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阈野,你還真打算帶我去啊?
!
”
她先是反問。
畢竟那是原始森林,一旦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什麼,她看向男人英俊的臉龐,窗外的光線将他襯得幾分野欲,面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骨子裡透着最狂野和難以馴服。
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如果自己生了個兒子,是不是和他一樣?
不會也是個小控制狂和小偏執狂吧。
“當然。
”厲阈野卻不掩飾,語調緩慢,“等我養得差不多了,就帶你走。
”
“對了,想好要在哪個地方買莊園了嗎。
”
“馬來西亞。
”
“成。
”
……
又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
厲阈野的傷養的差不多了,帶着她住到了一家相對低調的民宿裡。
清晨的陽光灑下來,透過複古的窗戶落到她身上,一襲黑色長發如瀑布般順着肩膀垂下,美得不可方物。
這民宿很有煙火氣息,門和窗戶都是木質的,透過窗戶看出去,小院内和路邊開滿鮮花,溫馨又浪漫。
“寶貝。
”
厲阈野的雙手從身後摟住她,薄唇輕輕蹭在她耳畔,又找她索愛。
“馬來西亞給你找到一座合适的莊園,過戶到你名下,怎麼感謝我,嗯?
”
這聲音透着些許的低沉,悅耳至極,伴随着清冽的木沉香灑入她耳畔。
雲栀意輕輕轉過身,這次終于沒有逃避,下意識用手攬住他的腰,這才發現他居然沒穿上衣。
目光疑惑往他腹部看一眼。
金黃的陽光照在他腹肌上,線條流暢唯美,層層贲張,仿佛透着最原始的欲。
“厲阈野,你居然不穿衣服!
”
下半身也隻穿了一條短褲,還緊緊的摟着她。
厲阈野磁性的嗓音,透着幾分魅惑,“别轉移話題。
”
他松手,往旁邊的木質椅子一坐,懶懶靠着,明明是随意一坐,卻透出一股無比矜貴的氣息和壓迫感。
那氣派,仿佛不讨一些好處,他今天就不會放過她了。
雲栀意識趣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頸獻上一個吻。
她唇,香香的軟軟的,沁人心脾。
厲阈野眯着眸,火瞬間被勾起,用手摁住她的臀,“你果然知道,我想要什麼。
”
“單用簡單的一個吻,就想打發我?
”
雲栀意往後退,大把的秀發順着垂到他的手臂上,腹肌上,發絲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撩撥他。
言下之意,一個吻根本不夠。
雲栀意隻好又摟着他,像個乖乖的小嬌妻,“那我在親你一會。
”
女人柔軟的唇瓣貼上來,比以往熟練多了,吻技确實有長進。
看來多親還是有用的。
他迎合她,微微松開唇齒,她主動将那抹柔軟探進來與他席卷。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暧昧。
蓦地。
一顆子彈從遠方的高空飛下來。
砰地一聲。
雲栀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厲阈野抱着往旁邊挪去,躲過的那顆子彈,堪堪擦過她的後背打中桌子上的花瓶。
精緻的小花瓶,破碎後,碎片像四處飛濺。
雲栀意整個人貼在厲阈野的兇脯,像是不會反應了,“厲爺,跟你在一起還真是危險啊!
”
就連接個吻都有喪命的風險。
厲阈野用手安撫她的後背,“不應該是安全麼。
”
“……”
他不開玩笑了,溫柔着哄她,“别怕,在我身邊,你不會有任何事。
”
“嗯。
”
她牢牢抱着男人的脖頸,吓壞了。
在她看不見的那一面,厲阈野的眸裡漸漸浮現殺機。
看來,還是有人覺得他太好說話了。
……
港城,某個高級會所。
伊娜坐在沙發上,面前一群男人跪在她腳邊,“小姐,您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暴露,上次的司機當場死亡,這次失手的我們也解決了。
”
伊娜臉色難看。
門外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踩踏聲,伊娜揮手,“都下去,誰敢露出馬腳,我就讓他全家陪葬。
”
一群人立刻爬起來走。
剛一出門,厲書涵就走進來了,剛巧看見一群保镖退出去。
“伊娜,你不會買兇滅口吧?
