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舉手叫道:“老師,九號包廂的人抄襲!
”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皿,敢於揭發卑鄙的小人!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在鬥酒堂裡抄襲,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敢做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了!
季老當即冷下臉:“抄襲?
誰抄襲了?
!
”
管事道:“這位夫人說的是西廂房九號包廂的參賽者,他的號碼牌是二十,名叫張慶逸。
”
“她胡說,我才沒有抄襲!
”張慶逸沒想到這個女人膽子竟然這麼大,張口就敢揭發了他,張慶逸嚇得臉色都變了。
許清冷冷地看了這個錦衣華服的青年一眼,對季老道:“季老先生,他聽到我在隔壁念詩,然後就把我念的詩寫上去了,這首‘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其實是我們作的。
”
這裡包廂的隔音也太差了!
許清在心裡吐槽。
季老和老師們聞言,神色立即變得很嚴肅。
張慶逸叫道:“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作的詩?
!
”
季老衝張慶逸冷哼一聲:“這裡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
”
說著季老看向許清,溫聲道:“小姑娘別怕,隻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這首詩是你作的,我就為你做主。
”
許清想了想,道:“我知道這首詩的下半句,不如這位姓張的也作出下半句來,想必大家就知道這首詩是誰的了。
”
“這個主意好,就這樣!
”季老和老師們都同意道。
張慶逸額頭頓時沁出了一層冷汗,他連帶酒字的詩都作不出來,更別提續作這樣一首詩了。
滿樓的人都在盯著張慶逸,張慶逸張了張嘴,半響吐不出一個字來,神情卻是越來越慌張。
就這樣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這張慶逸明顯是心虛了。
季老對許清道:“小姑娘,你說說下半句吧。
”
許清點點頭,朗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
老師們眼前一亮,忍不住鼓起了掌,贊嘆許清不僅對得工整,意境也銜接上了,是首好詩啊!
“這應該是一首詩歌吧?
”有人道,不過詩歌也算詩,許清這首詩是作數的。
季老贊道:“不錯,有才華!
”
許清笑了笑,都沒好意思說這不是她作出來的,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在單獨跟季老解釋吧。
毫無疑問,這位張慶逸被剝奪了比試資格,並且趕出了鬥酒堂,以後永遠不準踏入鬥酒堂半步。
通俗地說就是被季老拉黑名單了。
行酒令第二輪也是一句帶“酒”字的詩句,季老偏愛這個,沒辦法。
這一次李長亭再次拿到五個賞批。
一句“一生大笑能幾回,鬥酒相逢須醉倒”讓季老愛不釋手。
人生一世能有幾回開懷大笑,今日相逢鬥酒人人必須痛飲醉倒。
季老還說要把這首詩裱起來掛到鬥酒堂的招牌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