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姰暖睡夢中隻感覺到燙。
繼而堵得呼吸不暢,兇口發緊。
她唔唔着睜開眼,瞧見近在咫尺的矜俊眉眼。
‘四爺’
喚聲在口中被糾纏的舌攪碎成兩聲‘嗯’。
男人呼吸又重又急,吻得也亂,她抵都抵不開,幹脆環臂纏上去。
她的主動迎合,瞬間令欲火燎原。
單薄睡裙很快被揉搓的不成樣子,撕扯着剝落,随手丢在地毯上。
江四爺握着她腿窩重重揉捏,啞聲燙着她白嫩耳廓,有一下沒一下輕咬。
“還難不難受?
”
姰暖呼吸也亂了,弓着腰背緊緊貼在他懷裡,面腮桃紅水眸迷離,搖了搖頭。
他便抵下來,又重重噙住她唇。
“不舒服跟爺講…”
“…嗯。
”
“暖暖。
”
“唔。
”
“暖暖~”
“嗯,…四爺。
”
江四爺笑聲嘶啞,親吻與舉止溫柔細緻到,姰暖快要溺死在他懷裡。
“爺想死你了…”
姰暖面頰通紅,微揚的纖長玉頸也被染成粉紅。
整個人像是被燙熟的蝦子,白裡透紅粉瑩嬌嫩。
——
小别勝新婚。
饒是江四爺再克制着,極緻憐香惜玉。
淩晨纏到黎明時分,三四個鐘下來,姰暖宛如從水裡撈上來,身上軟的沒了一絲力氣。
男人天生在這方面占據體力上的優勢。
江四爺還精神抖擻神清氣爽,甚至還能輕而易舉抱起她,進盥洗室去沐浴。
昨晚隻柏溪知道他回來。
人還被攆走。
這會兒是沒人知曉兩人在房裡做的事,自然也就沒人來換被褥。
江四爺便用薄被裹了她,先放到沙發上去,又親自從櫃子裡取了被褥還鋪。
他生平頭一次做這種事,有點亂七八糟,床鋪的也歪三扭四。
姰暖縮手縮腳裹在被桶中,歪靠在沙發一頭,看的直想笑。
又啞聲提醒他,“卷起來,可不能叫人看見。
”
她還在‘小月子’裡。
若是被大帥夫人知道,江四爺不管不顧纏着她行房,怕是氣得要罵人。
别人也還不知會怎麼背地裡說他‘急色’。
江四爺将軟枕放好,聽言眉眼噙笑,走過去一腳将換下來的被褥踢到牆根兒去,又過來抱她。
“過後叫柏溪拿去毀屍滅迹。
”
姰暖忍俊不禁,被他抱起來,靠在他肩頭笑。
等兩人重新躺進被窩裡,江四爺摟了她在懷裡,親了又親,極其厮磨黏膩。
姰暖松敞的睡裙衣襟很快又被他揉亂。
她忙擡手推了男人一把,細聲嗔怪。
“太過分了,要麼冷落人,要麼折騰人,話都讓你說了,事情你一件沒少做…”
不是被伺候舒服了,她都差點忘了跟他算賬。
于是酸溜溜說,“誰說的要分房睡?
”
江四爺早料到她會提這茬。
他摟着人輕輕抵額,開口時嗓音沉柔,唇瓣時不時擦過她的。
“爺自己打臉,簡直太高看自己,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暖暖原諒爺,嗯?
”
姰暖嘴上說的埋怨,但他一放低姿态,心裡就開始甜的冒泡兒。
她委屈拿嬌,“我都傷心死了,四爺這麼久不回來,我日盼夜盼,您還冷落我…”
“是爺不對,爺當時氣昏頭了。
”
江四爺認錯,又借機訓她,“你也是,日後再不許做傷害自己身子的事,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可以叫别人幫你去,何至于非得用自己的身子做苦肉計?
”
“爺說一句,你記住,你這身子是爺的,從頭發絲到腳趾,誰都無權傷害,聽見了?
