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就是那個讓左寒吃盡苦頭的兄長
“你怎麼來了。
”左寒皺眉看着來人,“可真夠閑的啊。
”
眼前地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左寒同父異母的兄長,也是ZS集團的現任掌權人——左年。
左寒看了一眼旁邊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不愧是左年的左膀右臂之一。
“還真是挺能瞞啊,剛才在電話裡一句也不透露。
”左寒聲音有些涼。
淩淵聽了這話,臉上表情變化不算太大,微微笑了笑,“主要是,你也沒問啊。
左……”
左總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左年睨了他一眼,低聲接道,“我讓他帶我過來的,你都進局子了,我還不能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
雖然不懂左寒和這個女人的婚姻是怎麼一回事,以他們家的本事,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女人能算計走什麼,但還是先不要讓她知道他們家世而生了貪念比較好。
程梨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無論輪廓還是眉眼,都很是英氣好看,看不出已經三十出頭。
而且雖然乍眼看,與左寒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但是細看,輪廓和五官的細節裡,還是不難看出神似來。
程梨坐在左寒旁邊,幾乎一眼就猜出來了,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讓左寒吃盡苦頭的兄長。
從嬸嬸喻尋琴的那些話語裡,就不難聽出,左寒所受到而那些傷害,雖然和左年并無直接聯系。
但真要說起來那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程梨覺得,左寒對這位兄長的感情,應該也很複雜。
小時候在母親的教育下,剛開始他對這位兄長可能還很崇拜很喜歡。
隻是後來母親愈發偏心,偏心得都沒了邊,可能,左寒心裡原本那份對兄長的情誼,也開始沒了原本的溫度。
也不難看出,這位兄長也着實一表人才,氣質不凡。
程梨心想,也難怪邱瑾會那樣鼻孔朝天看人吧,繼子和兒子,一個賽一個的優秀,她的确也有着鼻孔朝天的資本。
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左年倏然朝她看了過來,程梨的目光躲避不及,就正好和他目光對上!
好強的壓迫感!
她以前覺得左寒的目光清冷淡漠,似乎透着些不近人情的壓迫感。
但現在才覺得不盡然,和左年比起來,左寒給人的壓迫感已經算很輕的了。
左年聲音低沉,“你好,你應該就是左寒的新婚妻子,程老師吧?
”
“我是。
”程梨站起身來,“你好。
”
“我是左寒的哥哥。
”左年說,“初次見面,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大哥,要是介意的話也可以和左寒一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
盡管左年的語氣還算平和,但壓迫感還是挺強的,程梨小聲叫了句,“……大哥。
”
左寒在一旁眉心輕擰,目光似有不耐,他并不希望左年和程梨接觸,因為不管是喻尋琴還是邱瑾,程梨應該都有辦法在她們面前把事情給演得圓過去。
但是在左年面前可不一樣,這個男人就是千年狐狸成的精,就程梨那點道行想在他面前演,稍有不慎,很快就會被拆穿。
左寒輕輕握了握程梨的肩膀,低聲說道,“梨梨,你先去外面車上等我一會兒吧。
”
程梨有些擔心左寒,但也知道,他支開她,想必有他自己的理由,程梨擡眸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你怎麼會過來?
”左寒這才看向了左年,說道,“總不可能,也是因為我的事情來的吧。
如果是的話,那上次是嬸嬸,這次是你,下次她還打算叫誰來?
”
左年瞳眸深沉地看着他,沉默了幾秒後,才低聲道,“你對她敵意太重了,她是你母親,就算做法欠妥,出發點……”
“……出發點是好的,你确定?
”左寒似笑非笑地接過他的話。
然後點了點頭,“不過也對,站在你的角度,她出發點當然是好的,二十多年了,她無論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情的出發點,對你都是好的。
”
左年薄唇輕抿,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他也清楚,他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角度,受到了繼母從小到大給出的所有關切。
也因為他的存在,導緻小寒被忽略被怠慢甚至出了事。
他從未直接傷害過左寒,但是左寒卻一點沒少地受到了傷害。
所以他的确沒有什麼立場來指點小寒和母親之間的關系。
左年沒有再試圖繼續這個話題,隻說道,“我正好人在海城,這幾天有個遊輪酒會。
所以淩淵接到你電話,我就和他一起過來看看。
”
如果細聽的話,不難聽出左年的聲音裡似有些淺淺的歎息。
左寒一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肯定不會是普通的遊輪酒會,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涉及商業合同的情況,不然左年也不會帶着淩淵過來。
左寒擰眉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拓展海城市場了吧?
”
“反應倒是挺快。
”左年眉梢一挑,眉眼裡沁出幾分笑意來,“怎麼?
不可以嗎。
還是說,我來發展海城市場了,你就又要躲到别的城市去?
”
左寒當初就是帶着些離他們遠遠的念頭,到了海城來,因為ZS集團的商業版圖輻射最大的地方,就是江城和京城和晏城。
而海城倒是因為遠離那邊的緣故,還算清淨。
左寒眼神低沉卻不作言語。
左年便繼續道,“我過來參加酒會,也正好過來看看你。
你結婚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太大意見,我原本也不贊同邱姨拿你的婚事來當做生意的助益。
我們家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
左寒聞言依舊不語,隻淡淡看了左年一眼之後,才說道,“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
“你不用趕我。
我難得見你一次,所以不急着走。
”左年道,“而且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打算拓展海城市場了,要不要來管管海城的生意?
”
左寒倏然擡眸看向了他,先前他對左年的表情,雖然偶有不耐,但沒有太過明顯的敵意。
可是此刻,左寒眼眸裡冰冷的敵意如同利劍一般,“我對你的生意,你的家産,一絲一毫的興趣都沒有,所以往後你也不用說這些做這些來試探我,沒有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