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原來還有很多人在等着看這次柳家人與陸家造成矛盾之後,會不會有什麼樣後續的精彩劇情出現。
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失望了,很快柳氏集團就通過他們的官方途徑對外宣布,柳氏集團與祿申集團的相關合作會不受影響,将持續進行。
也就是說大衆想看的熱鬧,通通都消失不見,也沒有出現柳家與陸家鬧掰敵對的狀況。
至于被嘲諷的柳家大小姐,她始終沒有回應此事,她确信,要不了很長時間,網友逐漸就會忘了曾經發生過什麼。
大衆的記憶短暫,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聞,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會被成功轉移。
柳小姐在不斷的勸告自己,為了能夠更順利的在未來某一天,拿到柳氏集團的管理權,現在她必須要忍耐。
讓她生氣憤怒的事情,她都無法作出回應,絕不能上當,給别人蹭她熱度,又一次把輿論掀起來的機會。
由于梁錦柔都已經表示了對柳小姐的原諒,陸宴峋也沒有想要繼續找柳家麻煩,所以與柳氏集團的合作同樣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會照常繼續。
年底了,祿申集團的各種工作順利的運轉,之前跌落的股價已經在陸宴峋操控下,慢慢地恢複到了原始高點。
雖然之前種種波瀾導緻祿申集團在最近這些日子裡受到了很大影響,還能夠回到原點,陸宴峋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特别黃董等人每天都想找他麻煩,可想找到他的弱點,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目前為止,他們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感到失望。
而梁錦柔,則是依舊把自己很多需要完成的工作交給姜妘去做,讓她去和陸宴峋溝通。
反正對她而言,和陸宴峋之間能少交流就少交流一點,否則最近這些日子……陸宴峋給她造成的波瀾,令她有些無法抗拒。
梁錦柔已經預感到了不對勁,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失去原有的冷靜和理智,忘記了曾經許下過什麼樣的諾言。
姜妘當然也巴不得梁錦柔将這些機會交給她,更接近陸宴峋,但她還是略微有些擔憂,最近暫時還算消停,到陸宴峋面前時也隻說工作,沒有再做其他不該做的事。
沈家也沒有再給她新的指令,在他們有新命令之前,姜妘不敢輕舉妄動,無法判斷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所以選擇暫時按兵不動等着他們的計劃。
沈家已經徹底走投無路,與陸家的合作早已經結束,更讓他們在乎的顯然是如今,要接受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坐牢這個事實。
沈蔓羽父母咨詢了很多業内的律師,願意請最好的律師金牌大狀來打這個官司,不惜高價,可目前為止,那些律師吹得有多麼天花亂墜,他們都不敢相信最終的結果。
畢竟,陸宴峋同樣可以有這個能力讓沈蔓羽最終為她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
在開庭之前,沈家人可以最後t見沈蔓羽一面,這次見面,她越發憔悴的樣子,令他們心疼壞了。
沈母眼眶都紅起來:“蔓羽你受苦了……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
盡管他們用了諸多辦法,想讓沈蔓羽過得更輕松一些,但到底比不上在家裡那樣逍遙自在。
尤其是心理上的折磨,也難以忽略,如今的沈蔓羽哪裡還有半點千金大小姐的派頭和光環?
沈蔓羽咬了咬牙,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叫苦,直接問起母親:“您找到姜妘了吧,都談好了嗎?
她是否願意合作?
”
“女兒你放心,媽已經找過姜妘,她也答應和我們合作,之後可以去按照我們的吩咐辦事!
”
“哼,我就知道她不敢不聽……姜妘怕我們把她做的那些事情抖出來,再加上她也一直惦記着陸太太這個位置,如果有機會,肯定會踹下梁錦柔,自己上位。
”
“乖女兒,你有打算要她做什麼?
先給媽透個底!
”
“您别着急,姜妘現在是我們能夠動用的最後一顆棋子,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就讓她被發現的,而且這個階段,陸宴峋對梁錦柔很好,我們如果敢再對梁錦柔下手,他知道後一定會更加生氣!
