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
房間的蠟燭點得更多了。
昏暗的光影徐徐搖動。
“我想喝湯。
”
厲少席躺在床頭,看向雲栀意。
一旁的桌子上,都是傭人剛端進來的菜式。
這段時間,他命令雲栀意照顧他養傷,端茶倒水,去洗漱也得扶着。
雲栀意故意将自己手腕磕破了,遞給他看,“我的手流皿了,不方便,你讓傭人喂你吧。
”
她的手肘被劃了一道小口子,流了點皿。
厲少席的目光移過來。
看了眼後,隻好招呼傭人走了進來。
“席少爺。
”
穿着華麗的女人,将厲少席從床上扶起,又貼心的盛了湯,喂到他嘴邊。
雲栀意習以為常了,她假裝看不見,自己吃了起來。
跟厲少席在一起,她真的沒有一點胃口。
随便吃了一點就放下碗筷離開了。
她進了浴室之中。
害怕厲少席在裡面裝攝像頭,竟又沒洗澡的走出來了。
剛從浴室出來。
就聽見“嘭”地一聲,湯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滾下去!
”
厲少席發火了,女人立刻連滾帶爬跑了。
“大嫂。
”
“你來喂我。
”
他的語氣夾雜着怒意,眸裡噴着火焰。
“……”呵…
厲少席把她當什麼?
傭人?
仆人?
雲栀意再也忍不住怒火,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厲少席,你别蹬鼻子上臉,我連厲阈野都沒有喂過,我每天喂你?
我是你的仆人嗎!
”
湯碗被她拍翻,流了一地。
他站起身。
竟是一把揪住了她的後頸,“大嫂,你的藥物失效了是吧?
”
“……”
“你喂我不喂?
”
“喂。
”雲栀意一秒消火,她不想再被他注射藥物!
……
雲栀意喂他喝湯。
期間,故意把地下,床上的被褥弄得全是湯。
許多傭人進來收拾一地的狼藉,更換被她用湯弄髒的被褥。
“你去洗個澡。
”他睨着雲栀意身上的旗袍,命令着。
“不去!
”
雲栀意往自己床上一躺。
“誰知道浴室有沒有攝像頭?
!
”
“……你都多少天沒洗澡了?
”厲少席受不了的從床上爬起,走到她的床沿。
“我什麼女人沒見過,何至于在浴室放攝像頭拍你。
”
“……”是。
所以他髒。
雲栀意被他碰一下頭發都惡心得要剪掉…
“你和厲阈野在一起,也不洗澡嗎?
”
“你才不洗澡。
”
“那你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不洗澡?
”
“你有病是不是!
”
空氣裡安靜了。
然而。
隻是短暫的安靜。
兩分鐘後,一群保镖沖了進來,提着一個大質沐浴桶放在房間内,還不停的往裡面添加溫水,牛奶,花瓣。
“你不去浴室洗,那就在這兒洗。
”
厲少席靠在三米大床上,睨着前方的大浴桶。
“雲栀意,我讓人将你按在這裡洗!
”
“……”
雲栀意驚恐的往床角縮着身子。
她将身上的外套和旗袍裹得嚴嚴實實的。
“厲少席,你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
”
“不急。
”他的眼瞳透着幽森。
“我的傷還沒好,你得照顧到我好……另外,你不是一直惦記厲阈野麼?
他正四處找你,你死了,他怎麼辦?
”
雲栀意取掉手上的大金镯子,砸向他的腦門。
“厲少席,你就是厲家的毒瘤和敗類,厲家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
他偏頭躲過了襲擊。
眸色竟暗了。
“你喜歡上厲阈野了?
”
“……”
“行啊,我最喜歡他的東西了!
”
“……”
雲栀意想一頭撞死。
她的眼裡夾雜了水霧,恨意絲毫的不減。
他下床。
邁步走了過來,坐在小床邊,用手揉了她的秀發。
“雲栀意,你哭起來真漂亮,他以前讓你哭過嗎?
”
“髒…”她往後一退,“拿開你的髒手。
”
“如果厲阈野也碰過别的女人,你還會喜歡他嗎?
”
“……”雲栀意憤怒的看着他。
夜裡。
昏暗的燭光下。
他的眼眸漆黑無比,薄唇微勾,身上的睡衣半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色紗布。
他笑,“别逼我再廢了你的腿。
”
“去洗澡。
”
她推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
“想讓你靠近我的時候,身上散發我喜歡的香味。
”
他起身,被保镖攙扶着離開了。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洗。
”
周圍的窗簾被拉上。
室内歸于平靜。
女傭端來兩套華麗的紅色睡衣,還有一些貼身的衣物。
“小姐,我們服侍您洗澡吧。
”
說是服侍。
其實就是強迫。
雲栀意被四個女傭強行按進浴桶。
“半個小時,您若洗不好,席少爺進來了可是會動怒的!
”
“滾,我自己洗!
”
“不行的小姐,席少爺吩咐了,必須我們伺候您洗,還要在您身上多抹些玫瑰沐浴乳,他喜歡玫瑰的香味。
”
“不要臉。
”雲栀意怒罵一聲。
竟和幾個女傭打起來了。
她們的手在她身上亂滑,“身材不錯哦,難怪席少爺最近都不碰女人了。
”
無語!
雲栀意扯過她們的手腕,一個個拽進浴捅裡,又扯過一旁的鎖鍊将她們給鎖了起來。
那鎖鍊一直在房間裡。
是之前厲少席用來铐她的。
如今卻是派上了用場。
這些女傭和厲阈野的女傭不一樣。
這裡的女傭純純就是花瓶。
估計還是厲少席物色來洩、欲的…
對付她們不費吹灰之力。
厲阈野的女傭就跟特工一樣,個個力大如牛,宛如金剛芭比!
房間裡搞得濕漉漉的。
木質地闆上全是水。
四個女人被鎖鍊纏繞成一堆,妝容都被揉花了。
“救命啊!
”
“席少爺……”
女人在那拼命地喊。
很快。
門外傳來了響動,房門被打開。
厲少席在保镖的攙扶下走進來,看到一地狼藉。
地上全是濺出的玫瑰花瓣、沐浴乳、水漬、女人的衣物……
雲栀意身上旗袍濕漉漉的,她連忙裹了一條浴巾站在那。
男人剛走進來,就聽見那幾個女人叽裡呱啦。
“席少爺,她太過分了,我們好心給她洗澡,她還打人…”
“打人也就算了,還用鎖鍊把我們纏了起來…”
呵,有意思!
厲少席招了招手。
示意保镖将浴桶,還有那幾個女人拖下去。
他徑直走到雲栀意面前。
“她們伺候不了你,你想讓誰伺候你,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