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端木宴的樣子就知道很喜歡,他對兒子道:“之前你讓我去沄州我本來還沒放在心上,現在倒是真的想去住一住了,希望不會叨擾到你們。
”
最後這句話是對著許清和李長亭說的,許清熱情地道:“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您盡管來,包吃包住!
”
端木響的姨父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對端木宴道:“姐夫,你什麼時候去?
這邊的事怎麼辦?
”
端木宴:“自然是等諸事平順了再說。
”
雲姨笑了笑:“看來姐夫是真喜歡阿清做的東西,要不阿清教我兩樣這糕點的手藝吧,回頭我做給姐夫......還有大家吃。
”
端木響眉頭微擰,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許清已經答應下來:“好啊,沒問題。
”
雲姨對她感謝地笑了笑,一頓飯大家吃得都很滿足。
就是端木宴貪杯,雖然這果酒不怎麼醉人,但他喝起來也沒個節制,兩壺酒基本都進了他的肚子,最後還一本滿足地道:“好酒好菜!
”
雲姨有些擔憂:“我去給姐夫煮一碗醒酒湯吧,這麼喝非得頭疼不可。
”
端木宴擺擺手:“不用,我回去歇會兒就好。
”
雲姨:“那我送......”
然而沒等雲姨說完,端木宴便大步離開了。
見端木宴走後,許清瞪了眼端木響:“你也不知道攔著點。
”
端木響一臉無所謂:“老頭子難得高興,就讓他多喝幾杯,他平時可是連飯都懶得吃,恨不得直接羽化成仙。
”
許清面露疑惑,“我看叔今天吃得挺多了,是不是島上的東西吃膩了,你也是,早該帶叔出去散散心。
”
端木響無語地瞥了她一眼:“行,都是我的錯。
”
夜已深,雲姨和姨父也告辭了,剩下許清他們碗筷收拾。
許清有些疑惑地問端木響:“我看你小姨對你爹挺關心的,你怎麼似乎對她......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
也不能說端木響對他小姨不好,隻是對比起來她們來,顯得有些疏離客氣了。
倒是雲姨在飯桌上一直試圖找話題,雖然端木父子的脾性如此,但許清覺得雲姨也不必如此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端木響支吾了兩聲,含糊道:“她有時候也挺讓人吃不消的。
”
看樣子端木響不想多說他小姨,許清也就沒再問,隻是事後還是免不了多想了一下,睡前還問了問李長亭的看法。
潛意識裡,許清把端木響的家事當成她自己的家事,所以對於家裡這微妙的關系和氣氛,總是免不了有些上心。
李長亭沒在意這個,但是他記性好,回想了一下飯桌上的氛圍,道:“雲姨看端木叔的次數比其他人都多得多,就跟你老覺得小蜻蜓吃不好飯,吃飯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往她瞧,一頓飯瞧上百八十回那種感覺。
”
許清笑了一下,這麼一說還真是。
李長亭:“不過那可不是老母親看待不乖的兒子,雲姨看他丈夫的眼神跟看端木叔是完全不一樣的,你這一說我才意識到,阿響和端木叔對雲姨都過於冷淡了些,大概是端木叔一直對雲姨愛搭不理,你才有種他們關系不好的感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