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是京北地價最高昂的莊園地。
面積極大的别墅占據在最中央的位置。
随着精緻奢華的大門敞開,那輛低調高級的黑色轎車緩緩馳進。
早已等候着的管家徐伯持着傘,立刻帶領着身後穿戴統一規範的傭人們。
恭敬地打開了車門,将傘撐了過去,“三爺,您回來了。
”
岑晝抱着懷裡的女孩,從車内走了出來。
他剛淋了雨,雖被車裡的暖氣烘幹了些。
但此時沾有了些水霧的黑襯半貼着兇膛,泛出了亂皺的褶痕。
微濕的額發輕搭在眉眼間,
盡管身上矜貴冷欲的氣質沒受到絲毫的影響。
但這樣失了精緻,有些淩亂的樣子,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藥箱拿過來。
”
像是沒留意到周圍的目光,岑晝動作溫柔小心地抱着懷裡的女孩,邁着長腿,徑直地走進别墅裡面,“還有煮一碗姜茶過來。
”
“我不想喝姜茶。
”
聽到自己最不愛喝的東西,喬知漾忍不住從他懷裡擡了擡頭。
她眼梢鼻子帶着些淡淡的紅,聲音綿軟輕問,“姜茶那股姜味又辣又苦,能不能不喝呀?
”
女孩尾音不自知勾出了些軟萌的撒嬌。
配着眨動着的瑩亮雙眸,無疑萌得讓人心化。
岑晝低眸望着她,剛還綴滿冷冽漠然的眉眼瞬間溫柔舒展。
“乖,你剛才淋了雨,喝點姜茶暖暖身體,這樣第二天才不會容易感冒。
”
怕小姑娘不開心,他唇角輕勾了勾,輕柔的語氣晃蕩着誘人沉溺的寵哄,“如果怕苦的話,我讓他們多放些糖好不好?
”
雨幕的夜色下。
男人清隽精緻的眉眼映着微光,溫柔到了極點。
喬知漾望進了他幽邃的目光,心跳驟然劇烈跳動。
像是吓到似的,她有些驚訝地顫了下眼睫。
這是怎麼了?
今晚的心髒是生病了嗎?
怎麼總是無端端就跳得飛快.....
喬知漾回了回神,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不嬌氣,乖乖地點了點頭,“好。
”
想到什麼,她立刻認真可愛地闆了闆小臉,提醒他,“三哥,您剛才也淋了雨,記得也要去喝一碗姜茶。
”
岑晝輕笑了聲,寵溺地應道,“好,聽你的。
”
衆人:!
!
?
他們都是已經在府邸工作了多年的老人了。
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到,一直都不近女色,高冷禁欲的岑三爺不但親自公主抱了個小姑娘。
而且還這麼有生之年露出了如此溫情寵溺的表情!
衆人面面相觑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興奮激動的八卦之光。
哦豁!
原本他們私底下吃的瓜竟然是真的!
岑三爺不聲不吭一直準備着少女心滿滿的房間,不是因為他有不為人知的癖好。
而是為了今天的金屋藏嬌!
—
岑晝抱着女孩,像是對待珍寶般,将她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
“三爺,醫藥箱來了。
”
徐伯拎着藥物齊全的箱子,正邊說邊準備挽起了袖子,“我來幫少夫.....”
最後一個“人”字剛要吐出時,餘光就猛然收到了某人無聲冰冷的警告。
徐伯:?
他茫然地愣了愣,望着同樣表情有些茫然的女孩,腦袋急速一轉。
懂了。
原來岑三爺隻把人給誘拐了回來。
但人家小姑娘還沒正式給他名分。
“咳。
”
不愧是頂級金牌管家,徐伯反應極快,迅速改口,“我來幫這位小姐處理傷口.....”
