有人推門進來,一個女人。
安瑟眼睛睜開一個縫隙偷瞄一眼,精神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