”
姰暖嘴角壓不住往上翹,眼梢笑意也揚起來,軟乎乎答應。
“聽見了~”
江四爺薄唇淺勾,握住她小手按在兇口。
“心疼,給揉揉。
”
姰暖乖乖巧巧,給他揉心口。
被灌了滿心滿嘴的蜜,甜的她忘了再跟他‘算賬。
’
——
翌日日上三竿,柏溪一直沒下樓端早膳。
榮媽奉命給送上來,就瞧見裡屋門關着。
她将托盤放在外室茶幾上,眼睛看向柏溪。
柏溪聲量放輕,“四爺昨晚回來,還沒起。
”
榮媽了悟,随即點點頭,又看了桌上飯菜。
“那這不夠吃,我再去端點兒來。
”
又交代柏溪,“九點多鐘,該喚醒了,四夫人在養身子,可不能餓着肚子。
”
至于四爺,遷就四夫人一些也是應該。
同為女人,自打姰暖落了胎,大帥夫人心疼死了,簡直把姰暖疼到心窩裡。
連帶她身邊伺候的這些人,也知道四夫人如今最嬌貴。
家裡除了小少爺,任何人都得排在她後面。
以至于江四爺許久不回來,榮媽都下意識把這位自來最矜貴的‘太子爺’,也排到了姰暖後頭。
柏溪試探着去叩門,站在房門外低聲說。
“四爺,夫人,用膳了。
”
屋裡頭,江四爺早醒了,隻不過姰暖還在睡。
他起身穿戴好衣物,拉開房門,一邊系着紐扣一邊走出來。
沒等柏溪開口,就低沉着聲交代她。
“别吵她,讓她睡。
”
柏溪,“…是。
”
江四爺面無波瀾,提腳往外走。
“飯菜讓廚房煨着,等夫人睡醒再端上來。
”
話落,他人已經走出屋子。
下樓時,正巧跟端了飯菜上來的榮媽碰上面。
“不用送了,爺出去吃。
”
榮媽遲疑一瞬,喃喃應是,讓開了路。
江四爺徑直下樓,讓人招呼項沖去開車。
他走後沒一會兒,姰暖就醒了。
進盥洗室洗漱時,才悄聲交代柏溪,将堆在牆角地上的髒被褥床單收走。
“别叫人瞧見。
”
柏溪瞬間懂了,意會點頭。
過去将被單卷起來抱了,匆匆走出房間。
姰暖洗漱完用了膳,還繼續窩在房裡看書。
畢竟她‘小月子’還沒坐足,也不好就大咧咧地随意出去走動。
臨到午膳前,江四爺卻又回來了。
這還是自打他從江左回到雲甯後,頭一次在膳前回家。
進前廳時,懷裡還抱了一大束白玫瑰。
三姨太和江川正要下樓用膳,瞧見這一幕,三姨太頓時掩着帕子笑起來。
“瞧瞧,咱們家,還是四爺最知疼人的,這花兒可真漂亮。
”
江四爺揚眉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江川錯身讓開路,喃喃喚了聲,“四哥。
”
江四爺看他一眼,許是心情不錯,破天荒地關懷了他一句。
“身體怎麼樣?
”
江川愣了下,忙點頭說,“挺,挺好的。
”
他上次犯了喘疾,将養了十日半月,如今已經沒什麼事了,隻不過還閑賦在家。
江大帥原本決定要帶杜審和江川一起在身邊做事,結果因為江川在家休養,就有意無意的又落下了他,隻成了帶杜審一個人。
三姨太想跟大帥再提提,兒子這麼大,也不好總閑在家裡,該找點正事去做。
不然,江川一事無成,說的親事也會低一個台階。
見江四爺難得關心江川一句,三姨太眼睛微亮,順勢就接了話。
“阿川到底年輕,身底子打得好,如今已經大好了,聽說四爺最近忙,要是有什麼需要阿川幫忙的地方,四爺隻管指使他,也讓他曆練曆練。
”
說着,又嗔了江川一眼,“十八九歲的大人了,也不能成天像個孩子似的,一點正事都不做。
”
江川臉上略略尴尬。
江四爺眉眼清淡,嗯了一聲。
“好,我記下了。
”
随即提腳上樓,也沒再跟母子倆多聊。
姰暖在房裡,瞧見男人氣宇軒昂的挺拔身姿,還抱着一大捧她愛的白玫瑰。
頓時又驚又喜,扔下書跪坐起身,眼巴巴看着他走近。
“四爺今日不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