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褚亦安感覺這種情況讓人着實有些亞曆山大。
她還想查查那五個要暗殺的對象身份,但深淵已經在催促她該上班了。
“11号員工奧菲維亞,你的工作是打掃B區23實驗室,你現在愣在這裡做什麼?
?
”
剛踏入公司,一個中年大腹便便的男子朝着她氣沖沖地跑來,順手塞給她掃帚和拖把,“如果被維爾教授發現你偷懶,那你就死定了。
”
男子罵了她一頓後氣沖沖地離開,隻留下褚亦安在屋内有些淩亂,“到處都高科技了,衛生居然還需要用人來打掃。
”
有病吧?
褚亦安自言自語,聲音小到連她自己都沒聽清楚。
但是超級智能聽清楚了。
“這是維辛公司的重返崗位計劃。
在100年前,機械生産已經完全代替人工。
機械生産在提高效率和減少成本的同時,也讓大量以簡單勞動為生的人們紛紛失業。
從100年前到現在,關于大量底層人民就業問題無法解決。
為此,阿爾洛家族率先提出重返崗位計劃。
包括維辛公司在企業空出三萬餘崗位為這些底層人群提供就業機會。
”
超級智能真的很恐怖。
這種小聲音都能夠聽到,讓褚亦安意識到自己每時每刻都處在被監聽的情況下。
但凡她說錯一個字,可能都會成為被嘎掉的原因。
而且……
“維辛公司和阿爾洛家族的口碑很好啊。
”
褚亦安話剛說完,超級智能便開始回答,“維辛公司作為全球百強企業,為人類醫療和科技領域做出許多貢獻,在3032年被評為十佳企業。
同時阿爾洛家族是慈善排名前十家族,每年慈善公益支出過十億。
”
聽起來是個好人。
褚亦安聞言無比虔誠,“偉大的阿爾洛家族和維辛集團,他們果然是puthu曆史上最璀璨的明珠。
能夠進入維辛集團,是我畢生修來的福氣。
”
在她說話的時候,走道裡有不少于三個攝像頭正對着她。
此刻正看着監控的人見褚亦安如此癫狂的樣子,都對她産生了憐憫。
白大褂的青年看向旁邊的同伴,“如果她知道她隻是阿爾洛家族的一個成功的實驗體,她會怎樣?
”
青年的同伴沒有回答,隻是在觀察表上劃出一個個勾。
“我勸你不要亂來,這是X-40唯一一個活的實驗體,教授專門将她安排在眼皮子底下觀察。
”
說罷他看了眼對阿爾洛家族狂熱崇拜的實驗體,“通知教授實驗合格,可以進行下一頓測試了。
”
此刻白色長廊上,褚亦安一邊贊美着阿爾洛,目光掃過幾處發光的地方。
她也是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監控,才發現這些幾乎看不到的攝像頭。
她覺得自己可能勉強度過危機,但就在這時候白色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異響。
走廊盡頭的牆磚突然打開,裡面黑洞洞的,卻響起哒哒哒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爬出來了。
褚亦安拿着掃把緩緩後退,想要逃跑卻發現原本上來的路全部被封住了。
真該死。
“來了來了,精彩的終于出現了。
”
“來賭一賭X-40實驗體有什麼能力?
輸了的下個月整月給維爾教授助理!
我猜她是身體異化,X-29就是這樣,而且是實驗體中實力最強的。
”
“是嗎?
我反倒是覺得她可能是身體強化,雖然她看起來挺嬌小,但是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嘛。
”
兩人在監控前觀察,顯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了,還有心情打賭。
而這時,褚亦安也終于看到從牆後放出了什麼——變異生物。
就是她偷渡輪船上遇到的那種。
堅硬的外殼、凹凸不平的身體。
有點像變大的螞蟻,鋒利的口器朝着褚亦安進攻而來。
跑!
褚亦安轉身躲避,然而前方無路、後面也無路。
她身體猛地往左邊躲閃靠牆,變異生物擦肩而過,頭重重地撞在牆上。
兩個正在觀察她的研究員開始推測,“難道她的提升方向是速度?
”
但是用專業的儀器測出來,11号的速度也隻是比普通人快一點,遠遠沒達到X-17在敏捷上的身體異化。
如果是速度,那X-40的成效也太糟糕了。
教授說的可是X-40是當前效果最大的藥劑。
就在兩人思索時,監控中褚亦安拼命地抵住變異生物咬過來的頭。
“是力氣,力氣變大了,那依舊是身體強化。
這X-40實驗體的進化也太糟糕了吧,這變異生物放在X-27實驗體面前,他可以直接将變異生物捶死。
”
就在兩人嫌棄的時候,突然看到監控中的實驗體憑空拿出一個金黃色的箱子。
她舉着這箱子卡在變異生物的喉嚨裡,緊接着箱子突然變得更大,變異生物直接被箱子漲破喉嚨而亡。
看到這一幕的監控後面的兩個人瞪大了眼——這是哪個方向的變異?
“快,通知教授!
”
走廊t内
打死變異生物的褚亦安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知道變異生物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大樓裡,走廊更不會無緣無故的被封鎖起來。
制造這一切的人,一定在某個地方注視着她。
褚亦安原本是不想暴露自己能力的,但是她不用百寶箱,就會命喪變異生物之口。
而現在,她的百寶箱暴露在了那些觀察她的人面前。
非常糟糕。
又别無他法。
這輪遊戲非常難,從進入遊戲開始,命運和接下來事件的走向,都不在她的計劃中。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也就在這時候感覺到心髒處傳來陣痛,緊接着便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
褚亦安聽到有人說話,但聽不清對方說的是什麼東西,緊接着是眼前出現了光芒但是模糊不清。
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人在她胳膊上紮針,卻又沒辦法反應。
過了幾個小時,也有可能是幾分鐘,她的手指才逐漸的可以動彈。
入眼就是一個外國面孔、滿臉褶子的老黃瓜臉。
“孩子,你醒了。
我是你的父親,克魯斯·維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