最後一個字剛準備說出。
“不用。
”
眼前高大挺拔,權勢滔天的男人已經手拿着溫水打濕的軟布,毫不猶豫,直t接朝女孩單膝跪了下來。
“漾漾。
”
他寬大的手輕握着她的小腳,直接讓她踩在自己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酥麻又暗啞地響起。
“乖,踩好。
”
喬知漾呼吸猛地一亂。
放在沙發上的指尖莫名羞澀地蜷縮。
她今天穿了短款旗袍,随着足尖被擡高,雪白纖細的小腿更展露在眼前。
白嫩的膚色和西裝褲的純黑,瞬間形成了極緻的反差,刺激地沖擊視覺。
心跳又失控地加速了起來。
喬知漾忍不住輕聲,“三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
她走了一天的路,又踩過被雨水沾濕的地,鞋底肯定很髒了。
“沒事,我來就好。
”
但面前的男人一點也不嫌髒,握着她的腳裸,動作細柔地拿着軟布,幫她擦拭膝蓋上的傷口那些細碎的髒污。
盡管他動作很輕
但一碰到傷口,喬知漾抿着唇瓣,還是沒忍住眉心皺了皺,輕嗚咽了聲,“嗚,疼.....”
女孩嗓音綿軟又可憐兮兮的,直勾得讓人遐思。
岑晝動作一頓,
眼神心疼的同時,也不由泛出了些隐晦的渴欲。
他喉結微滾。
隐忍克制地壓下了腹中升騰起的躁火。
岑晝你雖然不是個人。
但你現在必須要做個人。
“乖,忍一忍。
”
他斂着長睫,遮擋住眼底的暗湧,嗓音暗啞,“很快就不疼了。
”
她膝蓋的創口不大,隻擦破了些表皮。
他邊拿着沾上了碘伏的棉簽,邊小心翼翼地塗抹,邊低頭往她的傷口輕輕地吹着氣。
身軀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女孩的身前,垂落下來的眉眼認真到極緻。
像是在溫柔呵護着這世間上最寶貴的珍物。
喬知漾出神地望着他,耳邊都是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連傷口的疼痛都幾乎感覺不到了。
“好了。
”
最後岑晝幫她貼上創可貼,擡眸,唇角柔和輕彎,“傷口還疼不疼?
”
“嗯?
”
低磁悅耳的嗓音雜着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傳了過來。
喬知漾猛地回過神,臉頰透紅,“嗯,不疼了。
”
這時,傭人端來了兩碗溫度剛好的姜茶走來,“三爺,小姐,姜茶來了。
”
“謝謝。
”
像是要掩飾自己透着紅的臉蛋,喬知漾端起了姜茶,連忙送到嘴邊。
剛喝了一口。
她神情微頓。
好奇怪。
明明姜茶都是又辣又苦的。
怎麼今晚這一碗尤其清甜呢?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去休息了。
”
喝完姜茶後,岑晝彎了彎腰,将她從沙發上公主抱了起來,“來,哥哥帶你去房間。
”
身體一下輕輕騰空。
喬知漾動作自然熟練地一下勾住了他的脖頸,軟白的小臉又透出紅意,“三哥,您不用抱我了,我自己能走。
”
岑晝輕笑了笑,神情斯文無害,“你腿還受着傷,讓我抱着吧。
”
趁小姑娘還處于脆弱的依賴期。
他想再多黏黏她。
如果不是僅存的道德和理智不允許。
他早就想直接将她誘拐自己的床上了。
—
為了不讓女孩感到不适,岑晝早之前就在旁邊的空地上單獨建了棟小别墅。
裡面不但有庭院,還有配置的管理團隊。
穿過布置得浪漫夢幻的薔薇花廊,将女孩送回房間後。
岑晝才不緊不慢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他動作邪氣痞野地扯開了領帶。
走去盒中取出了支雪茄,點燃後,慵懶地倚靠着窗台邊,慢悠悠地吐出了口煙霧。
整個過程,像是封印解除,周身流瀉出股雅痞渣蘇的斯文敗類氣質。
“嗡——”
安靜的室内忽然響起了道來電鈴聲。
看到上面顯示的港區電話,他漫不經心地垂了垂眸。
臉上的閑适,像是早就料到會有人按捺不住,親自找上門。
一接通。
立即響起了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岑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隻是為了搶走喬家的項目,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們喬家也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角色!
”
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岑晝指尖夾着雪茄,悶笑了一聲。
“項目?
”
他倚靠着窗邊,淺淡的光線打在了他半邊的俊容,頗有種亦正亦邪的分裂感,“你以為我處心積慮,謀劃這一切,隻是為了搶你這小小的一個項目?
”
“錯了。
”
男人薄唇微勾,眸底像深不可測的黑洞,肆意湧動出偏執的暗光。
“我想搶的是——”
他一字一頓,環繞的氣場邪肆又侵略感極強,“你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