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葉蓁蓁等太久,玉秀第一時間把護具采買回來,但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已經足夠崔執端學會冰嬉了。
崔執端年紀小精力足,明明還沒盡興,但看到爹爹準備教導娘親學習冰嬉,他還是興沖沖地湊上來:“娘,冰嬉很簡單的,你不要怕,你要是學不會,我可以教你!
”
這小子才學會冰嬉,就開始得瑟上了,連他爹的活計都要搶。
崔維桢輕飄飄地看了兒子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教不會你娘?
”
崔執端立馬噤聲,夾着尾巴溜了。
崔大娘知情識趣,非常貼心地沒再打擾小兩口的相處,臨走前還把孫子和侄孫子帶走了,原因很簡單——她擔心蓁兒學不會,在晚輩面前丢面子。
葉蓁蓁可不知崔大娘的貼心安排,甚至連大家離開演武場都不清楚,無他,因為她太緊張了。
從崔維桢給她穿戴護具開始,她整個人都僵硬起來,此時此刻,若說她是個機關木偶人,說不得都有人相信。
崔維桢對她的身體狀态感觸最深,在兒子離開後,他才沒了忌諱,替她在四肢上四處揉捏,同時鼓勵道:“不用緊張,冰嬉而已,非常簡單,你看旺仔才這麼小的年紀,眨眼間就學會了。
”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葉蓁蓁更緊張了——三歲小孩都學得這麼順利,她要是學不會,豈不是很沒用?
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愈發緊張,崔維桢無奈極了,葉蓁蓁如今這種狀态,他可不敢把人帶上冰場,隻能把她的竹馬冰鞋接下來,把她拉到一旁。
“怎麼了?
”
葉蓁蓁納悶地看過來,問道:“你不教我了嗎?
”
崔維桢沒解她的護具,隻是在旁邊擺起了架勢,道:“你太緊張了,先與我一起打一套五禽戲吧。
”
五禽戲是華佗發明的煉體養生功法,裡頭的動作對人體要求很高,若是初學,不一定能夠完完整整地打下來。
好在葉蓁蓁雖然懶得晨練,但一直有在房間裡練瑜伽,身體柔韌度不錯,雖然是初次打五禽戲,但也能跟得上崔維桢的節奏。
一套功法打下來,葉蓁蓁出了一身汗,但身體和心理都放松了下來,神色也不如之前那麼緊繃了。
她甚至主動要求崔維桢:“我準備好了,咱們開始吧!
”
崔維桢見她是真的準備好了,才幫着她穿上竹馬冰鞋,一起下了冰場。
在真正地踏上冰場時,葉蓁蓁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紊亂,但崔維桢關切的面容近在咫尺,她本來慌亂的内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問道:“要是我摔了怎麼辦?
”
崔維桢替她别起淩亂的鬓發,神色從容:“有我在,你摔不了。
”
葉蓁蓁嘴角抿起了笑容,因為穿着冰鞋,她輕而易舉地在崔維桢唇上偷得一吻,滿足得像隻偷了腥的小貓似的。
崔維桢失笑,但送上門的好處豈有拒絕之理?
不待她逃開,便壓住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