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看得起勁,忽然便看到面前的男人轉過身,一張臉如冰似雪,聲音低冷:“麻煩幫忙兌一杯紅糖水。
”
“啊?
”
“哦!
”
兩個護士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連連點頭,然後退出病房。
出來後,其中一個護士忍不住感歎,“那男同志變臉也太快了吧?
我看他對他對象的态度,還以為很溫柔呢,結果跟我們說話冷得跟冰坨子一樣,差點沒把我給凍死。
”
另一個護士嗤笑道:“你還說呢,你盯着人家一直看,人家能樂意嗎?
不過他這種男人才好呢,對自己媳婦兒寵溺,對别的女人冷臉,我以後也要找個這樣的對象。
”
“......”
兩個護士說着話走遠,找紅糖去了。
房間内隻剩陸進揚和溫甯。
陸進揚周身冷意消散,拖來椅子坐在床邊,雙手握着溫甯的手,“别怕寶貝,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
溫甯鹿兒般的眼睛水霧濛濛地望着他,過了好幾秒,忽然開口道:“進揚,他......沒碰到我。
”
剛才在他沖進賓館房間的那一刻,她就想告訴他。
她怕他心疼,更怕他難受。
此刻,她終于是完整地說了出來。
鼻頭一酸,眼睛一眨,眼淚又止不住地滾落。
陸進揚擡起手,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淚水微涼,滑進他掌心,卻仿佛岩漿一般,一路燙到他心裡,灼得他心髒發疼。
“我知道,甯甯”,他聲音啞得不像話,“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
”
聽到這話,溫甯哭得更兇了。
之前積蓄的恐慌、害怕和無助此刻全都爆發出來。
她真實年紀到底也才二十出頭,面對這種事,不可能不害怕。
她一哭,陸進揚便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捧着她的小臉,一邊擦淚一邊哄。
摟在懷裡輕拍她後背。
安撫了好一會兒,溫甯發洩夠了,眼淚才漸漸止住。
眼睛哭得微微有些發腫。
陸進揚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恨不能現在就去把周晉南給千刀萬剮。
“甯甯!
你沒事兒吧?
!
”病房門口忽然傳來聲響。
秦蘭穿着白大褂,一臉緊張地跑進來。
她聽同事說看到兒子抱着一個女同志來醫院,一想肯定是溫甯出什麼事兒了,打聽到病房号便趕緊過來了。
“我沒事,媽。
”溫甯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點笑容。
秦蘭一看她發紅微腫的眼睛,蒼白憔悴的臉蛋,心疼道:“哎,你這孩子,怎麼可能沒事兒,你看你臉上這傷,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跟媽說,媽幫你出氣!
”
溫甯搖搖頭,沒吭聲。
陸進揚冷聲對秦蘭道:“是季明舒的丈夫,周晉南打的。
”
明舒的丈夫?
秦蘭一臉不可置信:“他、他怎麼會打甯甯?
到底怎麼回事兒?
”
陸進揚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情況。
秦蘭震驚又憤怒:“這周晉南怎麼這樣!
太過分了!
不行!
我現在就去給你爸打電話,讓他找人處理!
”
不止打人還企圖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