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端木響在外面睡上半夜,李長亭睡下半夜。
天還未亮,傅西棠便派人過來叫他們,說半柱香後就要出門了,讓他們起床吃早飯。
許清不得不從舒服的被窩裡爬出來。
外頭即便是淩晨也透著陣陣熱意,許清、李長亭和端木響簡單洗漱了一下後便去大夥那裡吃早飯。
早飯是粥和鹹菜,在這種地方,除非是已經徹底習慣了,不然晚上都不可能睡好,大早上的沒有幾個是有胃口的。
還好有端木響的熏香和香包,他們晚上才沒有被蚊蟲侵擾,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這時,沈舟才知道這人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神醫。
他盯著端木響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傅西棠臉都黑了。
“端木,你兒子現在幾個月了?
”傅西棠突然問道。
端木響回神看了他一眼,“四個多月,怎麼了?
”
傅西棠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不記得了。
”
沈舟將眼神轉向傅西棠,傅西棠衝他笑了笑,沈舟翻了個白眼,看向別處。
這看似無關緊要的幾句話,卻讓許清突然心生疑惑,細看傅西棠那衝著沈舟的笑容,就像一頭狗狗在討好它的主人一般。
許清眨眨眼,看了看傅西棠,又看了看微微抿著唇的沈舟,繼續眨眨眼。
她莫不是眼花了吧,怎麼似乎在傅西棠和沈舟之間看見了粉紅色的泡泡。
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微妙的......戀愛中的酸臭味。
李長亭問捧著碗不懂的許清:“吃飽了?
”
許清回過神來,看了眼碗裡還剩的小半碗粥,趕緊兩口喝掉,然後催促傅西棠快點出發。
現在天已經微微亮,再過一會兒太陽該出來了,再不走得曬死。
出發的時候隊伍裡還有沈舟,他手裡提著一壇酒,大概是要去送給誰。
傅西棠把自己的人都帶上了,去了那是要幹活的,人少就得多耽誤時間,反正大家夥在這兒也沒什麼事,就一起過去摘可可果吧。
大家拖著木闆車,車上是要帶過去交易的物品,另外還帶了刀具、扁擔、背簍和大麻袋,在晨風中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一個多時辰後,大家頭頂烈日來到了一個村子面前。
村子裡的房子跟寨子裡的一樣粗獷,裡面住著膚色很深的本地人,有人看到沈舟,連忙過來打招呼,笑容燦爛友好。
傅西棠會說兩句簡單的本地話,大概僅僅局限於“你好”“好久不見”“吃了嗎”。
因為都是熟人,所以村民很熱情地把他們請了進去。
許清進去後,看到裡面出來不少男男女女,他們有的披著布,有的隻用草衣遮住了重點部位,所有人都露手露腳,男人則大多光著膀子。
李長亭和端木響皺著眉,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許清則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