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能說的苦衷
裴珩不是傻子,按理說他很聰明,怎麼可能在蔚藍這件事上,一再地看不清楚呢?
在我心裡,隻有一個解釋能行得通,那就是他故作不知。
他說要我給他時間去處理蔚藍的事,可是卻又一再地裝瞎,我慶幸自己沒有答應他。
“有些事我知道,可是還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
”裴珩的臉上籠罩着一層沉郁,像是有一個解不開的結,在纏着他。
“那你告訴我啊!
”我聲音倏地擡高,“你告訴我,不就很可能一切誤會都解除了嗎?
”
裴珩的唇張了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緊緊閉着。
我冷冷一笑,“呵呵,裴珩,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會處理好蔚藍的事情嗎?
你們在大會堂第一次相遇,是她先發信息聯系你的事,你都不曾告訴過我,外界一個人都不知道,你是怕她受到傷害,所以自己替她扛下主動勾搭的罪名吧?
”
“哪怕我為此誤會你,覺得是你看上了人家,強取豪奪,是你逼着人家分手,是你愛她愛得失去理智,你都願意,”我繼續說道,“那為什麼我們離婚後,又要來招惹我?
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裴珩嗎?
”
我有時候甚至猜想,既然我都能重生,為什麼裴珩就不能被别人魂穿呢?
搞不好他就不是裴珩,隻是被别人的魂魄附體了。
裴珩咬了咬後槽牙,我看到他好看的下颌角動了動,應該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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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心情不好,吃個烤全羊還要看着蔚藍那張惺惺作态的臉!
我擦幹手準備走,蔚藍的身影恰好走了過來。
她看了看裴珩,又看看我,眼神說不出來的複雜。
“許姐,今天的事跟裴先生沒有關系,是我要來的。
”蔚藍以為我在為這事責怪裴珩。
我一言不發地直接離開,不接蔚藍的戲。
“碧池藍也去洗手間了,不會就是去找你吧?
”鄧晶兒見我回來了,低聲問。
“不知道,看到她我就走了。
”我随口回答。
這時陸玺誠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了個歉,“知意姐姐對不起,我的錯,我就不該發那個朋友圈!
”
我瞥了一眼陸玺誠,忽然想起了鄧晶兒說過的話,便問道,“陸玺誠,還有傅傑,你們兩個覺得蔚藍怎麼樣?
”
那兩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陸玺誠要是敢說錯一個字,今天的烤全羊就會被鄧晶兒換成烤陸玺誠。
最後是傅傑說了幾句,“就一小女孩,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吧,平時還是挺有愛心的,對誰都很開朗很熱情。
”
他剛說完,鄧晶兒幾乎是騰空而起,抽手就想去打傅傑,還好傅傑躲得快。
“老婆老婆!
”陸玺誠吓了一大跳,趕緊抱住鄧晶兒,“别激動,小心我們的孩子!
”
說着他又趕緊訓斥傅傑,“我靠你說的什麼玩意?
把我老婆孩子氣壞了怎麼辦?
!
”
鄧晶兒挺着有些隆起來的肚子,指着傅傑氣憤地說,“傅傑你記住,是法律保護了你!
”
傅傑以前也挺怕鄧晶兒的,畢竟見識過她的野蠻,此時确實有點驚慌失措。
“就是,我老婆火眼金睛,蔚藍就是心機深!
”陸玺誠為了穩住鄧晶兒,已經開始說違心話了。
好巧不巧,蔚藍正好回來,聽到他的話時,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
陸玺誠一轉頭就對上了蔚藍那張盛滿眼淚的臉,他縮了縮脖子,有點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來的。
”蔚藍擦了擦眼角,随後轉身快步離開。
陸玺誠使勁對随後回來的裴珩使眼色。
鄧晶兒發現後,一巴掌扇在他頭上,他頓時萎了。
裴珩沒有詢問緣由,直接去追蔚藍了。
“裴珩對蔚藍是真愛啊!
”李悠半是諷刺,半是感歎。
“就是,既然這樣又幹嘛再打擾我家意意?
”歐陽甜十分惱火的樣子。
“人渣,我呸!
”鄧晶兒罵道。
陸玺誠聽不得自己好兄弟被罵,他忍不住開口,“你們别這樣說,珩哥他有苦衷的……”
我正好在裴珩那裡問不出所以然,便問陸玺誠“哦,什麼苦衷,你不如說來聽聽?
”
問起具體情況,陸玺誠不說話了。
傅傑趕忙轉移話題,“吃羊肉吧,我看烤得差不多了,香噴噴的!
”
随後他就拿起小刀,開始割羊肉盛進碗裡,給我們一人一份。
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沒人再追問,裴珩到底有什麼苦衷,我還是不知道。
羊肉味道不錯,我們五六個人邊吃邊聊,直到半夜才各自回家。
清明節一大早,我媽就把我叫了起來,然後一家人加上我大伯,開車趕往墓園。
這裡是a市唯一的墓園,處于邊緣地帶,裴家爺爺奶奶也是葬在這裡,所以遇上裴家人,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裴家來掃墓的人是幾個男人,裴珩和他爸爸大伯,以及堂哥。
我前婆婆每年清明節都會回娘家,去給自己父母掃墓。
以前見面要樂呵呵打招呼的兩個老男人,如今見面沒有任何交流,尤其是我爸,看了一眼幾人以後,就帶着我們走了。
掃完墓離開時再度遇上,裴珩先開口叫了我爸媽,“叔叔阿姨,好久不見。
”
我爸冷哼一聲,理都不理,我媽則是尴尬地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拉着我快步上了車。
車窗外,裴珩一家人臉色有些尴尬難堪。
“還好意思來跟我們打招呼?
”我爸開着車,嘴裡頭吐槽,“我沒揍他一頓都不錯了!
”
我媽答道,“算了算了,隻要以後意意和裴珩徹底沒往來,就可以了,他叫一聲我們是出于禮貌,随他吧。
”
“意意,你可千萬别再心軟,記住了啊!
”我爸特别擔心這一點。
我都不敢想,他們要是知道我懷孕了會是什麼反應,會逼着我去打掉孩子嗎?
隻要孩子在,我和裴珩就永遠沒辦法斷得一幹二淨,他和孩子的皿緣關系是無法改變的。
我答道,“知道了,爸。
”
話雖這麼說,可我已經漸漸明白,接下來我和孩子要面臨什麼,很可能沒有歡迎和喜愛,隻有反對。
以後我大概率不會再婚,但我希望有一個孩子,這是我的心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