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的酒隻是傅家所有收入裡很小的一部分,季老平時釀酒用的也是上好的山泉水了,許清這個也不知道在那個深山角落裡,為了這點水專門耗費人力財力去取,光是運送就很不劃算。
關鍵也不知道這個泉眼出水量如何,如果出水少,隻夠供應清亭坊,那肯定沒他的份了。
傅西棠把杯子裡的水幹了,砸吧了一下嘴道:“我算是知道你們家的酒為什麼賣得那麼貴了。
”
許清笑:“貴有貴的原因嘛,如果沒點別人沒有的好東西,哪敢出來賣啊。
”
傅西棠點點頭,期待道:“這個水釀出來的米酒應該不會差。
”
許清:“那當然了。
”
外人對清亭坊的酒為什麼比別人家的好喝的原因早就好奇地抓心撓肝,李長亭的名聲都快超過他師父了,現在說是水好的原因,別人就算眼紅也沒有辦法。
糯米用靈泉水泡了一夜,第二天許清擦洗了一下蒸籠,墊一層紗布,然後鋪上泡好的糯米上鍋蒸,泡軟的糯米熟得快,蒸到口感軟糯為止。
蒸好的糯米取出來弄散攤勻晾一晾,冷卻到溫熱不燙手後,均勻拌入酒曲,酒曲的用量許清問了問李長亭,這一步一定要拌勻了。
然後取個口大的酒壇子,同樣沸騰的開水消毒晾幹水分,壇子底撒上一點酒曲,然後將熟糯米舀入壇中用勺子壓實壓平整,中間再壓出一個凹陷的小窩,最後倒一小碗靈泉水進去。
酒壇的蓋子蓋嚴實了,接下來讓它密封發酵就行,他們這個天氣不用包被子保溫,就這麼放一天半差不多就釀好了。
兩天後,許清打開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撲面而來。
傅西棠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中間的米酒嘗了嘗。
許清看著他:“還行嗎?
”
傅西棠一臉驚喜:“就是這個味道!
”
沒能搶到許清釀的第一勺米酒的李長亭眼神暗暗地看了傅西棠一眼。
許清把米酒過濾到幹淨的酒壺裡,挖了一些酒糟出來,又往壇子裡倒了一斤靈泉水,密封讓它繼續發酵幾個時辰。
米酒和酒糟隻能當天現吃,這東西禁不住放容易壞,必須快點吃掉。
不過按照許清前世的習慣,這麼用糯米釀出來的酒應該叫酒釀,大米釀出來的酒才叫米酒,但這裡的叫法有些不一樣,類似的制作方法用大米釀出來的叫黃酒,黃酒能喝能做菜,用通那就廣了去了。
雖然各地叫法不一樣,但制作方法都差不多。
中午許清煮了一鍋酒釀圓子,味道甜而不膩,她自己挺愛吃的。
剩下的酒糟發酵了幾個時辰後,香味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濃郁了,許清把這些米酒取出來,剩下的酒糟也不能浪費了,直接用來做菜。
再發酵下去也沒什麼酒味,而酒糟用來做魚可是多種多樣。
他們這海上最不缺的就是魚了,而且大家還很挑,又腥又不好吃的魚看都不會看一眼。
二十五天後,葡萄酒也發酵得差不多了,過濾兩遍倒入酒壇中,加蓋密封,不追求口感的話,靜放個五六天也能喝了。