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瑩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然而還沒等她回神,一隻大手便摁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往前壓去,嘴唇瞬間撞上某個柔軟的東西。
唇舌交纏,緊緊相擁,讓阿瑩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端木響突然回島,因為貪杯喝醉,她扶著他回房歇息,卻被莫名其妙地壓在床上。
明明一臉強硬,動作卻非常小心翼翼,她本就對他存著不一樣的心思,根本受不住這般軟硬兼施。
隻是第二天醒來時看到他臉上懊惱的表情,一夜的溫情瞬間變得冰涼,心裡窒息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哭鬧,也沒有生氣,隻是很難過。
如果她不願意,她有很多辦法不讓他得逞,說到底也是她存著齷齪的心思,利用他醉酒時的不清醒,半推半就地發生了關系。
這三年來,她一直很自責。
可是現在他明明清醒著,卻吻了她,為什麼?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以為他是把她錯認成了別人,以為他會叫別的女人的名字,可自始至終,他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包括他給她取的那一串外號。
阿瑩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不像以前那麼懵懂無知了,有些事情以前想不通的,現在也在慢慢開竅。
端木響喘了口氣,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你竟然在走神?
!
”
阿瑩痛得倒吸一口氣,連忙委屈地搖搖頭。
端木響冷哼一聲:“我要懲罰你!
”
兩人回去時已經是晚上,阿瑩雙腿打著顫,堅持不要端木響扶,去屋裡給老夫人癱瘓的兒子診了脈後,阿瑩留了半邊烤兔肉,表示第二天再過來。
柴房條件簡陋,但好在能遮風擋雨,幹燥的稻草睡著柔軟又暖和,阿瑩一躺上去,整個人都不想動了。
端木響將她的褲腿卷起來,用藥膏把膝蓋上淤青輕輕揉開,順便吃了不少嫩豆腐。
可惜面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擡頭一看,阿瑩已經閉著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端木響:“......”好餓啊怎麼辦?
落日山莊。
胡淩有意試探翟莊主的態度,可怎麼也沒想到,翟莊主竟然要把女兒嫁給他做妾。
翟莊主自知胡淩的身份,以他們這樣的平民是配不上未來的堂堂世子,所以翟莊主隻是想把女兒嫁給胡淩做妾,表明自己有意合作的決心。
胡淩才十六歲,雖然大多數男子十六歲就可以娶妻生子,但胡淩現在完全沒有娶妻納妾的打算,更何況一聽到納妾就不高興的清姐,總感覺在他答應後會把他揍一頓。
胡淩心裡是抗拒的,但卻沒有明著拒絕,隻說自己現在還小,不考慮這事,以後再說,算是給對方留了一點顏面。
翟莊主妻妾兒女眾多,還以為胡淩是看不上他挑出來的那個女兒,甚至讓胡淩自己去挑,看中哪個娶哪個。
這一下胡淩沒覺得什麼,倒是把許清惹生氣了。
“你們真的要跟這樣的人合作?
”許清雙手抱兇,居高臨下地看著胡淩他們,“把自己的女兒當成籌碼的男人,你們覺得他人品能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