”
“我們沈家更難應付,所以暫時什麼都别做!
”
沈蔓羽這些天被關在看守所裡,什麼都做不了,每天除了定期的那些事情,就隻剩下發呆,雖然有沈家打點,周圍的人不會欺負她,可這種日子每過一秒鐘都是最大的折磨。
偏偏她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而是不斷的憎恨着梁錦柔,似乎隻有這樣轉移恨意的方式,才能夠讓她度過這般難熬的日子。
沈蔓羽冷冷笑了笑,就聽到母親問:“之後呢,難道你要求姜妘幫忙卻什麼都不吩咐?
”
“姜妘……自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我隻需要她越發堅定這個信念,一定要取而代之,姜妘野心可大着呢!
在她需要的時候我們幫助她就好……”
沈蔓羽再了解姜妘不過,所以知道她有什麼樣的欲望,知道我多想擁有讓人羨慕的榮華富貴,隻是如今的這一切,遠遠不能滿足。
往後無論姜妘會做什麼,沈家都可以幫忙。
“媽都聽你的,隻是之後女兒要你受苦了……”
“沒關系了,最多就五六年嘛,我相信你們能夠幫我做到這個程度,對不對?
”
沈父點了點頭:“目前為止咨詢律師能夠給我們的保證就是,在十年之内,到時你表現良好,再通過其他方式……也許能夠五六年就出來。
”
“沒關系,我現在還這麼年輕,五六年的時間我能夠承受!
”
沈蔓羽握緊拳頭說:“到時我仍然有勇氣開始我的新生活!
”
至于梁錦柔……那個時候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得意可就不知道了!
陸宴峋是在乎她,對她不一樣,也許是愛上了,那又怎麼樣?
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在他心裡最愛的人永遠會是他自己!
無非也就是對梁錦柔還有新鮮感,也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可是随着時間推移……沈蔓羽才不信,陸宴峋還會那麼愛梁錦柔!
她很堅定自己的判斷。
會見結束之後,沈蔓羽父母從看守所出來,兩人都不明白為何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已經盡了全力,也不能夠救出沈蔓羽,隻能眼睜睜看着她坐牢。
他們同樣明知道這都是她自找苦吃,莫非她屢次傷害梁錦柔,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可他們也不愧是沈蔓羽的父母,同樣從未反省過自己教育上的錯誤,照樣把所有的緣由都歸咎在了梁錦柔身上。
沈母咬牙切齒地說:“我倒要看看,梁錦柔能不能有本事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
此時的梁錦柔,正在陸宴峋辦公室裡,他想她陪着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商業酒會,這種場合,她實在沒什麼興趣。
如今她陸太太的身份是衆人皆知,如果不陪着他去,他就隻能孤身一人。
陸宴峋保證:“一個小時之内就離開,如果你累了就去坐着休息,我自己應酬。
”
梁錦柔隐隐約約好像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在這樣的場合也要帶着她。
隻有這樣才可以讓更多人認識到,她已經不再是陸宴峋身邊的梁秘書,而有着截然不同更重要的身份。
如今的梁錦柔,是他認可的妻子,是有可能影響着整個陸家的陸家少奶奶。
尤其她肚子裡還懷了陸宴峋的孩子,如今的她早已無人能看輕。
身份的變化,梁錦柔其實不太習慣,可是借此機會拓寬自己的人脈,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利用好這樣的時機,在這個圈子裡擁有更強大的存在感,對梁錦柔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所以陸宴峋這麼做,她能夠理解,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他的用心。
