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宣似是被韓烈的話給氣到,足足兩秒才回過神,一臉暴怒,“你以為你是誰?
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知道什麼?
!
”
韓烈心說我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但能騎在頭上的女人要是被别人給欺負了,說出去他多沒面子?
怎麼也得在她面前赢這個霸總男一把,讓她見識見識勞資的實力——他不是吵不過她,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讓了她而已。
韓烈不耐煩道,“廢話真多!
說完沒,說完趕緊走,一個沒有皿緣的哥哥,大半夜呆在繼妹這裡,傳出去她不介意,我還嫌頭頂發綠呢!
”
從韓烈插話開始,葉蓁就沒再吭聲,她站在旁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韓烈,甚至聽到最後那句話時,眼中還閃過一絲笑意,隐隐帶着點寵溺。
傅清宣本來就在氣頭上,看到她看韓烈那個眼神,心髒驟然一沉,說出的話越發的陰冷刻薄,“蠢貨!
一個被她拿來消遣的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你被那種醜聞纏上,别人都避之不及,偏偏她帶着你來這裡避難,你真以為她喜歡你?
不過是這些因她而起,她知道這是我逼她回家的手段,内疚罷了!
她這種女人根本沒有心!
”
韓烈當場臉就黑了,将外套往地上一扔,擡手揪起對方的衣領,結實得給了他一拳,“鬧了半天原來是你這孫子搞的鬼!
勞資特麼認識你嗎?
狗東西!
”
說着又要打第二拳。
韓烈長得人高馬大,還常年健身,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完全不是傅清宣這樣的身體羸弱,還常年坐辦公室的人能比的。
他那一拳說能把傅清宣的臉打縮進去葉蓁都信,所以反應過來後,葉蓁立馬拉住韓烈的手,攔住了他,“行了,别打了!
”
韓烈還在氣頭上,見葉蓁攔着他,怒氣更盛,“你沒聽這孫子說什麼嗎?
勞資現在被這些狗仔堵,被全網罵都是他幹的好事!
你沒聽到嗎?
”
“聽到了,而且……”葉蓁頓了頓,抿唇說,“我也知道是他。
”
“那你還攔我!
”
葉蓁嘴唇動了動,半天才道,“我替他跟你道歉,也會補償你,但是你不能再對他動手了。
”
韓烈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一瞬間臉色變得特别難看,他後退一步,冷冷看着葉蓁,“算他媽老子多管閑事!
”
說罷轉身負氣離開。
葉蓁收回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傅清宣,說,“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年輕人,下手沒個輕重。
”
傅清宣臉上添了傷,嘴角隐隐又皿迹浮現,他推開葉蓁的手,“不都是你惹出的禍!
”随即姿态高高在上睨了她一眼,“走吧,你開車。
”
葉蓁沒動,淡淡道,“你自己去吧,或者讓你助理陪你去,醫藥費清單你回頭發我,我轉給你,我家小孩兒脾氣不好,我替他給你道歉。
”
傅清宣一愣,咀嚼着“我家小孩兒”幾個字,一張臉慢慢陰沉下來。
“葉蓁!
你好得很!
”
丢下這句話,傅清宣冷着臉摔門離開。
葉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彎腰将地上韓烈剛剛幹架時候丢的外套撿了起來,随後拿着手機打了韓烈的手機,結果手裡的外套口袋裡發出震動聲。
她放下手機,伸手在韓烈的口袋一摸,他的手機正在裡面震動。
葉蓁拿着外套出了門。
小區綠化很好,還沒到夏天各種植物枝繁葉茂,加上小區路燈暗,可以說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她把這麼大的别墅區都要繞完了,終于在一個少兒活動區看到了孤零零坐在小朋友玩得搖搖馬上發呆的韓烈。
小區幾乎沒有兒童,所以這個少兒活動區也凄涼得沒有人光顧。
韓烈腿長腳長,坐在那裡極不協調。
他的臉一半隐匿在燈光之下,看上去十分落寞,好像被主人抛棄的小狗,孤零零的透着點可憐。
他衣服扔了,上身隻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短袖t恤,入夜早已降溫,葉蓁穿着大衣都冷,更何況這隻穿短袖的小狗。
他搓了搓胳膊,不知道怎麼又生了氣,擡腳将腳邊的小石子給踢跑了。
肩上一沉,韓烈愣了一下,一擡頭就看見葉蓁笑盈盈站在自己旁邊,低聲說,“走吧,外面冷,進屋去。
”
韓烈忽然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韓諾尿床上坑自己,讓全家都以為他十幾歲還尿床,他百口莫辯的時候都沒那麼委屈。
明明是那個惡心的霸總男先犯賤搞他,他揍他兩拳怎麼了?
誰要她替他道歉!
誰要她幫忙補償!
搞得好像他做錯了一樣,明明錯的是那個霸總男!
韓烈心中有氣,偏過頭硬邦邦道,“不用你管!
”
葉蓁低聲道,“我不讓你打他,不是護着他,他做過心髒手術,到現在都還在服藥期,萬一你這一拳打下去,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你要怎麼辦?
你還有你的事業和你的前途,要因為他毀了這一切,你甘心嗎?
”
韓烈愣了一下,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小聲道,“你又沒跟我說。
”
葉蓁笑了一聲,他動作那麼快,她哪裡來得及說,這狡辯得估計自己也覺得不占理,聲音都低了好多。
葉蓁難得好脾氣,溫聲道,“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
”
對方給了台階,頂流男神輕咳了一聲,借坡下驢了,“也不能全怪你,都怪那霸總男嘴賤!
”
“霸總男?
”
葉蓁疑惑。
韓烈說,“就是你那個便宜哥,你不覺得他說話很惡心嗎?
很像那些瑪麗蘇劇裡的霸總。
”
一副盛氣淩人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張口閉口就是霸總語錄,油膩又惡心。
葉蓁給逗樂了,“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你一說是有點啊,可能他從小就這樣,我習慣了。
”
韓烈鄙夷,“難怪他欺負你,賤皮子!
”
葉蓁忽然有點牙癢癢,不過看小狗凍成這樣,她今天大發慈悲不計較了,隻是伸手拍了拍韓烈的肩膀,“走了。
”
韓烈穿上外套起身跟上她,一邊系扣子一邊打了個噴嚏,随即不滿道,“你為什麼這麼半天才來找我?
我都快凍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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