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單獨出門确實不安全。
可現在蔓蔓回金市了,她能怎麼辦。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她甚至連個朋友都沒有。
厲阈野的聲音傳入耳畔,“我作為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有必要保護你們娘倆,所以,你出門之前必須經過我同意,我派人保護你。
”
“嗯。
”
為了寶寶,她答應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還時常孕吐,很不不舒服,一個人出門沒個照應,的确不行。
厲阈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有人搬來可移動的大桌子,調飲師調酒師都來了。
桌子擺在郁金香的旁邊,又搬來椅子給雲栀意坐,調飲師現場詢問她想喝什麼口味的奶茶,然後現場給她制作。
最後,她一邊賞花,一邊喝奶茶。
調酒師給厲阈野調了後勁很大的長島冰茶。
他一邊喝,目光一邊落在她的側臉上。
嗯,她好像挺開心呢。
分手後的日子,她還如此的沒心沒肺。
微醺的感覺很不錯,厲阈野沒喝得很醉,一張俊美妖冶的臉被光線襯得迷人,說話間喉結滾動,“寶寶出生後,有什麼打算?
”
“我回金市。
”
雲栀意坐在她的對面,她将目光從那些郁金香上面收回,直看着他的眼。
“你應該會去永利頓漫吧?
”
聽風澤說,那座城堡快重新裝修好了。
厲阈野的父親去了墨爾本,眼下應該沒有多餘的時間管他。
所以,他再去那座城堡,應該無人打擾了。
“有打算。
”畢竟厲阈野的寵物阿狼還沒找到。
幾個小時後。
太陽漸漸地落山了,回别墅吃了晚餐,雲栀意就上樓洗澡,準備休息了。
這房間兩面都有陽台,風景極好,她先站在陽台邊,看了眼夜景,正巧看到伊娜還帶着人在制作秋千,看樣子快制作好了。
傭人給她拿來精緻的睡衣,雲栀意讓她們放在床頭櫃,然後走進了浴室。
剛要關門。
浴室的門被一隻大手抵住。
颀長挺拔的身影杵在門邊,“浴室滑,要不要幫忙。
”
地面是豪華的地闆磚,拼接成複古繁華的圖案,她往後挪了挪,去開花灑準備脫衣服,“肚子還不大,活動方便,我自己洗吧。
”
“那等你肚子大了呢?
也打算自己洗?
”
“……”
雲栀意沒說話,直回頭看了他一眼。
厲阈野的手臂依舊撐在門邊,手背爬着誘人的青筋。
雲栀意清楚,或許他關心的,隻是肚子裡的孩子,他的皿脈。
最近伊娜穿的越來越大膽,晚上時常隻穿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裙,坐在沙發上,她的活動區域很廣泛,經常在二樓中央的大客廳沙發看電視。
雲栀意理所應當的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厲先生,你出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
她又補充一句,“我要洗澡了。
”
厲阈野的心裡莫名堵得慌,最後被她推出浴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
第二天,雲栀意吃完早餐後又坐在秋千上。
伊娜連睡衣都沒換,穿着一身性感純欲風的絲綢吊帶睡衣,她坐在新制作好的秋千上,晃了晃。
“雲小姐,你看厲先生讓人幫我制作這個秋千怎麼樣?
”
“……”
雲栀意歪頭看去。
秋千兩邊手扶的地方很精緻,上方還纏繞了幹花裝飾。
厲阈野還是為她費了心的。
也難怪伊娜高興得不得了。
伊娜讓人在後面推她,“把我推得高一點,我喜歡蕩起來。
”
“是。
”女傭站在身後推。
忽然間。
伊娜秋千上方的繩索斷裂,伊娜整個人飛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啊——!
!
”
伊娜趴在地上大叫,一群人忙将她扶了下去。
一瘸一拐的走遠了,雲栀意還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好疼啊,厲先生呢,我要見他,這群制作秋千的人偷工減料,害我差點摔毀容,我要讓厲先生給我做主。
”
“小姐,我們馬上去通知少爺。
”
過了一會,耳畔才安靜。
雲栀意偏頭往醫務室看了眼。
她就跟個空氣人一樣。
她靠在秋千上玩了一會,才對身後的女傭說。
“厲阈野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見見他,有事和他說。
”
身後的女傭打了個電話,随後立刻回道,“少爺現在就有空。
”
雲栀意起身,來到一樓寬闊無比的客廳。
厲阈野一身黑色華貴衣服,暗紋風衣緊緊貼着身形,大衣後擺落在沙發後,身形微微往後倒,聽聞腳步聲,他看過來。
“什麼事?
”
“我想出去一趟。
”
“去幹嘛。
”
“我想去見歐宴。
”
“………”厲阈野眸色忽地一暗。
随後應道,“你知道他在哪麼。
”
“我有他電話。
”
厲阈野淡淡一個字,“好。
”
半個小時後。
雲栀意就坐上了豪華直升機,離開瀾灣雅苑,她見歐宴的目的很簡單,想讓他帶自己去見她母親林宛。
歐宴正在玫瑰山莊參加一個party。
接到她的電話,輕笑了聲,随後溫柔的道,“那我在門口等你。
”
A市中心繁華無比。
玫瑰山莊位于山頂,是富豪圈的私人俱樂部,聚集了各界名流。
雲栀意被送到停機坪,下了飛機,遠遠看到歐宴朝這邊走來,俊臉上洋溢着令人看不透的笑。
“姐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主動找我。
”他的聲音藏着幾分戲谑,“厲家大少爺舍得讓你出來麼?
”
“我和他分手了。
”
從今往後,兩人互不幹涉。
厲阈野做什麼,和誰在一起,她不管。
她做什麼,和誰在一起,他也不管。
前提是肚子裡的孩子安全。
果不其然,她剛這樣一想,就看到遠處的天空出現了無人機,是攜帶人臉識别和自動追蹤的那種。
雲栀意有些惱火。
厲阈野又在監視她麼。
她隔空狠狠盯了眼,那無人機居然飛走了。
歐宴攬她,“外面有風,我們進去聊。
”
歐宴帶她來到一個包廂内,裡面坐滿了人,清一色長相秀氣的公子哥,還有打扮靓麗的名媛。
雲栀意挨着他落坐,“歐宴,你應該知道我來你的目的吧。
”
歐宴的眸斂起一抹玩味,“不知道。
我要你親口說。
”
“我想見我媽媽。
”不僅如此,她還想帶她一起回金市。
可她一定不會去了。
她有了自己的家庭。
歐宴把孕婦能吃的食物遞過來,放她面前,這才柔聲說,“她在澳大利亞,你想的話,我挑個時間帶你去。
”
“對了,你不要怪她,從前的她受盡了病痛折磨,如今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但她因為用了太多藥物和生病的後遺症不記得以前了,也不記得你。
”
“我不怪她。
”
歐宴見她釋懷,這才接着說,“你和他已經分手了,我接你來歐家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