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可真是個哆啦A夢啊,左醫生
說不定,真的可以永遠安逸。
左寒從神經外科出來,沒打算離開,而是朝着骨外科的樓層過去。
剛到骨外科的樓層,就看到霍昀正從科室裡出來,往安全樓梯走。
“哪去?
”左寒問道。
霍昀揣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捏着個煙盒,意思不言而喻了。
左寒挑了挑眉梢,跟着他一起去了安全樓梯那邊的一個平台。
霍昀叼了根煙點燃了,把煙盒遞給左寒。
左寒不抽煙,也沒接,隻問道,“腫瘤科和乳腺外科來會診過了嗎?
”
“嗯。
”霍昀應了一聲,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繼續道,“我随便聽了一下,乳腺外科那邊的意思是全切,然後在讓腫瘤科那邊出化療和免疫療法的方案。
”
左寒略略點了點頭,就對霍昀說道,“你給我介紹個乳腺外科的專家。
”
霍昀隻一聽到這句話,眉心就擰了擰,“你自己找去。
”
左寒看着他,“幹嘛費這個事,你不就認識個現成的麼。
”
霍昀咬着煙蒂,皺眉盯着左寒,片刻後,才說了句,“我給你聯系方式,你可以自己去聯系。
”
左寒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oK,謝了。
”
很快,程梨也從江橙那裡得知了母親病情目前的情況。
“希望還是挺大的,所以你别太焦慮了。
”江橙在那頭安慰道,“到時候看看找個乳腺外科的專家,可能還可以想辦法保一下乳。
”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兇被整個切掉的,有的都是為了活命,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但如果在有機會保住兇的情況下,誰都會想辦法保一保。
江橙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最近就有個乳腺外科的專家回國,從國外進修回來的,還挺年輕的,叫莫萱。
回頭我打聽到聯系方式了就告訴你。
”
程梨才從江橙這裡得知了這些之後,還在想着怎麼找一找這位莫醫生的聯系方式呢。
然後左寒一回來就給了她個電話号碼,“這是個乳腺專家的号碼,姓莫,叫莫萱。
你可以打過去咨詢了解一下。
”
程梨切菜的動作一頓,轉眸看向了他,“你可真是個哆啦A夢啊,左醫生。
”
“是啊,你還是中華小當家呢。
”
程梨被他這話逗得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是了,左寒,你可不可以把景律師的聯系方式給我?
我媽媽的事情,我之後可能要咨詢他。
”
左寒嗯了一聲,“等會發你。
”
程梨點了點頭,“謝謝啦。
好了你出去等吧,我這邊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
左寒伸手從碗裡拿了一根切好的黃瓜條,嘎吱嘎吱地一邊咬着一邊走出去了。
到陽台上,左寒隻思忖了一會兒,就給左年撥了個電話過去。
隻響了兩聲,那頭很快就接聽了。
“小寒,怎麼了?
”左年問道。
左寒能聽得到左年那邊的背景音并不安靜,應該不是在家裡,可能是在什麼應酬的宴會場合之類的。
左寒沉默了幾秒,淡聲說道,“你之前說,讓我幫你出席一下海城這邊的一些會議和宴會。
”
“嗯。
”左年應了一聲,其實他覺得左寒會拒絕,也已經做好了左寒會拒絕的準備了。
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左寒竟是說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個。
”
“真的?
你願意替我去參加那些場合?
”左年有些驚喜,畢竟以前左寒最是讨厭這些場合。
“嗯。
條件是你得把林磊給弄進去。
”左寒說道。
左年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林磊是誰,他每天工作那麼多,生意分分鐘八九位數上下,哪裡會記得這個不怎麼熟的名字呢?
所以甚至側目問了秘書一句。
秘書在一旁解釋給他聽了,他才反應過來,“沒有問題,他一屁股的爛事,很容易。
”
結束通話之後,左年還有些高興,淩淵看不懂他的高興。
左年笑道,“你不明白的,其實小寒就是想為我分憂了,故意找這麼個由頭罷了。
他不可能不清楚,就算他不替我去參加海城的宴會,我也一樣會幫他處理林磊這個麻煩。
但他卻這麼說了,無非就是想要有個台階罷了……”
左年的聲音裡帶着不掩飾的笑意,隻不過他話音剛落,邱瑾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了過來。
“麻煩?
左寒是有什麼事情要麻煩到你了嗎?
”邱瑾沒能将左年的話全聽到,也就隻聽到了隻言片語。
好像是說左寒要幫左年參加海城的宴會,以及左年要幫左寒處理掉麻煩……
左年轉眸就看到了打扮得雍容的邱瑾,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散去。
他心裡對邱瑾的情緒,一直是很複雜的。
理智上清楚,邱瑾介入了他父母的婚姻。
但情感上也明白,邱瑾在他母親過世之後,嫁進了左家來,沒有一天對他不好。
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左年也清楚,邱瑾對他的這些好,其實都建立在對左寒的忽略上。
可是理智上就算知道邱瑾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情感上,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實在是沒有資格去指責邱瑾。
隻能夠從中轉圜罷了,比如此刻,左年從邱瑾這話裡,聽出了她對左寒的不滿。
就說道,“沒有,小寒懂事,說會替我去參加海城的宴會,他素來最不喜歡這些場合的。
”
左年的本意當然是希望邱瑾能夠感覺到左寒内心的溫柔,但是卻是徒勞,邱瑾根本就看不到左寒的好。
她把左寒當做自己的污點,從心底裡對左寒的存在就是抵觸着的。
所以,在聽到左年這話之後,邱瑾最先做出的反應,是皺着眉頭,連珠炮似的埋怨了起來。
“懂事?
懂什麼事?
他要真懂事就不會随便找了個阿貓阿狗結婚來氣我。
”
“他要是真懂事,就不會學醫,而是學了商科,早早就來幫你打理生意了。
”
“他要是真懂事,就不會抵觸這些場合,因為他姓左,他是左家人,他本來就該習慣這樣的場合!
”
“他才不懂事。
一點都不懂得體諒父母,心疼兄長。
都說一碗米養恩人,一石米養仇人。
我這是養了個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