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不然呢?
難道你要下去,自願深入地精内部,沖鋒陷陣、上場殺敵?
”
褚亦安的反問,讓他立馬閉嘴。
老實講,現在狼群大片死亡,根本不能對領地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真正耗不起的人也不應該是她。
草叢裡的那群哇叽地精們,也察覺到這個問題了。
就在這時候,一聲憤怒的哇叽叫響起,衣服穿得最多的地精振臂一揮,開始指揮,“哇叽……!
”
砰——!
槍響在地精哇叽的時刻響起,一槍正中它的胳膊。
“啧,打歪了。
”
褚亦安有點遺憾,自己的準頭還得再練練。
唐川不理解地看向她,“你不是說打地精沒必要嗎?
你不是說獵槍子彈不多了,不能浪費嗎?
”
“對啊,打普通地精當然沒必要。
我打的是地精老大,算什麼浪費?
”
兩人說話的間隙,狼群和地精已經開始撤退了。
褚亦安看着情況,收起槍往下爬。
大戰之後,戰場打掃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尤其是戰場就在家門口,整理起來偷一點懶都不可以。
幸好,現在多了一個奴隸。
褚亦安将她最不喜歡的挖坑工作交給唐川,然後将t狼群的屍體運送到指定的地方進行掩埋。
她的百寶箱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唐川羨慕,覺得實在太過有用。
同時也是第N次吐槽褚亦安真如同一個黑心的奴隸主,他花了好多的時間才将死掉的惡狼屍體埋掉,緊接着就被要求去打掃領地附近的皿迹,修補石牆……
完全不顧下面人死活,要榨幹辛苦勞動人民的最後一絲力氣。
褚亦安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員工上班第一天就怨氣這麼大,她隻看到了多出員工的價值,如果再多來這樣幾個奴隸,豈不是她自己就輕松自由了。
不過奴隸也不是太容易獲得,尤其是如今被地精記恨上,很難說它們不會在森林裡埋伏。
在領地裡,地精可能拿她無可奈何。
但是在領地外,地精就是個巨大的威脅。
褚亦安思考了很久,然後将目光放到正在工作的唐川身上……
香煎河魚;
香蕉餡芋泥餅;
烤紅薯;
水煮菠蘿蜜籽;
煙熏狼肉幹。
唐川老早就聞到那噴香撲鼻的味道,等褚亦安叫他吃飯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地跑得飛快。
當看到這強大的午餐陣容時,他忍不住咽口水——
這對一個每天吃烤魚肉、白水煮魚肉、幹馊狼肉幹的人來講,誘惑實在太大了。
“褚姐,這……也太豐盛了吧?
”
“還好啦。
這活得好好幹,這飯也得好好吃啊。
”
她露出狼外婆一般溫和的笑容,招呼他坐下,“咱們玩遊戲,升級領地不就是為了生活能夠好一點嘛。
不用拘束,我們的原則就是多吃多喝多睡多做。
”
不得不說,褚亦安當前的操作,一下子安撫了他不平衡的内心。
菜足飯飽
唐川靠在小木屋的牆壁上,看着滿院子的武器突然感覺投靠褚亦安其實很不錯。
如果他還在原本的領地,哪兒能像現在這樣放松啊。
身體是疲憊的,精神卻是甯靜安詳的。
而這一切,全是院子裡的武器帶來的安全感。
“小唐啊。
”
褚亦安看着他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是使喚人的時候到了,“明天呢,有個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遊戲第十六天
唐川帶着背包孤身上陣,穿梭在叢林中,一邊躲避随時可能出現襲擊的地精,一邊尋找遺落的廢棄領地。
這是褚亦安給他布置的任務。
隻因為他有一雙翺翔天際的翅膀。
如今,他的身份就是斥候,重點尋找大領主勳章。
如果路上能撿到寶箱和其他東西,最好也能夠帶回來。
嗯……
這個要求不過分。
但是他運氣不怎麼樣,路上既沒有撿到寶箱,找到的領地内也沒有勳章。
就在他感覺今天回去可能交不了差的時候,回去途中差點被一個從天而降的不可食用的野果砸中。
他下意識擡頭。
往上看,大樹上坐着一個青年玩家。
“嘿,兄弟!
”
對方先給他打招呼。
唐川防備地往後面退了兩步,然後看向他,“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
“領地被地精沖了,無家可歸了啊。
”
他雙手一攤有些無奈,“我昨天在樹上呆了一夜,勸你不要在叢林行走,最近狼群數量暴增,那些地精發瘋了一般到處破壞。
”
唐川看着他,想起臨走前褚亦安對他說的話——如果能夠撿到一兩個免費勞動力就更好了……
于是乎,他直接問,“嘿,我還有領地,要不要來?
”
“不是吧哥,這麼直接。
”
這玩家從樹上跳下來,“雖然我是流民,但硬件不好的領地我可不會去啊。
”
“你可以先去看看,沒什麼本事,領地也不會招收的。
”
唐川答道。
畢竟他也是靠一對翅膀和優秀的人品才得到褚亦安的信任。
“走呗。
”
青年玩家聞言示意他帶路。
唐川見人這麼爽快,原本謹慎多疑的性子讓他忍不住多想。
如此爽快的答應,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不過很快,他打消這個念頭。
撿免費勞動力是褚亦安自己要求的,人給她撿回來了,能不能搞定是她的事情。
不過他猜測,這人大概率逃不過褚亦安的手段。
而且别的就不說了,僅僅是領地裡的那些武器,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不露聲色地帶着新人往領地裡走,這人目前的表現還算友好,兩人交談之中互相交換了姓名,他也從魏慶口中得知了魏慶是如何沒了領地的。
“我當時還在休息,突然一群地精發瘋般朝我領地沖。
你知道嗎,就那些狼像喪屍一般,哐哐哐把我領地拆了。
這玩意兒,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簡直是說不出來的倒黴。
”
魏慶氣得,“我領地那麼小,也沒招惹它們,你說咋就這麼倒黴。
”
魏慶的遭遇,讓他回憶起自己痛失領地的場景——
這些地精啊,是真殘忍。
就在他回憶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