!
”厲書涵是質問。
“怎麼可能呢,書涵,快過來坐。
”
伊娜面上挂着溫柔的笑意,“我和雲小姐又沒什麼沖突,從前在瀾灣雅苑還和平共處,就是和她共侍一夫我也願意的,怎麼會對她滅口。
”
厲書涵審視她兩眼,“我哥哥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你動了他的底線沒好下場,你知道龍少席的那兩根手指怎麼斷的嗎?
他從前綁架了雲栀意,能撿回一條命都是祖上燒了高香,我爸替他保下來的。
”
伊娜笑着起身,将厲書涵往沙發拉,“你真是誤會我了,書涵,你爸爸都默許讓我競争了,我可是你未來的大嫂,你不信誰也不能不信我啊。
”
厲書涵确實話鋒一轉。
“我爸那麼生氣,墨爾本那場火怎麼回事。
”
“你哥放的。
為了雲栀意,居然把老爺子的養老别墅燒了,你說,他老人家怎麼還會讓他們在一起!
”
伊娜卻不急。
隻要堅持不懈,她遲早能和厲阈野領證。
“書涵,你得幫幫我……我是真的愛你哥哥,絕對不會像雲栀意那樣。
”
厲書涵忽然不想管了,“她懷了我哥的孩子,我有什麼辦法。
”
聊了一會。
門外突然來了一群人。
厲書涵往門外看去。
走進來的人很熟悉。
“你怎麼來了?
”
男人沒答,修長步伐掠過頓住,目光看向伊娜,“找我有事?
”
“龍少爺,一段時間不見,您怎麼變得這麼高冷了。
”
“沒事?
!
”龍少席轉身欲走,“下次沒事别煩我。
”
“龍少爺,雲小姐在港城唉,你那麼喜歡她,就不約她出來坐一坐。
”
雲小姐。
一聽那三個字,龍少席就頓住了腳步。
雲栀意。
她在這麼?
可惜,她不會讓他亂來。
龍少席轉身,往沙發走過去,懶懶地坐,“你是懂拿捏我的。
”
“但你失算了,當初是她把我趕出A市,如今我更不會死皮賴臉去纏她,不合适。
”
伊娜的目的很簡單,她隻想成為厲阈野的人。
如果能讓龍少席去拆散他們,把雲栀意帶走就好了。
誰知,這龍少爺還裝成了斯文,“你真不去找她啊?
”
龍少席點了煙,“除非她自己想找我,想和我在一起,否則,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去纏她。
”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包廂裡彌漫着煙草味還有酒味,伊娜叫來兩個美女給龍少席倒酒,陪他。
誰知道,反手就将威士忌灑在了伊娜的兇口。
“伊娜小姐,請你喝酒。
”
那沁涼的酒水順着禮服領口滑下來,染濕了衣服,伊娜面色有些繃不住了。
“龍少爺,你這是何意?
”
“沒别的,單純想請你喝杯。
”
“你見過這樣請人喝酒的嗎?
!
”
“沒見過,但我就是先例。
”
酒杯被壓在桌子上,不輕不重,但仿佛擲地有聲,龍少席的聲音蘊藏着警告,“敢利用我的人還沒出現,你若不怕死,可以試試。
”
伊娜卻笑了出來,“我約你叙叙舊而已,何必動這麼大的怒,你不喜歡她了?
”
龍少席沒有直接回答。
将沾染酒漬的手收回,攏了攏身上的衣衫。
“想當你的厲太太盡管去,龍家的事輪不到你管。
”他兀地笑了,笑聲還莫名地柔和。
“當然,如果伊娜小姐能順利榮升厲太太之位,讓我撿個漏,那最好不過了。
”
“借您吉言了,我一定會成功的。
”伊娜很有自信。
在瀾灣雅苑住了那麼久,厲阈野沒碰她,但她越接觸,發現他越有魅力,即使高冷無雙,也吸人無比。
雲栀意無非是借着腹中的孩子,才能跟在他身邊,若是沒孩子,厲先生早把她踹了。
可是伊娜根本無從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
一邊不能隐藏,一邊防備。
生怕稍有不慎就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