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謝無妄一下子明白過來姜念問的是傅夫人。
他忙反手握住她,安慰道:“沒有,她很好。
”
姜念頓時抿住唇瓣。
他不會騙她的。
“念念還是在意她,是不是?
”謝無妄從地上起身,坐在她身邊,輕輕摟住她。
姜念靠進他懷裡,沒說話。
她不是在意。
隻是,她也不想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就……都好好的吧。
不過,她現在是尊貴無比的傅家主母,能有什麼不好的呢?
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其實……”謝無妄瑰色的唇瓣輕輕動了動,但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彎:“其實你哥追桑非魚,是因為桑非魚是你閨蜜。
但桑非魚的情況,實在不适合你哥,他一意孤行,我沒太忍住。
”
今晚打了傅淩琛的事,總要有個合理的解釋。
等小島之行結束後,他再好好想想。
該不該跟她和盤托出。
“啊?
你是為了小魚才跟我哥動手的?
”姜念驚訝地直起身,擡眸望着謝無妄。
“他說話有多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而桑非魚是因為我們倆才變成這樣,我當然要替桑非魚的幸福考慮。
”謝無妄皺了皺眉,“不過現在想想,他恐怕是看到你從房間裡出來了,故意激怒我的。
”
姜念當然知道傅淩琛有多毒舌——尤其是在謝無妄面前。
可以說,那麼多年來謝無妄沒跟傅淩琛真正動手,還是因為傅家的先輩為國做了太多貢獻。
别說謝無妄對傅淩琛了,就是謝先生對傅先生,在商場上也經常是讓利的狀态。
“咳,我哥以前也揍過你呢,現在……你就當是小還一拳吧。
”姜念忍着笑,摸摸謝無妄的臉。
想了想覺得不夠,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好啦,明天我去跟我哥說,讓他别打小魚的主意。
”
她哥雖然确實優秀,但絕對不适合小魚。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哥真的想追,那也得先把病治好。
小魚已經遍體鱗傷了,一定要像韓馳那樣貼心照顧,事事為小魚着想,才可以治愈小魚。
不過,現在厲聿比韓馳做得還好了。
雖然小魚沒說,可她看得出來……同樣的事情,換成厲聿來做,小魚更喜歡。
現在她隻希望厲聿在醫藥的投入能夠獲得回報。
小魚現在最大的心理障礙,應該就是孩子。
“嗯。
”謝無妄藏起那些複雜,再一次把姜念抱進懷裡,然後又輕聲問了一句:“我再确認下,剛剛……沒弄疼我寶貝吧?
”
姜念頓時撓了他腰一下。
他還敢說!
“要不我還是再跪一個小時吧。
”謝無妄唉聲歎氣地作勢起身。
姜念一把拽回他,抿唇了片刻,才小聲道:“沒。
”
“那,寶貝喜歡嗎?
”謝無妄抵了抵她額頭。
“……滾!
”
那會兒,他不是問過很多遍了?
煩死了!
“老公懂了。
”謝無妄輕笑出聲,摟着她重新躺下來,“快閉上眼睛,還能睡會兒。
”
姜念在他懷裡忍了一會兒,沒忍住。
“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麼用力親?
”她勇敢提意見道。
“嗯?
”
“嘴巴很疼。
”姜念委屈道。
其他還好,但她就不喜歡他親得太用力。
她喜歡溫柔的親親。
謝無妄笑了,抱着她哄:“好,老公以後都慢慢親,輕輕親,别委屈啦……”
“說話算數哦。
”
“必須的。
”
得到了男人的保證,姜念這才閉上眼睛,在他臂彎裡沉沉睡去。
真的好累。
也不知道8點能不能爬的起來……
這是姜念沉睡前最後的意識。
而謝無妄哪兒有什麼睡意,他輕輕摸着懷中謝太太的頭發,思緒翻飛。
飄出很遠,很遠……
……
8點。
除了紀漾迷郁思涵和周炳姜依柔這兩組cp嘉賓以及韓馳之外。
其他嘉賓都沒起。
謝大影帝貼了紙條在門口——敲門者扣紅包!
厲少房間沒人。
而桑大小姐房間——無人敢敲。
因為桑大小姐身體不太好,厲少早就吩咐過節目組,她休息的時候,任何人不許打擾。
關鍵是,特邀嘉賓傅淩琛的房門也是叩不開。
工作人員苦逼地無功而返來跟導演報告,導演若有所思地一摸下巴:“昨晚應該發生我們所不知道的大事了……讓他們多睡會兒吧。
”
工作人員:“……”
但凡你不笑得那麼猥瑣,我都相信你是真‘關心’嘉賓!
就在節目組無聊地上網沖浪等嘉賓們集合時,桑非魚已經醒了。
但她心裡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
”她一動,抱着她入睡的男人就驚醒了。
他睜開眼望着她,她似乎有些震驚。
桑非魚立刻回神,别開眼淡道:“沒什麼,就是一睜眼看到頭怪獸,有點接受不能。
”
厲聿:“……”
半晌,他才輕咳一聲:“怪獸不在我臉上。
”
在被子下面。
“?
”桑非魚‘啪’一巴掌就打過去了。
打的雖然是肩膀,也不疼,但厲聿還是‘嘶’了一聲,相當配合。
桑非魚懶得理他,推開他起身。
“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
”她到衣櫃前找出幹淨的休閑套裝,淡淡瞥了還賴在她床上不走的男人。
厲聿把被子一蒙,整個臉蓋住了。
“你換。
”
他要跟她一起出去。
宣示所有權。
他沒資格跟韓馳争,可韓馳自己退出了,那條厭蠢症短信足以說明韓馳的态度。
但他不可能連跟傅淩琛争的資格都沒有吧?
他能為小魚付出一切,傅淩琛能嗎?
哼!
“厲聿你現在是不是沒臉沒皮了!
”桑非魚把衣服砸在被子,伸手去掀被子,火大地罵道。
被子很快被掀下來了,厲聿鑽出來卻伸手把她一拽,她頓時跌到他身上。
他看着她,撇唇:“火葬場我都不怕了,還怕什麼沒臉沒皮。
”
桑非魚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但身下有被子,她倒也不覺得尴尬,隻冷冷道:“那不是劇本嗎!
”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厲聿想湊上去親她一口,但怕她抽他,忍住了,“我随便說說你也信。
”
“……”
他還挺驕傲!
桑非魚深吸一口氣,“你放棄吧,我們沒結果的。
”
昨晚他還霸占了她的浴室洗澡,結果她居然一個人先睡着了。
後來他什麼時候上床的她都不知道。
照這麼下去,她的失眠症很快就能好了。
等她失眠症被治好,他還有什麼理由纏着她?
而她,也将會回到國内陪伴父母。
和他永遠成為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