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病倒,其實是情理之中的事。
因為出身的緣故,她的身體不似其他大家閨秀那般弱不禁風,但她畢竟還在哺乳期,再加上長途跋涉和勞累,能撐下來已經是奇迹。
現在崔維桢的傷勢開始好轉,撐着的那股氣兒洩了下來,自然就病倒了。
崔維桢又急又擔心,連自己的傷勢都不顧了,盯着大夫給她診脈用藥,甚至親自照顧起人來。
葉蓁蓁看得心疼,對他說道:“你不必管我,讓桂蘭嬸伺候就行了,你又要忙着差事,還要分心照顧我,哪有時間休息?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
崔維桢手裡端着剛熬好的藥,吹涼了才送進葉蓁蓁嘴裡,待她喝完藥才接話:“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照顧你不成問題,不用多想,好好養病吧。
”
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葉蓁蓁無法,隻好痛并快樂地享受他的照顧。
崔維桢和兩位将軍已經謀劃了許久,葉蓁蓁一直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會兒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石知府或者那群黑衣劫匪要怎麼辦?
”
崔維桢也沒有隐瞞的意思,上了床與她一起躺着,一邊掖好被子,一邊說着閑話:“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找石知府與黑衣人勾結的證據,目前已經有些眉目了,再過幾天放出一些假消息,打草驚蛇,再一網打盡。
”
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石知府和那群黑衣人都不知道崔維桢已經被找回來,他們此時還在暗中找人,若是暗地裡放出崔維桢在某處的消息,有很大的可能會誘敵深入。
葉蓁蓁想明白這一層,贊許地點了點頭,他們謀劃了這麼久,想必已經商定了細節,她就沒必要操心了。
但還有一件事是需要解決的。
她有些頭疼地問道:“楊家父女該如何安置?
”
楊芸當日的膽大妄為已經傳遍整個别院,楊雄也聽聞了,當天氣病了,楊芸雖然任性,但好歹有孝心,這幾天都守在父親病床前照顧,倒是消停了下來。
崔維桢皺了皺眉頭,“楊雄倒是品性不錯,我讓人給他準備了錢财宅院,再給他捐個官,也算是償還了恩情。
”
以楊雄的身份和能力,捐個閑官,當個一方鄉紳已經算是改換門庭,福澤子孫了,若是太大的恩賜,德不配位,守不住反成了禍害。
葉蓁蓁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錯,隻是楊芸怕是會不甘心,她看上了你,非要給你當妾室,若是得到滿足,到時候在外邊胡言亂語,恐會與你名聲有礙。
”
“無需理她,不過是山野民女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
崔維桢沒把楊芸放在心上,反倒是察覺到葉蓁蓁語氣有些不對,便笑道:“怎麼?
蓁兒你吃醋了?
”
葉蓁蓁自然是吃醋的,不僅如此,她還想起一樁舊賬來。
現在時機正好,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楊芸的情況我是知曉的,醋一下就是了,但揚zhou第一美人是怎麼回事?
你給她作畫的風流韻事都傳到京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