梁錦柔沒有特意感激他的行為,隻是勉為其難答應:“我知道了,晚上我會陪你去。
”
聽她松口,面色冷肅,嚴峻的男人嘴角勾勒出輕松愉悅弧度:“好。
”
陸宴峋依舊沒有讓梁錦柔過分打扮,隻找來剪裁最簡潔的小禮服,略微寬松,卻自有一股優雅氣質,非常的襯托她。
梁錦柔在進入酒會大門之前,看見陸宴峋朝自己伸出的手,她猶豫片刻,倒是沒有再刻意為難,挽住了他的胳膊。
在外人面前,她也不介意做做樣子,免得他們兩個不合的消息又再次成為輿論焦點。
梁錦柔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成為别人茶餘飯後談資。
進入到酒會現場,許多人都上前來熱情問候,寒暄之中也沒有忽略了梁錦柔。
不再是叫梁秘書,而是陸太太。
這個稱呼她不太喜歡,可目前為止必須承認。
她期待祿申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盡快屬于她,以後他們見到她,可就不會隻叫陸太太。
梁秘書這個稱呼,梁錦柔也有些厭煩,還是叫……梁總好聽。
這一天應該也很快了。
當她未來能夠擁有和陸宴峋匹敵的資源,不再害怕他的強勢地位,逐漸與他平起平坐……
梁錦柔擁有這一切,也并非全靠努力,但人生有很多事情,本就不隻是努力可以換取的。
過去這些年,在工作上,梁錦柔已經足夠用心了,但她天生就輸在了起跑線上,陸宴峋願意給她這個機會,拿到祿申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就可以彌補他們之間的許多差距。
梁錦柔不認為自己往後會比不過他。
今晚這個商業酒會,現場基本都是各大企業的高層老闆,這些人,梁錦柔基本早就見過,很多都挺面熟,哪怕陸宴峋不在現場,她獨自都能夠應付。
梁錦柔倒也不在乎别人會是什麼樣的态度,是否感慨她走了天大的好運氣才能夠擁有今天。
人生際遇本就難以說明白,算她運氣好又如何?
她吃的苦,旁人也無法想象。
梁錦柔其實還算輕松,并不會覺得很累,隻是聽着陸宴峋與周圍那些老闆們談笑風生,看他那麼雲淡風輕地應付着這一切,長袖善舞,遊刃有餘……
她又見識到了他不同的另一面,此時的陸宴峋比過去又擁有了更多魅力。
正當成熟穩重的男人,也确實招人眼,今晚若非梁錦柔在這裡,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趁此機會上前來攀談,因為她的緣故,沒有一個女人敢打他的主意。
陸宴峋還抽空在她耳邊說:“幸好今晚叫你陪我。
”
“你确定你很高興,今晚有我陪你?
我怎麼覺得我反而壞了你不少事?
”
“你何曾壞了我的事,我又能做什麼?
”
“這就要問你自己……打你主意的人可不少,你說他們怎麼就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麼?
還真以為你是她們認知當中的那個陸總!
”
男人的手臂勾在梁錦柔腰間,嘴唇貼在她耳畔,親密語氣極盡溫柔:“哦?
那你說說,我到底是什麼樣的?
”
梁錦柔斬釘截鐵:“霸道專橫,不講道理,而且非常的讨人厭!
”
梁錦柔挑釁的看着他:“你對我的這些評價還滿意嗎?
”
陸宴峋并未生氣,聲音沉沉,失笑:“看來我在你這裡的評價實在算不得高。
”
“知道就好,豈止是低,根本就是非常的差,我從來就沒見過比你更讨厭的人!
”
她說完之後,他反而笑了起來:“可惜了,這輩子,你注定了要和我這個讓你讨厭的人糾纏一輩子。
”
梁錦柔不置可否,或許……她和他還真沒有辦法撇清關系,這一生都得糾纏。
又有人來寒暄聊天,某位老總拿出他最近收來的某個珍品要展示:“這杯子不錯吧?
明朝的瓷器,我可是花了大價錢……陸總也來掌掌眼?
”
陸宴峋随意接過,問梁錦柔:“你覺得如何?
”
他打算遞給梁錦柔,她剛湊過去,突然有人從身後撞了她一下,那杯子就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衆人驚t駭去關注這瓷器的同時,陸宴峋卻隻緊張關心她:“你怎麼樣?
有沒有傷到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